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睡眼蓬松的主人的愤怒:“这大清早的,还没有睡一会儿呢,怎么就来报丧!”
庄丁看看日上三竿的天空,欲哭无泪。他们哪里知道,忙碌了一夜的村民们,确实没有睡上一会儿呢。
来到罗海、石群家的高层,同样碰了一鼻子灰。这几家都是冷冷淡淡,既不情绪激动、吵吵闹闹,也不热情接待,只是婉拒了霍家补偿的意愿。霍家人面面相觑,感觉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有一种使错力气的难受感觉。
到了中午,霍家的各路人马懵懵懂懂的返回农庄,到这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透着诡异。
此时,躲在暗处观察的赵威二人才来到罗海家。听了各处报来的消息,两人不由失笑,暗暗佩服自己理刑大人的料事如神。
黄昏转瞬即到。
方见依旧穿着日常的衣服,无语的站在马梅、孟英面前:“拜托,我们是去赴宴,又不是去喝花酒。用得着把妆化成这样吗?”
马梅得意一笑:“我们主要是想把你的品味给亮出来。估计霍震看完之后,有女儿也不敢介绍给你了。”
“还有,这首饰…”方见呲呲牙:“用得着把压箱底的宝贝都亮出来吗?”
他指指孟英腰带上悬挂的一颗宝珠:“你这是去炫富吗?把我送给你的夜明珠当挂饰用。是害怕晚上路黑崴脚,拿它用来照路的?”
“我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孟英振振有词的说道:“你看我这身,上上下下没个一百万都配不出来。看见我这一身,他霍震十万八万的好意思拿出来吗?”
“这颗珠子是方见送给你的?”马梅脑袋狐疑的探了过来:“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他为什么要送你珠子,你给他做什么事了,他这么大方?”
“不就是那次追捕任行之的时候,误打误撞掉进一个古墓。”孟英推开马梅的头:“你那时候不是受伤了吗?被送回县里疗伤不在现场。后来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得到的东西都让你跟宝郡主两个瓜分了。”
“没想到你平时老老实实的,居然黑下这么好的东西。”马梅艳羡的要抚摸珠子,被孟英一把推开:“别装了,你黑了多少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把东西分光,等着方见送相好的吗?”马梅嘻嘻一笑。
“走了!”方见无语,掩面走出屋门,到墙角哭去了。
“呃…”霍震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看着左右搀扶着方见,仿佛怕他摔倒一般的两个移动金库,干笑道:“方大人,老朽早想请大人光临寒舍向大人请益,只是大人事忙,今日能赏脸光临,我霍家蓬荜生辉啊!”
“霍老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方见背着手看着霍家高大的门楼和延绵无边的广厦,感慨道:“如果你这里是蓬荜的话,我的衙门就是狗窝了。”
“你才是狗呢。”马梅掐了方见一把:“连话都不会说。”
“这两位是…”霍震得了空子,急忙问道。
“哦。”方见想了一下:“这两位是一直追随在我身边的…红颜知己。”方见向霍震使了个眼色,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哦…”霍震的声音拐了两个弯,表示自己彻底明白了。同时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暗骂:“这是跟老子炫富来了?就算你有钱,也不用这么得瑟吧?”
心中想着,却不敢怠慢。把方见三人请了进去,又让管家安排方见带来的卫队,领他们到旁边屋中吃茶。
刚到正厅门口,魏竹亭已经迎了出来:“方大人,久违了。”
“魏大人?”方见急忙上前施礼:“你怎么在这里?”
“唉。”魏竹亭叹口气:“在下的五夫人,就是霍家的小姐。今日带夫人回家省亲,听说岳父大人请了方大人前来赴宴,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正好趁此机会感谢一下方大人为我魏家侦办疑案的盛情。”
“惭愧!”方见大感不好意思:“这都好些天了,贵府的凶案还是没有侦破。方见正想上门向魏大人请罪呢。”
“哪里。”魏竹亭上前扶住方见胳膊:“魏某也是刑司出身,怎能不知道一起案件的侦破要费多大工夫?而且府中的雨荷案,仅仅两天方大人就把案子侦破,连魏某都自惭不如呢。”
“都是下面的人瞎猫碰着死老鼠,算不得什么本事。”方见连连摇头:“不过刑司这边一定会把贵府的案子当作第一要案,不能侦破誓不收兵!”
魏竹亭眼角抖动了一下,打着哈哈把方见引入厅中。一位年轻的丽人站在门内,看见方见进来,上前款款施礼:“贱妾霍灵,拜见方大人。”
魏竹亭手一引:“这是贱内,听说方大人少年英杰,非要出来见上一面。让方大人见笑了。”
霍灵轻笑,眼波一转:“听说方大人为人英俊洒脱,乃人中之龙。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
她在马、孟身上扫了一眼:“听说方大人尚未婚配,本想把小妹怜儿介绍给方大人。只是方大人已经有了…红颜知己,只好作罢了。”
“妇道人家,就爱做这些勾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