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老宅子的路上,我接到了篮仔的电话。
“东哥,你知道吗?兴业号遇难那一天,要搭船的原本有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韩老师。”
“恩,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我打开了信封里,里面是一片短信。
“师弟,瓶子里的液体是解药,给那女人喝下去自会药到病除。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但是这中间唯一的意外就是你,既然我们有同门之情,而且又都是通病相邻,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我决定不为难与你,有些事情有师兄给你做主,你要切记,不要相信身边的任何人,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在见面,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多哈”
短短的几行字我骤然间明白了很多东西,“多口合”不就是“多哈”嘛。我拍了拍脑门,他这么做太过分了,伤及无辜的人来维持身体的正常机能,对抗体内的恶鬼不被侵蚀,老韩作为当时的幸存者来说对他是一种侮辱,所以师兄要除掉他,但是这中间有似乎和比荷的联系很大,不然比荷也不会让我去干涉多哈的罪行。
“上面写什么?”老金歪过脑袋看着信。
“那人是你师兄?”他惊呼道。
我点了点头闭口不言。
“不相信谁?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老金,炮哥,你们是我最相信的人,就算有一天你们因为什么要算计我我都不怪你们,我想师兄的话里应该是指别人。”我淡淡的说道。
二炮眉头紧锁,“东子,我说过,如果真的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我知道这怎么做。”
老金不是傻子,反而精得要命的人,“你们说于三枪?”
二炮我两都不说话了,现在说太多还是早,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自然会有定论。
回到了月红的住处,篮仔和三枪他们的车子早已在门外守候了。
我甩手给了司机五百块,虽说路程不到这么多钱,但是他追车有功,我心里很高兴。
那司机见到我出手大方嘴都合不上了。
“韩老师你出来一下。”我趴在床边对着里面气喘如牛的老韩说道。
“马上。”
一个小时候,老韩大汗淋淋的出来了,“怎么样?”
“把这个给她喝下去就化解了,两个铅块给我。”我把小瓷瓶递给老韩。
“真的管用?”
“恩,我肯定。”
房间内,服过药的月红脸上的红潮早已退却,“这次真是要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了,我曾经走了弯路,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师娘,我…。”
说着话她竟然哽咽了。
我也在想,这风波过了以后老韩的态度是如何呢。
“放心吧月红,我会守着一过一生的。”老韩瘦弱的身躯紧紧的拥住月红的娇躯。
这个结局是好是坏我也不想评判了,告别韩老师二人我们五个人开车回到了下榻的小旅馆。
有句形容人活的累的话叫早出晚归,我看我们现在就是如此,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这在几天之内还是最早的一次了。
“好几天没有吃点像样的东西了,现在事情已经搞定了一大半了,我们就庆祝一下,篮仔,你去隔壁定几个硬菜,哥几个喝上几口。”我冲着刚从洗手间打针出来的篮仔说道。
“好滴。”
我坐在床上打开比荷给我的盒子的最低一层,这次不是像前两层的提示那么有指向,最下层竟然是一柄极小的木梳,看起来像是前朝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玛德你耍我么?”
“东哥,只有火锅了。”篮仔没有征兆的推开门喘着粗气说道。
“额,不会敲门么?”我有些不高兴了,在我专心想事的时候突然出现,吓唬我么?老子虽说是吓大的,可也是有魂的,而且就剩一魂了,在下丢了就彻底报废了。
“对…。对不起,我是着急了。”
蒸汽腾腾的鸳鸯锅的周围,我,老金,二炮,三枪和篮仔围坐一团。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都辛苦了,来,走一个。”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说到辛苦,这句话应该我来说,三位兄弟远道而来,为我于三枪办这么大的事,我真事感激不尽,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真是欣慰,来,我敬大家。”三枪说话的时候眼神是真挚的,但是他和二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虽说都是特种兵,但是给我的感觉他的城府要深的多,所以我不会从他外表的言行举止来肯定他。
“三哥客气了。”
“干。”
开杯酒过后大家开吃,其中我故意让二炮多和三枪亲近,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我就是想把三枪喝多了,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结果先支持不住的是二炮,连着去了三趟厕所,我知道他是不行了,看来三枪的酒量确实很厉害,这招不好使。
“哥几个,我想给你们看样东西。”我拿出了那个竹子做的小木梳放在桌子上。
他们轮流的看了一番,最终都是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