五六人都是一惊,身子呆了一下,但并没有坐以待毙,坐在屋子中央位置面对门口的汉子眼珠子一转伸手就抓住了桌子往上一掀,桌面上的麻将牌便朝着门口的张西平脸上泼了过来。张西平没料到这些XJ汉子这么野蛮,面对自己的枪口竟然敢耍花样,但也没有慌乱,身子没动枪口朝着中间位置砰的就是一枪,子弹穿过牌雨正打在那个XJ汉子的肩膀上。那个汉子身子一震,一头便歪了下去。
可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其他两个人也动了。一个维族汉子扭身就去身边抓起了一根火统枪,但枪刚抓到手里,张西平枪口一转,砰的又是一枪打在他的手腕上,当啷一声枪就掉在了地上。
剩下一个汉人却是鬼精一般,一看大事不妙,趁着乱子竟然推开后边的窗户就跳了出去。张西平枪口调过来的时候,一枪却打了个空。
“靠,跑了一个,我去追!”张西平有点懊恼,自己手里拿着枪,竟然让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丢人呀!刚才两个人从后边摸了一遭,就见到一个窗户并没有门,就疏忽大意了。
“算了,别追了,先找人再说。”韩凯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有先找到疤子和钟亮的下落,然后赶快离开此地才是。
张西平和钟强一拥而进,把受伤的两个家伙捆了起来,韩凯扭着开门的家伙扭了进去,然后一脚踩在脚下,用枪顶在他的脑门上:“说,人在哪里?”
“什么人?”这些维族汉子看来经常和汉人打交道,所以汉语居然说得很流利,铁木尔虽然被枪口顶着头,却还在装着糊涂:“你们要找什么人?你不是买羊的吗,那边屋子里圈的都是羊,你们随便赶走,别杀我。”
“不老实是吧?”韩凯冷笑一声,手一抬,砰的一枪打在他的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注,铁木尔惨叫一声。
“人在哪儿?”韩凯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铁木尔还真是硬气,腿上挨了一枪却依然把嘴咬的死死。
“砰!”又是一枪,子弹打在另一条腿上。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种的你打死我!”铁木尔还是咬死了不松口。
“那我就打死你!”一旁的钟强早已急红了眼,拿着手里的尖刀就要朝铁木尔心口上捅,却被张西平一把拉住了:“别弄死他,死了太便宜这些人渣了,得好好折磨折磨他。”说着拿过钟强手里的尖刀,刀尖放在铁木尔的大腿根上,轻轻地划了下去,一道,两道,三道,几道血淋淋的口子随着刀尖绽开,铁木尔咬着牙,疼的脸色煞白,却是一言不发,旁边的两个维族汉子却已经看得触目惊心,把脸扭到了一边。
“还不说是吧?”张西平阴笑了一声,把刀还给钟强,然后从桌角边捡起一个喝了半瓶的烧酒瓶子,慢慢地把酒水倒在了铁木尔的大腿上。血淋淋的伤口上倒上烧酒,痛楚的滋味可想而知,饶是硬骨头的维吾尔汉子也是痛得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张西平却并没有再理会他,而是扭回头看了看另外一个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家伙早已经吓坏了,不等他开口就争着说:“别杀我,我说,我说,我叫哈力克,人就藏在地窖里,就在隔壁羊圈的地窖里。”
“带路!”钟强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扯住哈力克的衣领就给提了起来,韩凯拿着枪跟在后边,张西平则是留在了这里看着铁木尔和另外一个家伙。
隔壁的门上还挂着锁,哈力克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钥匙,钟强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两下便砸掉了锁头,一推开门便闻到一股呛人的骚味,羊尿,羊粪,还有羊身上特有的骚膻味。屋里没有灯,只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只只羊头攒动着。哈力克顺手在门后摸到一盏油灯,在身上擦了一根火柴点着了,然后用油灯照着走了进去。
韩凯没有丝毫大意,用枪顶在哈力克的后腰上,防止这家伙作怪,紧紧跟在他的身后。钟强则是手里紧紧捏着刀,一步一小心的走在最后。
哈力克拨开羊群,一直走到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油灯照处,一只羊羔正趴在母羊的身下嗷嗷待哺。哈力克朝母羊身上踢了一脚,母羊受惊跳开,露出下边一个两尺见圆的一个水泥盖子。
“人,就在这下边。”哈力克指着水泥盖子说。
钟强心急,马上就过来俯下身搬开了水泥盖子,用油灯照过去,就看到一个洞口,里边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多大地方。钟强爬在洞口就冲着里边喊了两声:“亮子,亮子!你在里边不?”
停了几秒钟,里边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大哥,是你吗?”
钟强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喜不自已,叫了一声:“亮子,是我,我是你大哥!你还好吗?”说着也不顾洞里黑暗,扒着洞口就往里跳。韩凯一把没拦住,也抓住哈力克的衣领往里一丢也给丢了进去。刚丢进去就听到钟强在里边惊喜的叫着:“亮子,哥总算找到你了!”原来里边的钟强已经用手机的亮光照亮了里边的人,认出了自己的亲弟弟。
韩凯心里一喜,连忙大声对着里边叫了一声:“疤子,你在里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