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椿把林惠成牵到大门外,问道:“自己可以回去不?”
“可以,谢谢三叔,您不用送了,转个弯就到了。”
“那好吧,有月光,你慢慢走。”
林惠成告别三叔,看着林光椿把门关好后,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夜里是安静的,但林惠成此刻的心情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他捏了一下膝盖,发现还是痛。
他怎么也想不通,就因为一件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被罚跪了整整一晚,太不合理了,他觉得委曲极了。但他知道不会有人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也不知该向谁诉说,更没有人能够分担他一点点的痛苦,因为他只有一个人。他暗暗发誓要是以后自己成家有了孩子,父亲一定要叫爸爸,不再叫阿叔,他在心里说:“管它什么狗屁族规,竟是些糊弄人的东西,”因为气愤,他踢了脚下一块石子,“哎哟,”大概是太用力了,麻木的脚还是有痛的反应,他弯下腰揉揉脚趾,起来后头也不回地向家大步走去。
门没有锁好,他知道刘飞晚上来过了,大概没看到人,提前走了。
刘飞确实来找过他,看门是锁着着,还在门口等了好久,不见人回来,叫了几声也没人应,便在门楣上取下钥匙把门打开,还进去坐了一会,左等右等林惠成就是不回来,很晚他才离开的。平时林惠成因为怕钥匙掉,所以总挂在门楣上,时间长了,刘飞对这些东西放置的位置也一清二楚,两个人也没什么秘密,就像林惠成到庙堂刘公觉得很正常一样,两个人不在一块时人们还觉得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