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边喝边聊一会就干掉了一瓶二锅头,等列夫洛维奇拿出第二瓶重新满上。端起酒杯和列夫洛维奇各喝了一口,彼得洛夫斯基拿起勺子从装土豆烧牛肉的盆子里舀了块牛肉出来很随意的问到:“列夫,你们研究所最近怎么样?最近有没有研发什么新产品?”
“还能怎么样?混呗,厂里连工资都发不出了,哪里还有经费给我们搞研究。哎!!”提到自己的工作,列夫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唉声叹气的说到。
“哎,我们也是这样,更可恶的是厂子都这样了,那些领导也不想想办法都只顾着自己。你们厂里的领导有没有拿出什么好点子啊?”彼得应和了半句,又发了句牢骚把话重新回到列夫身上。
“拿个P,还不是一个样,那些当官的有的吃有的喝,还会管我们?”列夫不恨恨的骂了一句,举着手里的半截香烟接着说到:“你知道那些领导吃什么?他们喝高档伏加特,吃鹅肝鱼子酱。前两天厂里有个领导来所里开会,我听别人说他抽的那种香烟一包就要五百个卢布,我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才三百多点。”
看到列夫洛维奇的怨气被自己挑了起来,彼得洛夫斯基心里暗自欢喜不过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来。潜意识里摸了摸裤袋里那叠硬硬的存折,彼得在心里暗暗的免礼自己火候不到还要沉住气。
虽然李俊没有挑明结识列夫洛维奇的目的,但随后他就想到了他想要干什么。原本他确实只打算按照约好的那样当个介绍人赚那5万美元,但等李俊在宾馆把几张存折和一叠卢布交到他手里,一种别样的念头开始在彼得洛夫斯基心里萌芽。
特别是等离开宾馆后看到那几张不记名的存折上面一串串长长的数字,彼得洛夫斯基心里的这种念头迅速膨胀。他发现假如自己能够抢先一步和列夫结成合作伙伴的话,自己有可能会赚到比那5万美元介绍费更多的钱。虽然彼得洛夫斯基心里这么想着但刚开始也仅仅是想法,而在路上遇到的一些事情让他下定了决心。
考虑到他要去见列夫洛维奇,李俊在索尔奇就为他准备了这么一大兜礼物。当他提着这兜礼物前来拜访列夫洛维奇时,从在街上坐车直到走到列夫洛维奇家楼下,无论是出租车司机、路遇的行人还是小区的居民,看他的眼神里都透着浓浓的羡慕,这种有人羡慕的感觉他觉得很舒爽也促使他做出了决定。
但是凭着和列夫洛维奇这么多年的交情,彼得对说服列夫同意做这种交易并没有多大的信心。列夫洛维奇上大学时就入了党,老婆阿丽莎娃也是一名党员,两个人的信仰都非常坚定。
另外厂里对他们俩也照顾有加,列夫洛维奇工工龄只有十年就被是副高级研究员,阿丽莎娃原先是装配工后来成了质检员。他们结婚时厂里分给了他们这套两室一厅一厨房的宿舍,当时列夫才刚评到中级职称,按标准只能分到两室的宿舍。
虽然知道这件事很难,可是想到一旦成功那会换来很多钱彼得洛夫斯基还是不死心。但他清楚失败的后果,如果到时候列夫不同意,那绝对会影响到他们的友情甚至有可能会断交,这是他万万不愿意看到的。也正是这层顾虑,彼得洛夫斯基不仅把真实来意捂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一句试探的话都不敢说。
“哎,他们大鱼大肉,我们饥不饱腹,我们有什么法子呢?”彼得洛夫斯基感叹着附和了一声,看到列夫坐在那闷闷的不说话,顿了顿才接着说到:“对了,我听莎娃说她妈妈生病住院了?是什么病啊?严重不严重?”
“医生说是慢性骨髓炎,哎,医生说不加紧治疗会瘫掉,都已经住院一个多月了,想想就头疼呐。”提到丈母娘的病列夫脸色更黯了几分,咕噜一口把杯里的酒全喝光了。
“啊!!这么严重,那得赶紧治,幸好有免费医疗。”听到列夫说的这么严重,彼得吓得焦急的说到。
这份紧张他倒是真心诚意的,但后半句则纯粹是睁眼说瞎话。阿穆尔克的医院前两年就取消了免费医疗,别说看大病就是感个冒发个烧上医院都得自己掏钱。他那边是这样共青城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全国都是这样。
“哪里还有什么免费医疗,都是自己掏钱。家里已经没钱了,现在还欠着医院好几千块光药费,我都愁死了。”果然,听了他的话列夫先是否定了免费医疗的存在,接着又为看病的钱发了下愁才端起酒杯朝他举了举强挤出笑容说到:“别说这些了,喝酒。对了,彼得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到共青城来了。”
“这个......”彼得端起杯子说了两个字又打住了,等到列夫又举了举杯子催促,他才仰头喝了一口有点惭愧的接着说到:“有人请我过来帮他调试点东西,这不就顺带过来看看你们。”
“帮别人调试东西?你刚才不是说厂里停产了?怎么......”列夫洛维奇只怪异的说了半句顿了顿随即反应过来继续说到:“我明白了,你这是在外面干私活!!”
列夫那“私活”两个字让彼得洛夫斯基心里一阵刺痛,脸上也微微发烫,只好垂下头端起酒杯咪了一口在那没做声。对于他们这种国有企业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