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帮爸爸点个火都不行?”李振似笑非笑的夹着香烟说到。
“这个,这个哪能呐,能帮老爸你点烟,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李俊干笑着打着打火机,帮李振点好香烟,乖乖回到椅子里。
“行了,别装了,抽吧。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这玩意能少碰就少碰点,不好。”看到李俊没敢拿掉在桌子上的烟,用手指了指劝到。
“谢谢爸,我平时都不抽的,嘻嘻。”得到李振的批准,李俊涎着脸重新把香烟拿起来点上,嘴上还不忘为自己开脱。
“好了,以后你自己注意就是了,省得我说多了你听了烦。现在谈谈你这些钱的事吧。”李振没再和李俊纠缠,把话题转到李俊的这些钱上。
“这些钱?没什么事了啊?就等它们钱生钱,然后把果园做大就是了。至于堂哥那,丝绸公司在长江路和解放路路口不是有幢五层的楼房吗?我让陈广浩买下来了,打算就把超市开在那里。当然,我是以公司的名义和堂哥合股。”李俊想了想,说了说自己的打算。
“嗯,对了,你两份合同等等让爸去复印一份,我得向组织上报备。”李振突然说到。
“这个暂时缓缓,等过了这一关再说吧。现在拿出来,不是主动送把柄给那个调查组吗?对了,爸,那个调查组是谁牵头的啊?”李俊沉吟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问到。
虽然说早就有规定,各级干部必须向组织报备自己及亲属的资产情况,但现在李振如果把农家果园这份合同也报上去,那即使他们在这次改制中没有暗箱操作,也会留给调查组一个内外勾结的印象。
而且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违背了干部子女和家属经商的有关规定,平时不查的时候没人拿这个说话。
现在正在风头上,光这一条就让李振解释不清楚。难道他跟调查组说,他根本不知道李俊做的这些事?即使事实如此,但也得有人信才行。
“市里那个调查组的组长是市委督查室副主任朱文章,是一个作风比较正派,但思想有点保守的老同志。”提到调查组组长,想到这几天的事,李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到。
自从调查组一行7人进驻福洲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了福洲县委县政府一个下马威,拒绝了住进安排好的客常来宾馆,搬到了已经很少有人问津的县政府招待所。
当天,调查组就调走了有关县罐头厂改制的所有资料,其中包括县委常委会会议讨论县罐头厂改制的会议纪要。并先后多次把赵长春、李振和陈长平请到招待所接受了问询。
从第一次和朱文章面对面谈话,李振就感觉有些不妙。朱文章上来就对他们对罐头厂进行改制一事予以了否定,特别是对这种政府参股不控股的模式表示不认可。
虽然他们对这两个问题作了解释,并搬出那份《求知》杂志作证据。但朱文章并没有改变立场,特别是对他们把《求知》杂志上的文章搬出来作证据可谓嗤之以鼻。
说他们作为主政一方的重要干部,完全相信一篇理论研究文章本身就是可笑的事,居然还会依葫芦画瓢用到县罐头厂这么一家支柱型国企身上,这简直就是大肆妄为!
为了这事,赵长春和李振都和朱文章争辩过,虽然最后朱文章没再讽刺他们,但也没有认同他们的解释。
此外,从他们三个被停职的第二天开始,县城里就出现了有关他们的流言蜚语。有的说他们三个贪污了很多钱,有的说他们卖官,有的说他们已经被抓起来了,都说的有鼻子有眼,这让三个人听了心里觉得很憋屈。
即便如此,李振还是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当官的谁接受组织调查很常见的事?再说这次改制,无论是从国有资产保值,还是操作程序上都是光明磊落。
唯一让他着急的是,调查组至今还没拿出结论,他们就无法恢复职务,原先预定的一些工作就没法开展。
但刚才在大厅里听了李俊的分析,他才意识到有可能自己把这件事简单化了。事情要真像李俊的分析,这次调查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即使有结论出来也是不利于他们的结论。
“那个朱文章在市里是哪边的人?”听到李振说朱文章思想有点保守,李俊皱了皱眉头问。
保守意味着顽固,看来要说服朱文章的难度不小,幸好他还是个正派的保守人士,要不然根本没有机会。当然,即使如此,如果朱文章是范舒同的心腹,那照样没机会。
“这个倒不清楚,不过听说朱文章任组长,还是求市长提议的。”李振沉思了一下,语气不确定的说着又补了一句。
“哦,那还好。对了,爸,你还没说江建华的事呢?”李俊稍稍放了点心,又提起江建华。
从李振的话,李俊估计这个朱文章属于那种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边缘分子。
他既不是范舒同的人,又是求钟意推荐,范舒同认可的组长。市委督查室的确炙手可热,但也有吃力不讨好的活。
像朱文章干的应该就是一个。他是副主任,他上有正主任,下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