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成,二叔的话听清楚没,以后不管是对惠升惠民等弟弟妹妹们还是其他的人,都不允许再提什么阿叔、父亲之类的问题,别人会笑话,会说林氏没家教的,这样丢你父亲也丢老祖宗的脸啊,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吗?”林光椿殷切地说。
林惠成觉得很委曲,也冤枉,却不敢反抗,以前林光年误解他和刘飞的关系时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知道几个叔叔不可能像父亲一样能够理解包容他,也不可能更多的给予他想要的自由和信任,于是他点点头,老老实实地接受批评。但他心里却不接受几个叔叔对他和刘飞在一起的误解,这一点孤独的他能体会,而有兄有弟有哥有姐,有家有室有妻有儿的几个叔叔却是无法理解的。
他越想越气愤,而气愤使得他把要涌出的眼泪给镇住了。他想起刘飞说过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所以不能再任凭自己的情绪失控,轻易掉泪,而且他也知道就算掉大堆的眼泪对正在发生的事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时林光椿又说:“今天太晚了,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呢,今年收成不错,安心干活,好日子还在后头。”虽然三叔这么一说,但林惠成还是不敢起来,他依然低头跪着。
过了一会,林光桐闭着眼睛又吼道:“要我请你起来是不是?”
林惠成看了一眼慈祥的林光椿,即使孩子也能从人的容貌和眼睛里分辨出善恶来,他相信三叔能够体谅自己。
“起来吧,回去好好休息。”
林惠成这才双手撑在地上,把跪着的双腿放轻松一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哎哟!”他轻叫了一声,大概是因为跪得太久的原故,他只感到膝盖处疼痛无比,双脚发颤,像千万只蚂蚁在爬着似的发麻,于是林光椿把他扶了一下。
“二叔,三叔,我回家了。”
“嗯。”过了许久,林光桐才应了一声,林惠成走后他也起来伸伸懒腰,转回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