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黑汉皱皱眉头:“可惜我现在功力尽毁,也说不得了。否则,或许能够给你一些指点。”
方见醉意朦胧的点点头:“今天来,还真的跟功法有些关联。上次我和你见面,已经看出你身上有些不妥。只是交浅言深,害怕你嫌我多事。”
“那不会。”黑汉摇头看看方见:“我看人,眼力一向极准。虽然看不透你的身世,但你的品性我却能看个七七八八。你是个可靠的年轻人,这一点是不会错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初次见面,就想把女儿介绍给你。”
“居然不是随口乱说,真的有嫁女之心。”方见擦把冷汗:“也不怕你笑话。我家祖传,到我这一代,只有一本功法传世。而且吹嘘这套功法具有神奇的效果,能够修复各种难治的沉疴杂症,尤其是对身负重伤无法恢复功力的武者,更有奇效。可惜直到今天,还没有它治好过任何人的证据。”
黑汉一惊:“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功法?”
方见摆摆手:“这话我是不相信的。但是心中又想,既然有人可能需要这个东西,不妨让他试试?所以我回去以后就把这套拳法默写了出来,今天专门带了过来。想让大叔你研究一下,看看这功法到底是骗人的,还是真的有些效果。”
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向黑汉递去。
黑汉疑惑的伸手去接,谁知方见又把手缩了回去:“有一条我可事先说在前头。这是我家传的密典,今天只是借与你研究一番的。你看完背熟之后,马上将它销毁。而且以后也不能再向任何人透露一点这本册子上的内容。”
黑汉听他说的严重,把手又缩了回来:“既然如此重要,我还是不看为好。你现在就把他毁掉,以免再生事端。”
方见暗自嗟叹一声,佩服黑汉的心志。他朝着黑汉笑道:“今天的事,其实是让你帮我。如果你能够研究出这拳法中的精要,或者这拳法真的有能够治伤的奇效,那我今后不是发达了吗?而你呢,也从中得到了好处,治好自己的伤势。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你干嘛要拒绝呢?”
黑汉蹙眉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小册子接了过去:“也罢,我就替你参详一回。你说的一点没错,没有合适的病症,便不能验证治疗方法的正确性。这也算空有宝山而无法动用丝毫了。我就做个实验者,看看你家祖传功法的效力如何。”
“如此甚好!”方见大笑起来:“如果真的有效。以后治病所得的收入,我便分你一份。这样一来,起码大叔以后的酒肉钱都不发愁了。”
“唉!”黑汉苦笑一声:“如果我身体能好,还发愁一口吃食吗?”
他细细看去,便见小册子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大字‘易筋拳。’
“这拳法有讲究。光看这名字,中间便含有深意。”他拿着册子细细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奇怪的变幻:“这拳法虽然简单,但是……”
黑汉本身便是功夫高绝之人,见识自然不凡。方见的拳法借鉴了易筋经这样的高深武学,其中透出的意味他自然感觉得到。看了片刻,黑汉已经深深的陷入到沉思之中,好像已经有所体会。
“大叔。”方见适时起身:“天色不早,你早早休息吧。等来日精神旺健,再细细参详不迟。我过个一半天再来看你,我们再详细讨论这拳法中的种种。”
“好。”黑汉已经沉浸在拳法之中,随意的摆摆手:“走吧,过两天记得过来。”
方见暗自好笑,不言声的丢下两锭大银,悄悄的溜走了。过了许久,黑汉才合上册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小方没有骗人,这拳法必定是从上古传下来的异术。虽然简单,但是其中包含的况味,却是博大精深。就看了这一小会儿,已经觉得身体里的功力蠢蠢欲动,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莫非,这次我的伤势真的有好转的希望?”
他向桌面一看,瞅见方见留下的银锭。不由苦笑一声:“这么细致的好孩子。可惜老叔今天受了你的恩惠,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才能偿还得了啊!”
黑汉的嗟叹,方见一概不知。他这次轻车熟路,很快就返回了学院。来到自己居住的小楼前,发现居然有几匹健马栓在门口的小树上,正在无聊的啃着草皮。
“难道有什么客人来了?”方见心中疑惑,举步走入前厅。
大厅之中没有往常的热闹。马梅、孟英二人正在陪着两个中年男子和一名年岁不小的老人叙话,其他人都跑得不见踪影。
看见方见过来,坐在角落的一个小男生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叫道:“方老师!”
方见诧异的看了看他:“东仔?你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此时,正在跟马梅二人说话的三个人都站了起来。那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几步迈到方见面前,朗声说道:“可是方老师回来了?霍家家主霍建,见过方老师!”
说完,老头抱起拳头,向着方见微微拱手。
“哎呀,实在不敢当!”方见急忙回礼:“原来是霍老先生到了!我也不知道你们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