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龙见他失望以极的样子,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讀蕶蕶尐說網袁绍模样俊俏,又生在重臣之族,要啥有啥,本以为唐凝定会主动来勾搭他哩!道:“袁将军也喜欢唐凝吗?”
袁绍一怔,讪讪地道:“哪里。某妻妾众多,怎有暇染指于她?贤弟觉得上官颀那商贾会不会……”
焦龙几乎要笑出声来。他虽矢口否认喜欢唐凝,却又逼紧着问其可能的归属,岂非不打自招吗?淡淡道:“恐怕未必,不过也很难说。这女人若对谁用了真情,纵是邹忌之辈,也早嫁过去了。”
几句话把袁如撩拨得坐立不安,焦龙大感快意。此时,陈蕃似也觉得酒宴很难再摆下去,忙吩咐备茶,给诸位创造闲谈机会。焦龙见众人根本都在讨论着唐凝之事,大感快意。心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些天老子就要偷偷地把她从这鬼地方带走了。你们若是以后见不到她,别哭鼻子呀!哈哈。
隔了片刻,张奂走了过来,淡淡一笑,“各位,我有些话欲和焦将军谈,恕罪恕罪。”
焦龙颇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得跟他行至厅侧。张奂脸色严峻,突地问道:“焦将军,你是真心归护本朝吗?”
焦龙见他提起从前的事情,心头顿感不悦,点了点头。张奂眉头一皱,道:“汝放纵贼党,私寇京师,其罪滔天!吾屡上表章,然未见批复,可见你更混迹宦党,与之为伍久矣。汝年纪轻轻,仍堪大造,怎能屈附阉贼,自甘堕落?吾更不耻与汝同殿为臣!”哼哼两声,便自转头而去。
焦龙怔在当场,心道:这小子竟是来骂我的?好呀好呀,颓废,无耻,难道老子喜欢这样的么,还不是这个世界造就出来的!老子不投靠宦官阉党,不奴颜媚骨,活得到今天吗?你是什么出身,老子又是什么出身!
焦龙觉得胸口压抑得无以复加,长吁了一口气,待平静下来,这才重回位上。袁绍笑道:“张将军很是看重贤弟呀。可见贤弟日后将有盛名,犹在其上。”
焦龙强笑道:“袁将军过誉了。在下以贼寇之身,破格提为校尉,已是惊动天下的事了。盛名不盛名的,下辈子再讲,这辈子只求能安安稳稳,就心满意足了。”
会散后张奂即刻启程,当真是风尘仆仆。陈蕃等又把焦龙单独留下,讨论入赘黄府的事情。黄琬大谈黄莺对焦龙十分挂念,要焦龙到府一叙,更加令人推脱不得。焦龙心里又是忧又是怕,却是无法可想,只得定好会期,这才脱身回府。
一路上孤寂寂的更是倍添愁思。车马未到门前,便闻身后一骑疾驰而来。马上人大呼道:“焦将军请留步!”
焦龙以为是袁绍的家将,狐疑起来:刚刚和他假惺惺地告辞了好久,现在怎么又遣人来了?喝令停轿。掀帘的当儿,便见一汉子从马上双腿一剪,跃到面前跪下。那匹马身体一轻,冲了两步,也立刻煞住。忍不住脱口道:“好骑术!”
那大汉道:“谢将军夸奖。小人乃董骠骑门客樊厥,奉主上之命,请将军速至舍下!”
焦龙见他威风凛凛,顿时心生好感,“出了什么事情?”
樊厥道:“董将军见诏,称有领兵非常之事。太后闻报,料定是出于中常侍章尚、邵冲等私命,所以请将军火速赶去交涉。”
焦龙吃了一惊,道:“圣上未下诏么?”
樊厥道:“虽是宦官矫旨,太后也奈何他们不得。圣上孱弱,随时有易位之忧,说不定章尚等反说董将军抗旨,非得夷三族不可。”
焦龙听他口无遮拦,知其平日里恐怕与人谈论的尽是这些事,眉头一皱道:“好,我们这就出发罢。”便令两名家将跟随,打马往骠骑将军府驰去。
董忠的府邸倒是首次来,建筑风格与权贵们的别无二致,大造大摆,穷奢极欲。心里暗道洛阳的风气如此颓废,还说老子如何如何不好哩!张奂啊张奂,你的那底儿底细,老子还不一清二楚么?
走到院中长廊,便听董府客厅传出宦官尖利的叫声:“怎么这么久?你家老爷更衣会那么长时辰么?”一个低头哈腰的管家忙赔笑道:“大人请稍待,一会儿肯定就到了。”
那樊厥使了个眼色,那厅外侯着的仆役似松了口气似的高声道:“焦龙大人来了!”
樊厥恭敬地闪在一边,焦龙将马鞭摔在他手里,急匆匆地奔进厅去。
里头正有一宫人服色的宦者大模大样地坐在榻上,见焦龙进来,眼睛一亮,忙起身笑迎:“啊呀,这不是焦大人么?在下小黄门杜由,大人曾见过的。”
焦龙见此人面黄肌瘦,两眼无神,心里顿生厌恶,只不过嗯了一声。董府管家、下人见焦龙一来,气势比阉官还厉害,皆是咋舌,愣愣地退在一边。焦龙皱了皱眉,心里顿时忆起其探营不逮,急不可耐的傻样,若不是皇甫郦来把事情搞砸了,恐怕他早已因“情报不灵”的罪名被摔进大牢了,勉强笑了起来,“哦,原来是杜兄。闻说圣上宣董将军入宫,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杜由忙嬉皮笑脸地道:“这个小人不知。章常侍、邵常侍命我下旨召董骠骑,恐怕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