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这阵子大家辛苦啦!”焦龙粗声粗气地喊道,“某些人把我焦龙称为奸贼,把你们诬为贼党,这是把大家往死路上逼。讀蕶蕶尐說網我受朝廷的诏命赴幽并招募精兵,是大汉名正言顺的建章营都督,而你们也都是将要编入天子禁军的精兵劲卒!他们要杀我焦龙,要驱使我焦龙的兄弟为他们卖命,这是不可能的!大家想想,这一路上,我们怕过谁来?从佯攻皇城,到生擒卫仲良、刘元起,一场场恶战,无不彰显出我军无比强大的战斗力和凝聚力。现在,只要我们再加把劲,打赢这一仗,击败韩昭,咱们就能彻底地掌握主动!所以我焦龙希望弟兄们能咬牙坚持下去,豁出命去再拼搏一次,击溃敌军,生擒韩昭!”
士卒们阵阵热血沸腾,突然间齐齐振臂高呼,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声:“击溃敌军!生擒韩昭!击溃敌军,生擒韩昭!”孙定方和荀爽讶异地对望一眼,显得又惊又喜。焦龙张开双臂,待军士们完全安静下来,才继续道:“弟兄们,你们跟着我焦龙风尘仆仆来到洛阳,还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就要打仗卖命,一定会有人流血牺牲,这是焦龙对不住大家的地方。不过,如今天下大乱,到处都不太平,咱们只有死中求生,振奋精神,多杀敌人建立功勋,才能让家人有饭吃、有衣穿,过好日子。其实说起来,谁愿意打仗?谁愿意送命?但是我不犯人,人却要犯我,朝廷里的奸徒不给我们活路,诬蔑我们是黄巾余党,摆明欺负我们人少示弱,想用我们的血去为他们换大大的乌纱!他娘的!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弟兄们,我们能束手就擒,让他们杀,让他们剐吗,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吗?”
兵士们齐声大吼:“不能!不能!”焦龙狠狠一挥拳,道:“没错,咱们绝不能让他们舒坦了!韩昭那小儿在后尾随攻击我们这么久,很多儿郎就这样死在了这群人手上,我们从今以后再也不忍了,这种打败仗的日子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本将现在宣布,全军午时埋锅造饭,未时出击,待我军的骑兵冲开了敌军大寨之后,大家就奋勇杀上去包围他们,分割他们看书^网玄幻kanshu‘cOm ,歼灭他们!”
众兵士又是齐声高呼,热情像干柴被烈火点燃了一般。孙定方和荀爽等阻挡着汹涌的人流,护送焦龙回了大帐。诸将此时已对焦龙佩服万分,纷纷上前道:“将军之言,极为振奋人心,如今士气可用,此战必胜!”
焦龙笑道:“你们别态小看了此事,来,我们再来讨论一下眼前的战事吧。荀爽先生、定方贤弟,你们对我先前提出的计划,还有什么建议吗?”
孙定方笑着摇摇头,荀爽忙使了个眼色,他这才会意,躬身对焦龙道:“在下只是还有些不解之处,请将军不吝指点。”
焦龙微微一笑,道:“定方贤弟怎么忽然如此客气,有话只管讲来。”
“将军曾令我监造大批铠甲、训练骑兵演习新式战法,所历有时,但我却觉得这种新式骑甲与武器似乎不如原来的那般好用,骑兵以奇袭的速度和冲击力见长,披上重铠必然难以发挥速度优势,此其一也;再者骑兵的枪杆造得过长,战场上极难施展变向,似乎事倍功半。末将着实不解将军此等布置却是何意”
焦龙暗暗好笑,心想:这定是荀爽交给他背的台词吧,如此文绉绉,可不像孙定方一贯说话的方式,荀爽这小子也真是谨慎,感觉自己不太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吐。他摇头道:“这场仗我可不要与韩昭比试谁的骑兵更快更勇,我要把我的骑兵们打造成移动的钢铁堡垒,然后主动出击,突然出现在韩昭营前,他只能以弓箭防御,若是平常倒是管用,可如今我方铠甲极厚,完全克制对方弓弩手,可快速冲破敌营。这便是以我之所长攻敌之所短!纵然他韩昭的兵比我多,也无法抵挡这集中全力攻其一点的打法,所以说这一战正是我们一举全歼韩昭的大好机会!”
荀爽、孙定方听后这才心悦诚服。荀爽笑道:“将军果然早有计较,造出如许利器,恐怕是韩昭始料未及的,他又兵多,不相信我们会主动出击,有这两点想不到,韩昭他失败的命运便是注定难改了。”
耀眼的阳光洒满河岸,这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冬日。冰封的河面上反射出夺目的太阳光辉,时而刺得人连眼睛也睁不开。往东望去,大片树林中隐隐点缀着几处村落,淡淡的炊烟像雾气般飘散在寒冷的空气之中。韩昭的大寨就布设在河谷西便略高于河岸的一片平坦的高地上。
决战的这一日,从早晨开始,仍然是韩昭军一方在发动攻势。
正午时分,韩昭军的攻势有所放缓,想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原因。于是,焦龙跃马挺枪,和俞翠儿率领着铁甲骑兵团当先开进,孙定方与诸将率领后援人马分左右两边分路包抄,只等焦龙俞翠儿一与韩昭军交上手,他们便勒兵大进。
焦龙命令人衔枚,马去铃,重甲骑甲队缓缓加快行速,从河谷另一侧的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