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时,被黑白无常架在空中的吕奉献觉得有一丝的紧张和不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奉献倒是坦然了不少。
自己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完成作业、不扒女厕所的窗户……可以说,什么坏事也没做过,而且,还热于助人、拾金不昧,就连这次被撞死也是因为见义勇为。
吕奉先左估摸右琢磨,阎王爷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兴许留下来做个无常尊者什么的,也算是自主择业了。
毕竟,他是见识了人间就业的压力之大的。
神游太虚,吕奉先甚至想自己就娶个鬼新娘,在阴曹地府扎根,开枝散叶了,D的好儿女在哪里都可以开创一番事业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吕奉献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向地面坠去,片刻后,就落在了一座古朴破旧的单孔石拱桥的桥头。
这座桥窄窄的,雾气弥漫的桥面向前延伸着,像是没有尽头,桥的两侧也是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在桥头的一侧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上面篆刻着三个大字“奈何桥”。
“哎”,吕奉先暗叹一声,心道:到奈何桥了,就要喝“孟婆汤”,不知道这滋味是咸还是淡?
作为一个中国人,这是座家喻户晓的桥,当然还有传说中的孟婆婆。
就在吕奉献怀着忐忑而又好奇的心情等待的时候,就听见身旁的白无常说道:“看来,孟婆离职以后,还没找到新的人选,就连孟婆汤也已经用完了。”
“可不是,现在阳世又是苏丹红,又是三聚氰胺、地沟油,还有这么多的车祸,孟婆一个人那忙的过来,要是我也不干了,那现在怎么办?”黑无常深有同感地附和道,最后还为孟婆婆发了几句牢骚。
“要不,还是老办法?”白无常不怀好意看来吕奉献一样,然后有点猥琐地对黑无常说。
“不好吧?”黑无常同情地看了吕奉献一样,有些做难但又无力的反驳道。
“有什么不好的……”白无常边说着,便绕道吕奉献身后。
吕奉献还在竖着耳朵等着听是什么办法呢,就觉得后脑一痛,然后就没了知觉。
原来这就是老办法!
这是吕奉献昏过去之前,最后一个念头。
……
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吕奉献摇摇自己有些发沉的脑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可是在强烈的光线的刺激下,又猛地闭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又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啊!眼前的景象把吕奉献给惊呆了!
只见,前面是高高的主席台,中间略高,两侧稍低。在主席台下方是一个一米长的书案,两旁是两排案几。
在主席台正中,坐着一个黑脸的官服长者,脑门处一道刺眼的月牙状纹饰,正是善断阴阳的包大人!
左侧的那位长着一个超大的牛头,一双巨角,环眼圆睁,显然是牛头尊者,另一侧端坐之人则是一张正宗的马脸,超长超长的,侧着脸用一只眼睛盯着自己,看来这位非马面尊者莫属了。
在主席台下方的书案后,伏案奋笔疾书的则是判官钟馗。
原来是到了阎罗殿了!
只是这里的布局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人世间的法庭!
就在吕奉献四处乱瞅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断喝:“你可是吕奉先?”原来,包大人见吕奉献进来后也不见礼,只是晃着脑袋四处乱看,心中来气,就大喝一声。
“在下正是吕奉献,见过大人。”吕奉献站起身,恭恭敬敬,有些低眉顺眼地答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自己还想在这长干呢。
“你可知罪?你弑杀丁原、董卓,纵兵为害一方,死有余辜!”包大人一听他承认了,便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地训斥着。
吕奉献一听,心中一愣。
这哪跟哪啊?我是吕奉献,讲得是奉献社会。你说的是吕布!
正待开口反驳之时,一直奋笔疾书的钟判官离案来到包公身侧,附身对着包公耳语几句,然后悻悻然退了下来。
只见,包公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若不脸色够黑,或许已是红一阵青一阵了。
“嗯……这个……吕奉献啊,你平时表现尚可,而且,阳寿也……也……还是有八十年。可恨那三国的吕奉先居然擅改阴阳,连孤王也给他骗了,你看……”
说完,包公尴尬地一摊手,望着吕奉献,那意思:不好意思了,弄错了。
若非面色黝黑,包公的脸膛肯定红的犹如红布一般。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
吕奉献也搞明白了,原来是阎王殿发生技术故障搞错了!
原本的目标是三国的吕布,可是稀里糊涂地自己做了替罪羊,无缘无故地被捉了来的。
虽然他心中早已是恼怒不已,可是又不敢发泄,毕竟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生怕自己一闹,弄成生米做成了熟饭,自己还不冤死啊。
于是,吕奉先便强压着怒气,依旧客客气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