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声在书房,我领你们过去。”女子疑惑的在前面领路,将三人领进一间灯光明亮的屋子里。
“大哥?”一人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册正在仔细研读。看见左啸天进来,急忙站起身来:“大哥怎么过来了,吃过饭了吗?”
“摊上你这样的好弟弟,那里还有心情吃饭。”左啸天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将身后的方见和刘伯韬露了出来。
左啸声还在琢磨大哥话中的意思,突然见他身后冒出两人,不由一愣。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左大人见过我吗?”方见淡然一笑,又看看身边的刘伯韬:“或者说,左大人对刘伯韬很熟悉?”
“呃。”左啸声眼珠乱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两位贵客上门。请稍坐,我给二位泡茶。”
他转身向着书桌后面的书架走过去,似乎想要去寻茶叶。
“不用麻烦了。”方见在屋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我是说,你不用麻烦想逃跑了,你跑不掉的。”
左啸声愣在屋中间,半天才扭过头来苦笑道:“方大人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屋中通往街对面的两条暗道都被我们的人堵上了,你出去也是被抓。”刘伯韬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
“怎么会呢?”左啸声讪笑一声:“刘大哥身体可大好了?许久没有听说你的消息了,所以见了面有些惊诧。”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缓缓坐下。些许慌乱之色尽去,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很好。”方见赞许的点点头:“这才像是要谈判的样子。”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把我弄糊涂了?”左啸声盯着铁青着脸在旁边落座的大哥,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跟冷山联络,可否邀他过来一坐?”方见突兀的问道。
“冷山?”左啸声被方见突如其来的问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呆呆的看着方见,脑子在紧张的思索着。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方见静静的看着左啸声:“你的牌,比你想象的要少。所以,全力合作、将冷山叫出来接受制裁,才是你的自新之路。”
“方大人不愧是刑司出身,倒是善于构陷别人的罪状。”左啸声冷笑一声:“可惜左某自问没有违反刑律之处,料想这枫云国土之上还有讲理的地方。”
“左夫人,你也请坐吧。”方见看看站在旁边局促不安的女子,请她在旁边坐下:“本来此事与你无关,但是此时让你出去又恐消息泄露,就先在这里坐一下吧。”
“怎么,连我的夫人也禁锢起来了?”左啸声冷哼一声。
“你不要自误。”方见并不着急,两手覆在肚皮、身体靠向椅背上:“长夜漫漫,或许我们可以聊聊。即使你不说什么,想必兰若、元德会比你更加识时务的。即使你们三人都死硬到底,我也有办法今夜将冷山擒住。”
左啸声脸色变幻,不知道方见的底牌到底有多少:“方大人,我敬你是个少年英杰,在此次选拔赛上也看到了你的实力。平日与别人论起时,对你也多加推崇。只是今日大人突然闯进我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让我好生诧异。”
“你为什么要找人对付刘伯韬大人?”方见看看刘伯韬:“对了,忘了给你正式介绍,虽然你可能对刘大人的过往知之甚详。”
他看着左啸声一字一句的说道:“刘伯韬大人,现在是禁军副统领、领二品武职、京卫劲旅天极营大帅。”
左啸声脸色阴沉,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便听方见慢悠悠的说道:“权力是个好东西啊。我正想请教一番,左大人一旦攫取到巨大的权力之后,想要它来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左啸声只能冷着脸装作听不懂。方见也不恼怒,仿佛在跟他聊着家常:“今夜在宣州有一个大的行动。从京城调来的天极营两万士兵会展开剿匪行动,将在宣州作恶多端、横行多年的宣州匪帮一网打尽。今夜冷山也必须伏诛,以祭奠被他暗中下手害死的无数宣州武林正道人士。该如何自处,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自误事小,辜负老父亲的一片苦心、置无辜妻儿于不测之地,这两项罪过,你担得起吗?”
左啸声眼光散乱,已经被方见说中痛处。辛苦半生、绞尽脑汁往上爬,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朝廷大军已经碾压而下,按照方见的才智,必定已经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算死了。如果自己再对抗下去,个人生死事小,株连亲人、让弱妻痴儿流离失所,才是左啸声最大的软肋。
“老二,你醒醒吧。”左啸天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既然跟着方大人过来,事情危急到什么程度,莫非你看不出来吗?是我们的父亲厚颜向方大人求情,方大人才同意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该如何自处,你仔细想想吧。”
“啸声!”旁边的中年女子也听懂了他们的对话,脸色灰白的看着左啸声:“不管怎样,想想我们的儿子吧。他才十多岁,不能背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