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几个村民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老者说道,“小伙子,别说是芝麻了,就是这点汤米,还都是我们从牙缝里省下的。”
玄珠苦笑了一下,“老人家,我不是说芝麻,是写字的纸墨。”
那老人摇了摇头,奇怪的看着玄珠和大牛,心说连吃的都没了,哪里有那些东西。
玄珠皱了皱眉头,他明白必须要把消息送出去,不然以大牛和他的伤势,恐怕走不到河都就玩完。不说别的,大牛脸色已经苍白,看样也坚持不住了。最起码,得通知官府来救他们。
“大牛,把我的内衫撕下来。”玄珠严肃的说道。
“你~你要干什么?”大牛吃惊的看着玄珠。
“在我的衣衫上,用烧过树枝给朱天降写急函。”玄珠无奈之下,只能这样办了。好在他穿的内衫是白色,方便在上面书写。
大牛一听,这到是个办法,赶紧把玄珠的内衫撕下一块长条。大牛找了个烧黑的树枝,把布条铺在石面上。
“师爷~来吧。”当着村民的面,大牛也怕对方起什么歹心,连称呼也变成了师爷。
“你~你小子疯了,我这手怎么写。”玄珠气愤的看着大牛。
“我~我不认识字。”大牛尴尬的看着玄珠。
玄珠这才想起,堂堂的牛通判大字不识一个。玄珠问了一圈,这些老弱村民,居然一个会识字的都没有。玄珠往地上一坐,郁闷的真想大哭一场。
大牛咬了咬牙,“我来,不会写还不会画吗。看我给朱大人画一封书信,保证他一看就明白。”
大牛说着,拿着树枝想了想,在白布上开始画着他这辈子第一封书信。
一边画,大牛嘴里还一边念叨,“四个蛋黄~要死了~有贼人要对付你,一定要~小心~,另外~,赶紧来救我和四个蛋黄!”大牛画上四个大圈里边套着小圈,代表四皇子。又画了个小人,躺在地上。
玄珠看着白布上,除了圈就是小人,最后落款到看明白了,画了一头四不像的牛角。
“大牛,天降他~能看的懂吗?”
“切!我和大人心灵有犀,绝对能看的懂。”
“操,那叫心有灵犀。你可别骗我,这可是大事。”玄珠不大相信的看着大牛。如果不是刚才他嘴里嘟囔,玄珠根本就不明白。
“你别问了,绝对没问题。”
大牛说着站了起来,“相亲们,求你们带着这封布信,赶到最近的驿站,告诉他们把这封信送到朱天降朱大人手里。谁要是能办到的话,我保证奖励他二十斗大米。”
大牛知道自己不能离开玄珠,只能靠这些老弱村民了。经过苦口婆心的劝说,在粮食的诱.惑下,村民终于选出了一名最‘年轻’的人,骑着那头瘦驴,带着四皇子玄珠贴身玉佩赶往最近的驿站。
玄珠和大牛可不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驿站,那为五十八岁的最年轻村民,走了将近两天。等这封布信转到朱天降手中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了。
却说玄珠和大牛在村落里养伤,朱天降正带着大队人马押运银两和赈灾粮,马不停蹄的赶往河都。一路上的景象,让朱天降知道必须要尽快到达。河都府的困难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朱大官人在三处都府征集了二十车粮食,朱记银楼也凑足三百万赈灾款,在两千守备兵马的保护下昼夜不停赶往河都。在府前地界,朱四的人提前发现了卓行的兵马。双方展开了大战。
卓行没想到一群‘商队’在关键时刻抄了他们的后路,终于大败而逃。朱天降没有让人追赶,他们的任务不是铲除逆贼,而是赈灾安抚民众。
不过,卓行临走的时候,到是放了句话让朱天降非常震惊。卓行说玄珠和大牛在他手里,让朱天降等着收尸吧。
这种情况下,朱天降只能是半信半疑,大队人马提前了两天感到了河都府。朱天降一到,马上开始放粮分钱,总算是把民众暂时安抚下来。
得知玄珠和大牛他们真没到河都,朱天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万一那逆贼说的是真事,朱天降这一趟不但没功,恐怕回到京城就得受罚。
就在朱天降惶惶不安派人四处寻找之时,安溪小镇一处驿站的信使来到了河都府,说是有封怪信要面呈朱大人。那信使收到这布信的时候,本来连问都不想问,还差点连那骑驴老者打一顿。但驿站中有个老信使还算眼明,发现那玉佩确实不是凡物。驿站商量了两天,才决定把怪信送往河都府。
朱天降看到玉佩,马上认出这事四皇子玄珠之物。但再看大牛的怪信,朱天降也蒙了。除了看明白那落款的牛角知道出自大牛的手笔,其他的一概不明白。
“麻痹,他这是画的什么符?”朱天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派朱一带人前往安溪。
一天之内,主打天茶不思饭不想,专门研究这封怪信。
“四个圈?难道是四皇子?”朱天降终于找到了敲门。
再往下看,一个小人躺在地上,朱天降脑子一蒙,他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