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我还有点事。”见洪仲不上道,方见只能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吧。”洪仲低头饮茶。
“这次把我调过来,怎么感觉这里面像是有什么事?您能否透露一点内部消息,也好让我有所准备。”方见不再拐弯抹角,认真观察着洪仲的脸色。
“哪有什么事情?”洪仲眉毛不动声色的轻抖了一下:“别太算计了,心眼太多不是什么好事。认认真真为官做事,不要在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上留心,对自己的心性没什么好处。一州的理刑官要做的,就是堂堂正正、严峻律法、清理冤狱、还地方一片清明,为百姓造福。”
他面带期许的看着方见:“你在年轻一代里算是个才俊。你的心眼嘛……我也没什么好说交待的。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培养自己的正气。这个世上,当一切权谋使到尽头,拼的还是意志和道理。如果舍本逐末一心在权谋上下功夫,最终不是煌煌大道。”
“多谢大人指点。”看洪老头滴水不漏、只是在大道理上打转,方见无奈的问道:“只是庆州府那边,恐怕已经知道大人到了左近。”
“无妨。我已在日前邸报通知庆州方面,不会在庆州府停留。”洪仲端起茶杯,无意再与方见攀谈。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方见悻悻起身折返。那边小宝见他们聊完,赶过来追在他的身后:“方见,我们就要分手了,这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她看看方见脸色:“要不,我跟洪老头说说,再跟你在庆州耍耍吧。”
“你也知道不可能了。”方见看周围没人,亲昵的捏捏她的鼻子:“回去吧,我有机会去京城看你。”
“也只能这样了。”小宝闷闷不乐的溜达着,撕扯着一根无辜的草叶:“别忘了给我写信。你要是在京城有什么事情要办,我还是能帮上一把的。”
“好。”方见拍拍她的肩膀扭头离开,脑子里琢磨着洪仲的话:“严峻律法、清理冤狱?看来是真的出问题了,才让我这么个愣子来顶缸。。”
庆州府十里之外,长亭。
艳阳高照,热风拂面。
胡德海几人坐在亭子里的石桌边,默然无语。亭外七八个随从牵着健马,静静的站在树荫里。驿道边,两个身穿公服的衙役满脸焦虑,不时向远处眺望着。
“来了!”一个望风的衙役高声叫道。
众人站起身来,走出长亭来到路边向远处看去。烟尘起处,一支马队飞驰而来,转眼就到了亭边。
唏哩哩一声马嘶,奔在最前的红袍官吏嘞住马缰,放缓速度向众人等候处奔了过来。到了近前,红袍官吏带着众人翻身下马,大笑着向迎过来的众人打招呼:“累诸位久等了!”
“见过左大人!”见来人正是去庆云县宣旨的庆州吏选司主事左铎,等候的众人一拥而上,纷纷向他行礼。
左铎奇怪的向人丛看看:“咦?怎么不见竹亭。莫非已经忙着上任去了?”
“左大人说笑了。”胡德海站在人群前端,满脸苦涩的说道:“因为魏大人家里出了点事情,实在不方便前来迎接,还请大人恕罪。”
“我倒是不在乎。不过方大人是不是在乎,我就不知道了。”左铎阴阳怪气的向后面的方见看了一眼。
胡德海向后面看去。一个神情平静、脸上带着淡笑的俊秀青年,正沉稳的看着他们。胡德海向后面的人群扫了一眼,目光在青年身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身上闪过,讶色一闪而逝,然后快步上前:“可是方见大人?庆州刑司提辖胡德海,携刑司所属,拜见方大人!”
“拜见方大人!”身后众人一起躬身行礼。
“不必客气!”方见抬手扶住胡德海的手臂,看着众人笑道:“胡老前辈前来迎接,方见感激不尽。老前辈身为枫云国八大名捕之一,下官闻名已久。以后还请老前辈多多提点才是啊。众位同僚,以后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客气了。”
“谢方大人!”众人心情一松,变得自然起来。
诸人一起走进长亭,早有备好的清水毛巾供人洗漱,然后奉上清茶。
“这魏竹亭,到底怎么回事?”左铎一面拿起毛巾擦拭面颊,一面向胡德海问道:“难道升了官,就一点规矩都不讲了吗?”
“确有难言之隐。”胡德海面带苦色:“其实,昨天是魏大人迎娶五夫人的大喜之日。”
“怎么?莫非老魏惊喜过度,得了马上风?”左铎哈哈大笑着端起茶杯。
胡德海尴尬的笑笑:“结果到了半夜,魏大人的三夫人悬梁自尽了。”
“咳。”左铎一口茶卡在嗓子里,半天才缓过来:“这事……确实有些……你说这老魏的媳妇,怎么醋性如此之重?还选了这么个时候,可真是苦大仇深……”
“所以魏大人也十分为难。一早把我叫去,令我专责今天接待方大人的事宜。看在魏大人家中不宁的份上,方大人必定是不会在意了。”胡德海看向方见:“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