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汗疑惑间,确切说是“灯”在疑惑,然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就突然出现在身后,“这是光离国,你在光离国了。”梁汗回身一看,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陌生老头,七寸左右的小人,一缕灰白的山羊须,全身束裹着漆黑一团的布衣,衣服上有几只凶兽的图案闪闪发光,老头古怪!四肢双手双脚一般长短,脸上五官看起来就像一只蝙蝠,头上还长了一对山羊角,最可怕是眼睛,一白一黑的瞳孔流转着一种湮灭一切的气息。
幸好只有七寸左右,所以给人没那么危险的感觉!
“是不是想说我这身材太小,所以没啥可怕?”老头桀桀笑起来,露出一排排整齐血红的门牙,“我说年轻的小伙子,不对,应该称呼你为梁汗?也不对,对了,就叫小钥匙好了!”
“我说小钥,你怎么还带着你那界面的蝼蚁的目光啊,高大就意味着尊崇,强大?!小样,要高大咱也能啊”哗啦一下这老头忽然就随风涨成七八米左右,四周空间那些隐约窥视的说不清楚的啥东西,仿佛受到惊吓,霎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梁汗好奇地打量这奇怪的饶舌老头,有些莫名其妙,打哪里冒出来的一饶舌老头,再说了人的天性本来就是高大的始终比矮小来得给人感觉有力量些,这老头突然变大不也吓跑那些莫明的窥视者嘛!“这是个很了解人性的家伙”梁汗心里这么想,七彩的焰火闪了闪。
“小匙啊,你只学会看别人,就没学习会看自己啊!”怪老头意味深长地说,“这人啊,一般看别人看的倒是很清楚,看自己就模模糊糊,连灯也不能自免啊”
是啊,我是谁,是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记得我叫梁汗,是个尘世的人类,可我此刻为什么是盏琉璃灯?!我到底是谁?
灯光在小姐的祈愿声音里不断的变幻着色彩,似乎感应着小姐的愿望,可其实那是有灵魂的灯此刻在迷茫的挣扎和思考,“我是谁?”
一阵风吹过,明灭间灯就在风中呼地一暗接着又恢复了光明。
清醒过来的灯忍不住问,“那么您可否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
老头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我叫棺,你可以称呼我撒旦”
哎呦,妈呀!梁汗吓得差点没蹦起来,清醒了,这他妈忒寒颤人啊!立刻换了一副恭敬的嘴脸,“大。大爷,您,您好,您来这干嘛!”
“闲着没事,过来旅游,顺便看看你呀!咋回事你,怎么突然就有些前倨后恭起来?”老头眼挣大起来,两羊角象蚂蚁那对触角般转了转,似乎在捕捉啥信息一样。
也是,别说梁汗,谁不怕死,不怕给棺材收了,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是可以消灭万物的主之一,这丫把嘴一张一吸,人死灯灭,啥都玩完。怪不得周围那些奇怪的玩意全不见了,感情全被吓跑了啊!这年头是看戏的一堆,碰到猛料的就全不见影子了,啥玩意!
这会不是理会自己是啥,关键点先把老头忽悠走才是正道,太危险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关于棺材,关于撒旦这个域外恶魔之王的传说,梁汗打了个冷颤,“您老怎么想起记挂起我来的?”
“哈哈哈!这只是我和你师傅一个很小的交换,只是一缕意识附在棺上,你可以理解我就是棺,棺就是撒旦。就像你既是梁汗又是同尘灯的道理。有点意思,年轻人!我倒是想看看你接下去会怎么样了。”
梁汗心里原本想着,是哪个家伙想害他,把形同死神一般的老头给招惹到自己身边,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一定把那家伙踩成张大饼。听老头这话一说,立马泄气起来,算了,用脚丫都能想到肯定是华二爷,也不知二爷这是唱的那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