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四长老死了?”孟良一个动作上前,来到二长老面前问道,“怎么可能,四长老修为那么高深,人有那么好,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死了呢?”
对于四长老的死,孟良是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孟良的演技也很是高超,大家从他那紧张的表情上,悲痛的神色中,分明瞧见孟良对四长老是如何的担忧。
这种担忧,更像是四长老的直系亲人,对四长老的担忧。
外人没有几十年的感情是装不出来的。
而后孟良为了做戏做的足一点,竟然放声大哭,声音凄惨无比,非常悲痛。听的众人也是黯然伤魂,一些对四长老有些情谊的,也随着孟良泪珠儿落个不停。
众人纷纷感叹道:“哎,没想到少家主对四长老感情这么深,哭的如此令人伤情。”
“也是,平日里也没见他与四长老说什么话,可现在听他的哭声,分明是多年挚友一般。”
“可不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日里看少家主一副纨绔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个重感情的人。”
“少家主如此重感情,真是我们孟家的大幸啊!”
“也不知道二长老说少家主品行有缺,指得是哪一点?”
二长老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孟良这么无耻的人。
倘若他要是知道孟良信奉的至理名言: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过,二长老还有手段。
二长老对族老说道:“老祖宗,小子我怀疑少家主就是谋害四长老的凶手,还请老祖宗能查明此事?”
本来二长老今年也五十多岁了,可大家对他自称小子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毕竟,与族老一百五十多岁比起来,他才只有人家三分之一。
族老道:“证据呢?”
族老活的岁数越是长久,就越是明白家族里面勾心斗角的险恶,对于他来说,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他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
虽然他手中并没有实权,但对于他来说,孟家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的孙子,重孙子。而这些人却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孟良指着二长老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四长老?你可有证据?我与四长老平日里关系甚是亲密,我又怎么会谋害他呢?你我本是一家人,你这样处心积虑的谋害我是为了那般?”
他顿了顿说道:“难道你是为了我这家主之位?好,今天我孟良这家主之位不要也罢!我且把他让给你!只求你还我一个清白!”
二长老是非常想说声,好!
可他自己也明白,倘若自己真的要了这孟良让出来的家主之位。暂且不说他坐的稳不?只说他以后恐怕不知道会被多少人戳脊梁骨,骂他了。
孟良的那一番话虽然虚伪程度很高,可人群中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只听有人说道:“少家主真是爱惜自己的名声如同天鹅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要是我,我是绝对不会把这家主之位让出去的。”
“可不是,这二长老是想当上家主想疯了,几次刁难少家主,处处让他难堪,到了现在也不肯放手。”
“嘘!小点声!”
二长老毕竟是气宗境界的高手,早已达到了耳闻蚁斗的境界,不管人群中说话如何小声,也不可能逃过他的双耳。他心里也是骂道:“一群愚昧蠢夫!等我拿出了证据,且看你们怎么说?且让你们看一看这小子虚伪的面孔!”
二长老既然敢今天拆孟良的台,自然已经准备的十分充分了。他高声说道:“大家都静一静,我今天呢也不是有意要找少家主的茬,而是见四弟死状凄惨,少家主又是最符合嫌疑犯条件的,这才鲁莽了一下。”
说完,他朝孟良行了一个礼说道:“有得罪少家主之处,还请原谅!”
孟良连忙也行了一个礼,说道:“二爷爷不必客气,这些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说的他们好像在进行的不是一场尔虞我诈的斗争,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孟良与二长老心里各自骂了对方一声无耻,随后默契般的嘴脸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看着对方。
“老东西,耽搁本少爷好事,以后晚上走路记得多带几个人!”孟良心里暗暗说。
“小东西,让你再笑一会儿,等会就有你哭的了!”二长老心里默默想道。
这两人都是老奸巨猾,脸厚心黑之辈,一个想着弄死一个,但明面上却亲热的很。一个叫一个“二爷爷”,一个喊一个“少家主好。”
人群中并不都是傻子,自然有人能瞧得出来,对于他们来说,恨不得此时找个板凳,放碟瓜子,花生,坐看这一出狐狸与猎人。
谁是猎人?谁是狐狸?
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狐狸能够够聪明,这猎人能够够有智谋。
期间故事最好能一波三折,或者七八折,看着爽快就够了!
至于胜利者是谁?他们倒没有操这个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