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在谁面前称老子呢?”疤子一听老子这两个字勃然大怒,定睛一看这不是那天在李大奎面馆里打伤自己三个手下的小子吗?老子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倒反倒送上门来了。疤子手往腰里一摸,那里有一把从蒙古买回来的弯刀,刚开了刃,正好拿这家伙来见血。
不过还没等他把刀拿出来,他身边一个小弟突然把嘴凑在他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疤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低声问了句:“你说的是真的?没搞错?”
那个小弟低声急促的说:“没错,绝对没看错,就是他。”
疤子的脸色急速变幻着,最后突然变成了一副笑脸,热情的走到韩凯面前,陪着笑说:“兄弟,有事屋里说,这里人多不方便。”
韩凯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就大步走了进去,疤子陪着笑脸把他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帮小弟瞠目结舌,不明白自己老大怎么会这么低三下四,就都把眼睛盯在了刚才向老大“进谗言”的那个家伙身上:“老六,你刚才对老大说了什么,为什么老大会一下子变了脸,这么怕这个小子?”
老六朝着办公室那边看了两眼,确信门已关住,里边的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这才招招手让都把耳朵凑过来,低声说:“前两天,就是你们跟着疤子哥去板面馆闹事那天,市里出了一宗抢劫案你们知道不知道?”
几个人都点点头,那件案子惊天动地,都上了新闻了,谁能不知道呢?他们诧异地说:“知道,听说两个劫匪被派出所的那个姓周的美女给崩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老六蔑视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那天我正在对面吃饭,其实那两个劫匪不是那个姓林的警察打死的,而是被这位爷给打死的。”
几个人都一下子呆住了,继而有些怀疑的说:“不会吧,新闻上不是说警方在优秀市民的协助下击毙了挟持人质的劫匪吗?怎么会是他呢?”
老六哼了一声说:“说你们傻吧,你就不会对那些词好好想想,要是他们自己干掉的,为什么还说在优秀市民的协助下?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林冰雨一进去里边就开了枪。当时林冰雨都吓傻了,坐在地上半天不敢起来,人是这位爷杀的,当时他身上还中了一枪,肩膀上还流着血,待会你不信看看,这位爷的肩膀上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听老六说的头头是道,几个人都傻了脸,看来这事是真的,那两个劫匪真的是这个家伙给杀的,但是警方把功劳记在了他们身上。相信了老六说的是真的之后,几个人顿时觉得后心发凉,他们只不过是一帮狐假虎威的小混混,欺负那些老老实实的生意人还可以,跟那些杀人越货的抢劫犯杀人犯怎么比呢?而这位爷,居然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杀了两个持枪的劫匪,那修理起自己这帮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联想到他那天用筷子把绿毛的手掌扎穿,用匕首切掉红毛的一只手指,一脚就把板寸的小腿踢断,那时候大家还以为是绿毛夸大其词,对方一定还有帮手,现在看来真是这家伙一个人干的。
想到这里,大家都是一阵后怕,幸亏老六认出了他,要不恐怕自己几个人不说和劫匪一个下场,也要像红毛和板寸一样躺在医院里了。
几个人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疤子陪着韩凯走了出来,韩凯的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表情,手里多了一个袋子。疤子的脸上依旧陪着笑,只是看起来那么勉强。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路来,看着韩凯从他们面前走过,每个人都觉得一股寒意压迫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疤子一直站在那里,脸上堆着笑看着韩凯离去,直到看不到了那个身影这才扭过身来,长出了一口粗气说:“以后不要惹这个人,也不要再到那一片去收保护费了。”几个手下连连点头。
韩凯一路走回落落家的院子,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疤子见到自己的时候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是听身边那个小弟在耳边说了两句后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对他毕恭毕敬,二话不说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从保险柜里拿了五万块给他,而且还答应今天下午到李大奎的饭馆赔礼道歉,并赔偿所有损失。这其中的变化韩凯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小弟那天就在现场,这也省的了自己动手,毕竟自己也不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人,凡事能和平解决最好。
韩凯用落落昨天晚上留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落落去上班了,李大奎夫妇去面馆了,火大爷估计去拘留所领火林了,东厢房的门依然关着,那个女子估计还在睡大觉。
韩凯这一刻感觉自己成了一个闲人,所有人都在为生活忙碌着,只有自己没有方向,也许是该找个工作了,只是已经习惯了戎装生涯的他,是否能够适应这个纷乱的社会呢?
正在他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溜达的时候,东厢房的门执拗一声响,那个女子终于起床了。
“你是谁?院里没有破烂卖,你到别处看去吧。”看到他在院子里溜达,女子显得很意外,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时候起床,平时这个院子里应该只剩下她一个人。可是现在院子里凭空多了一个陌生人,她本能的把他当成了溜街串巷的收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