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村子里的牲畜都回圈了,外面显得静了好多,偶尔的传来一两声狗叫给黑暗的夜幕添加了一丝的生气,万国才俩口子轮番的向我敬酒,以表示对我的感激之情,看着丫蛋吃的香甜,我心中还是很欣慰的。
“东子兄弟,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周老爷子真的收了个好徒弟。”万国才再一次端起酒杯向我敬酒。
“万大哥,你说的哪里话,虽然我家是县城的,但是从小也是在咱们村长大的,何况你是我小哥的大舅哥,我能帮一把也是应该的。”我很豪气的说了一番壮语,仰起头,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一股热流顺着喉咙一直流到丹田,这种感觉真的很爽,我确信,我已经从一个男孩成为纯爷们了。
“就是就是,咱们都不是外人,来,嫂子也敬你一杯。”丫蛋妈也过来凑热闹。
这顿酒是我有生以来喝的嘴痛快的一次,头一次被人这么奉承,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我有些找不到北了,一股凉风吹到脸上,酒劲似乎醒了不少,想起丫蛋说的那白衣大婶临走时的一眼,我浑身冰凉,怎么办,我晚上可不能回去师傅的小破房子去住了,翡翠不在身边,我自己就是个病秧子,再说师傅那屋子里的那个孔雀头的怪像更让我害怕。
“东子兄弟,你别想耍赖啊,今天咱哥俩必须一醉方休,知道不?”万国才眼睛都喝红了,不过他的话正好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今天就住这了,反正这有翡翠在这,那个白衣女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再说屋里这么多人,我胆子大了许多。
“哎呀,国才,喝不了就别喝了,你看你,把酒洒到孩子的身上了。”可能是万国才真的喝的太多了,一举酒杯没有把持好,杯子里的酒泼了丫蛋一身,看着被酒溅到的翡翠我这个心疼啊,你这是糟践宝贝啊。
丫蛋娘抱怨的看了看了万国才一眼从柜子里给丫蛋找出干松的衣服换上,被酒淋湿的翡翠就在换下来的衣服底下压着,“我的小祖宗,你可摘下来了。”看见丫蛋不带我的护身符也没什么事,我小心翼翼的把翡翠抽了回来,揣进裤子兜里。
“女儿困了,我带她去西屋睡觉,国才你和东子兄弟在这屋睡吧,少喝点,明天还要早起放牛去呢。”丫蛋娘抱着丫蛋去西屋了。
我是实在喝不下去了,感觉酒都已经到喉结了,看着万国才红的发紫的脸,“万大哥,咱们来日方长,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来收拾桌子,咱们早点休息吧。”
“不。。不用收了,明天让你嫂子收拾,这。。这个。”万国才说话结结巴巴的指了指一边放着的供果台子,“你能有多厉害,在我兄弟面前你也不够看的。”说完搬着台子顺着窗户就给扔了出去。
酒品看人品啊,这万国才喝些酒怎么这个熊样啊,看着耍酒疯的他我告诉自己,以后可不能这么喝酒,太没素质了。
躺在炕上,听着万国才的酒酣声,我久久不能入睡,这个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过去,缠着丫蛋的白衣女人难道怕了我的翡翠不成?这只是个辟邪挡灾的东西,根本不可能驱除厉鬼啊,天眼,天眼何时才能开,难道我哪里练的不对了?一大推问题在我脑子胡乱的转着,还是希望师傅能早点回来,那样我就不怕了。
一阵阴风吹到我暴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一个冷颤让我想到了白大婶的话,一股冷汗之下感觉被子湿漉漉的,“万大哥,万大哥醒醒。”我的心开始怦怦的跳了。
几声慵懒的哼哼之后,“咋地了兄弟,没喝好啊?”万国才还惦记着喝呢。
“我说万大哥,白大婶说过丫蛋的凶向在老虎甸子的方向,我只知道那是老坟地,但是从来没去过,你在村子的年头长了,对那里熟不熟。”其实我只是害怕了,又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听到我说老虎甸子,万国才稍微的精神了些,“丫蛋不是好了吗?还哪里来的凶向啊,老白家那娘们的话也不能全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但是你说这个老虎甸子我到是常去那里放牛。”
“万大哥,我不是吓唬你,下午做饭的时候我问过丫蛋,她说看到了一个白衣大婶从老虎甸子一直跟到你家里,晚上才走的。”我觉得还是把事情告诉他的好,这样我心里能安生。
“你说啥?白衣大婶,是不是没有脚?”万国才扑棱的坐了起来,“难道传说是真的?她还没走。”
“什么传说?咱们到底有多少传说,我师傅没和我说起过呢?”我一听故事就来劲,越是害怕还越想听,要不说人贱呢,正常上学的时候就想着这要是休息,非的好好的睡个懒觉,但是真正一放假的时候早上六点爬起来忘网吧跑。
“这个是个古老的传说了,周老爷子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这不是光彩的事,是我祖上的丑事,唉。”万国才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具体是那一辈的人我不知道了,总之这是我们家历代传下来的家规,祖孙后代如果有女娃必须要在十八岁前出嫁的,这也是你小哥为什么能这么早就能娶到我妹妹的原因。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还是封建社会,我万家祖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