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夫从塑料袋里拿出杂七杂八的有些像是茶叶的东西再掺混着,我猜测这些应该都是药材,但是我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所以也就任由他去摆弄了,在我的心中我对金大夫非常的相信。
我们几个人中只要小鹏这孩子是完好无缺的,剩下的二炮也被金大夫调制出来的类似于粪便一样的东西贴在了伤口处。
“老人家,这东西有效吗?”我看着金大夫手上的东西有些反胃,于是问道。
“呵呵,有些东西看着恶心,但是确实就是良药,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扭头就走人。”金大夫似乎对我的怀疑心生不满。
老金吱牙咧嘴的看着他前胸处被涂上了大粪一样的泥状物体,“我说,这怎么这么疼啊,你老头可不要使坏啊。”
“臭小子,话忒多,他外敷就可以了,你们可不行,一会有你遭罪的。”金大夫指着我,这让我很是不解。
金大夫没有在顾虑我的感受,处理好我的伤口之后就叫我躺在一张床上,之后他打开病房的门出去了。
二炮和老金坐在和我相对病床上,而小鹏则是坐在我的床上,我们谁也没有在意金大夫的离去,而是在考虑着回到大连后和假马三怎么周旋的事宜。
“小鹏,你去看看门口还有没有人,把门关好了?”老金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围说道。
“哦,知道了。”小鹏乖乖的把门关上后迅速的回到我的床上等着听下文。
“李东,刚才我们从墓地出来的时候都只是猜测并没有说出来,现在方便说话,不如我们分析一下吧。”老金抽出烟给我们发了一圈。
我点着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二炮,老金,你们都是当事人,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只不过…”我用余光看了小鹏一眼,自从他对那司机说出那么一句话以后他在我心里的地位下降了不少,所以我怕他不稳当。
老金多精明的人,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顾忌什么,“鹏啊,没烟了,你去买几盒。”
我不知道小鹏有没有感觉到,反正他有些不太高兴的出去了。
“你是多心了,小鹏我还是很了解他的,这孩子除了有点贪玩意外还是很讲义气的。”老金看着关上的房门接着说道,“说正事吧,我觉得外面的马三很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一个人,但是我这也是推测。”
“我们认识?你说是谁?”二炮不等老金说完就插嘴道,很明显他听到以后很是震惊。
“应该是老姜,就是南哥请来的那个考古学家。”老金盯着烟头上冒出的烟雾一阵出神。
“这…怎么可能啊,老姜死了啊,而且这事我是知道的啊。”二炮差点没把手中的烟头吞到肚子里去。
我听二炮这么一说扑棱从床上坐了起来,可能是我动作的幅度有些过大,左手臂一不小心碰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哎哟,乃乃的。”我咬着牙接着说道,“二炮,老金的想法和我差不多,你说老姜死的时候你在身边?”
老金和我同样严肃的目视着眼前的二炮,这个粗犷的男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是的,自从我们分了钱以后,你们都各奔东西了,只有我和老姜还留在南哥身边,其实我也是想走的,不过南哥说还有些事情要我帮忙,所以我就留了下来,之后离奇的事情就发生了。”二炮平淡的叙述着。
“二炮,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可能在你的心中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我只想问你,现在我们是不是兄弟!”老金一甩平日的玩世不恭,眼中神光坚定的等待着二炮的答案。
只见二炮的喉结上下滑动,黑色的胡子茬包围着两片厚厚的唇片一张一合:“老金,李东,我想这几天的相处你们也能看的出,我二炮从来不耍花花肠子,我曾经当过兵,当我的战友在我身边倒下你却无能为力救他,甚至为了大局着想不能带回他的尸体安葬,这种感觉你们可有过吗?我有过,所以我明白什么是兄弟,患难与共,生死并存,墓室的一战我依然当你们是我的战友,我这么说你懂得吗?”二炮的语气有些激动,我知道可能是老金的一句话让他想起了曾经战场上的心酸一幕。
老金听了这些话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是心灵深处的感动,“好了,二炮,我年纪比你们要小,我吃的米还没有你吃的盐多,我相信你的话。”我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这个朴实的汉子身边伸出了缠着绷带的左手。
“谢谢。”二炮那厚实有力的大手握在了我的小嫩手上,老金的手也盖在了我两个手上。
“现在不是情感用事的时候,二炮,老姜到底是怎么死的?”老金适时的打断了煽情的局面。
“老姜的死…。”二炮眼神迷离了。
听二炮的讲述是这样的,原来在他们盗墓得手以后,南哥带着大家回到仓库分了各自的那份钱,之后除了老姜和二炮以外,其他人就各奔东西了,但是没多久就传出麻雷子死了,之后就是斜眼儿,南哥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带着老姜和二炮参加了前面两人的丧礼,结果在他们的尸体上都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