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松明火把将祠堂照得一片通明。罗家村的上百名男丁把祠堂的前厅和院子围的水泄不通,静静的盯着坐在祠堂椅子上的族长罗海。
“海叔,你快拿个章程出来吧!”罗能站在罗海旁边,焦躁的盯着罗海:“这回我豁出一条命去,也要把庞四这条贱狗给除了!不能再等了,现在已经入夜,再等下去,冰儿她……”
“族长,你下命令吧!”几个年轻的大汉焦急的盯着罗海:“您老人家当年也是战场上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现在被小狗欺负到我们头上,你怎么也得带着我们把这口气争回来!可不能当了软蛋!”
“这些年霍家的走狗在我们巨鹿原闹的太过分了。”罗海的双眼冒着幽幽的绿光,仿佛饿狼般闪烁:“没有霍家在背后撑腰,庞四这样的恶贼怎么会如此嚣张。我们这次就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庆州的百姓不是好惹的!”
“罗能、罗伟、罗欣!你们把村里十六岁以上的男丁全部集合起来。都带上家伙,一刻钟以后在这里集合。”
见男人们都散去准备,罗海看看身边几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彪叔,你和几位老叔现在就去周围的村子里,找各村能说得上话的头人,把我们村的情况告诉他们。就说罗家村的人到霍家的庄子上讨公道去了。看他们怎么说。”
“放心!”罗彪几人呼的站起来:“你们先去,我们办完事随后就到!”
火把照耀下的洪流涌出罗家村,顺着大道向着霍家远处山坡上的农庄扑了过去。
有了七八分酒意的霍雷看着缩在屋角索索发抖的娇小女孩,一股野火从胸中燃起。女孩嫩白清秀的脸庞上哪恐惧的目光,让他体验到一种凌虐的快感。
“不要怕,少爷会好好疼爱你的。”霍雷甩手把外面的袍子扔到一边,嘿嘿笑着向女孩走过去。
庄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亮光映红了漆黑的夜空。阵阵怒吼传了进来,止住了霍雷向前的脚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停在了他的门口。
“少爷!”穆洪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好了。这个小娘皮的村里人找过来了,约莫不下百人。现在正聚在庄门口吵闹,看上去来势不善!”
霍雷把门打开,看到穆洪和跟在背后一声不吭的庞四:“你们怎么办事的,还惹出这么大麻烦!走,看看去。叫人给我把这个小娘们儿看住。”
三人匆匆爬上庄里的箭楼向外面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百余张愤怒的面孔在火把亮光照耀下仿佛狼群般散发着灼人的杀气,人群手中的各式武器寒光闪闪,让从没经过如此阵仗的三人都心头一紧,冷汗直冒。
“交出冰儿!交出庞四!”震天的怒吼让庄里的围墙都发出了一阵阵的颤抖。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少爷,我们先躲躲吧。您这样的千金之躯,要是受了伤害我们都吃罪不起啊。”穆洪先打了退堂鼓。
“让霍挺出去跟他们交涉,我们从后门离开!”霍雷当机立断。
“少爷,我……”庞四在后面喃喏说道。
“你跟我一起走,在这里还不给他们打死了。”霍雷瞥了庞四一眼:“还得让我给你擦屁股!”
“谢少爷!”庞四低头跟着两人身后,下了箭楼。
“那个小娘皮……”穆洪问道。
“庞四,你给我把她带上。等回到了本家,本少爷再好好炮制她!”霍雷酒意未退,随口吩咐道。
“是!”几人来到庄后马棚,牵出几匹健马。庞四急匆匆去了片刻,便背了一个细长的麻袋跟了过来,随着霍雷等人上了马。庄丁打开后门,几人在漆黑的夜色中策马疾驰而去。
“罗海,你想要怎么样?”庄门大开,霍挺在十几名手握长刀的庄丁簇拥下冲了出来,朝着众人大声呵斥道:“莫非想要造反了吗?”
“造反?好大的帽子!”罗海冷笑一声:“霍挺,你庄子里的庞四强掳民女,重伤民妇,莫非以为这庆州府是你霍家的天下?到底是谁想造反!”
“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霍挺干笑一声,推诿道:“不会是闹错了吧?你们都种着我霍家的地,说我霍家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不为过吧?说话办事的时候要多思量一下,不要自误!”
“老狗!”罗海知道今天的事无法善了,也不跟他罗嗦:“马上放出冰儿,交出庞四,今天的事情还有回桓的余地。否则,天大的事你扛不起!”
“怎么,你还敢将本老爷怎么样不成?”霍挺也是吃了狗*屎迷了心,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还敢大放厥词:“霍家随便派人去州府说句话,就能把你们这些贱民压死!我就在这里,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罗海冷笑一声:“这些年你领着一帮狗腿子在我巨鹿原上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光被你手下恶棍庞四逼死的良家妇女有多少!你借着霍家的威势,欺压乡里,强买强卖,让多少农家倾家荡产,流离失所?今天我们就新帐旧账一起算!”
他伸手把背上的一个长包裹打开,亮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