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聚在一块,身体依然直挺,只是较几年前稍瘦了一些,也不像过去那么年轻了,他们不知道林惠成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问两个孩子,心里很为这事纳闷。自从林光年去世后,因为忙碌,他们和林惠成的交流很少,只知道他经常和刘飞在一起,对于刘飞,除了知道他是刘公的侄儿外,他们也不了解他,所以还不好下什么论断。
过了一会,林光楠地说:“二哥,这孩子大了得教育一下了,大哥去世了,要是我们不管管,再这样去问别人,不懂事的可就是咱们了。”
“或许他真的不知道,小孩子嘛,问题多,不过这样问总是不太好了。”林光椿叹了口气,他也为这事为难。而他们三兄弟都知道在一般人看来,怎么样的叫法只是个称谓问题,约定成俗的称呼平时根本无人在意,但事因出在自己身上总感觉有点不自在,或许过于自卑于是觉得有异样的东西都是不好的,或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他们就把罪归给孩子,而此时他们想得最多的恐怕就是外人的故意中伤了。所谓“人带面,树带皮,岭岗带草皮,客家人无面又无皮!”这是一句污蔑客家人的顺口溜,也正是这句话道破了客家人的“天机”,讲出了客家人自己不愿意讲出来的话,隆城叫父亲为阿叔的没有几家,因为与别人不一样,他们心里面的异样就主宰着他们的言行,所以他们苦恼了。
于是第二天晚上,林惠成被请进了隆城除庙堂外最庞大的一个房子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