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青龙到底是老江湖,尽管起初有些慌乱,但片刻之间就恢复了镇定。阙胜永既然上门来找自己要人,那就说明光子和林冰雨的那个小女警并没有落到他们手里。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可以说,他现在的行动只是个人行为。尽管他手里拿着枪,但是既然是刑警队长,他就一定不敢对自己开枪的,做警察有做警察的优势,但也有捆缚自己手脚的地方。
想通了这一点张青龙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了看阙胜永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然后平静的说:“阙队长,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你的人,你的人怎么会在我这里呢?是来这里******了吗?那就让手下的兄弟们快活快活得了,费用哥哥我全包了,绝对不让阙大队出一分钱。”
阙胜永气得七窍生烟,扣着扳机的手指瑟瑟发抖:“青龙!你给我放老实点,少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赶快把林冰雨给我交出来,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的话,我把你身上打成马蜂窝!”
看到阙胜永气急败坏的样子,张青龙更加的镇定,冷笑了一声说:“阙大队,我劝你还是先把枪放下的好,枪这东西可得拿好了,万一走了火伤了我这条贱命不要紧,万一阙大队再跟着吃官司就不好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阙胜永两眼怒视着张青龙,牙齿咬得咯嘣咯嘣,那根手指却抠不下来。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阙胜永身上却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他一边两眼怒视着张青龙,一边用另一只手从身上摸出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从电话里传出指挥中心值班女警急促的声音:“阙大队,有紧急案情,请火速赶往永兴街,有几名持枪劫匪劫持了一辆运钞车,现场发生车祸,请火速赶往现场,火速!”
“什么?又是劫匪!”阙胜永头都大了,峡市这是怎么了,原本几十年没有一次抢劫案发生,现在倒好,珠宝店被劫没过去几个月,现在居然连运钞车都被劫了!发生了这么大的要案,阙胜永尽管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恨恨的收回了枪,扭头就走。
枪口终于从额头上离开,张青龙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下来,两腿一软噗通一声便坐在了老板椅里,这才感觉到后心发凉,身上已经全被冷汗浸湿。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刚走出房间的阙胜永又掉头走了回来,张青龙大惊失色,噌的一下就又从椅子上直起身来,身子往后一缩:“你,你又想干什么?!”
阙胜永走到桌子前边,用手按着桌子,身子前倾,两眼紧紧盯着张青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张青龙,你最好保证林冰雨不要受到任何伤害,要不然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说完一扭头再次出了房间。
张青龙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半天才回过神来,突然用脚一踹椅子破口大骂:“妈的!什么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公然威胁我?!”
时间退回到二十分钟前,永兴街上的建设银行门口,一辆不起眼的白色货柜车里,驾驶位上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坐在那里抽着烟,而身边的副驾驶位上,也是一个同样戴着黑色墨镜的汉子,下巴上一道醒目的刀疤,一双锐利的眼睛透过黑色镜片看着几米之外的银行门口。在那里,一辆黑色运钞车停在那里,车子旁边,一个穿着防弹背心,戴着头盔的亚运队员站在那里,怀里抱着一柄唧筒式霰弹枪,警惕的四下巡视着。几步之外的银行门口,两名同样武装的队员也是怀里紧紧抱着霰弹枪。
几分钟后,从银行里整齐的走出四五个银行的工作人员,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密码箱,几个人走到运钞车跟前,打开后厢门,正要把箱子放进去。白色货柜车上副驾驶位上的墨镜男子低声说了一句:“动手!”说完从身边抓起一支AK47,推开车门便跳了下去。与此同时,车子后厢门也一下子推开,从里边跳下两个精装的男子,同样是黑色墨镜,紧身衣裤。一个秃头怀里也抱着一支AK47,另一个长毛则是抱着一柄霰弹枪,不过却看起来和押运队员手里的霰弹枪略有不同,比它们更加粗重了一些。
站在运钞车边上的押运队员突然看到从车上跳下来三名持枪歹徒,连忙抬起手里的枪,可还没等他枪口抬起来,墨镜刀疤脸一抬手,AK47发出一串点射,全部打在了他的脑门上。顿时连哼都不哼一声,便血光四溅仰面倒了下去。身边的几个银行人员吓得一声尖叫,手里的密码箱往地上一扔便都蹲在了地上,两只手紧紧抱着头。
而原本站在台阶上跟着银行的人下来的那两个押运队员反应也不可谓不快,一看剧变马上就身子一个侧滚,一个滚到了台阶边的花池后边,另一个则是闪到了运钞车的后边,把手里的霰弹枪伸出一个枪头,战战兢兢的朝着外边胡乱射击着。
秃头和长毛两个丝毫没有一丝惊慌,在一片枪声中,抱着AK47大步走过去一通扫射,弹壳纷飞,枪声不绝,这两个押运队员也是没能幸免,很快便被一连串的扫射打得面目全非。
而刀疤脸则是大步走到驾驶室跟前,驾驶员早已经吓得尿了裤子,一头趴在方向盘上捂着头。刀疤脸走到跟前拍了拍头,驾驶员惊恐的抬起头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