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术低声问道:“贤弟,我这妾室颜色如何?可堪与尊夫人为匹么?”
焦龙心中一凛,只能含糊答道:“五夫人国色天香,门下幸得一见。讀蕶蕶尐說網”
王术闻言哈哈大笑,拍拍焦龙的肩膀,转身回了自己的位子。
他心里已有了些盘算,只是为人多疑,一时不能决断。
众人又喝了几巡,渐渐疲乏兴尽。焦龙见天色已晚,便安排王术等人下榻休息。庄头自然也免不了将那几个未经人事的村女送于卢郡丞解馋。
次日,焦龙命焦宇亲率三百骑兵护送王术等人返回郡中,众人相别之时,又是一番官样客套王术既然许他官位,那不借机招揽人才兵马就太为不智了。因他明日便要返回金城太守府,就把这几样要务都委托给了事务能力颇强的焦梁。
不多时分,两人便回到了焦府。昨天虽劳碌整日,可两人回府第一件事却还是要先去向母亲问安。汉朝以孝治天下,大家族受过良好教育的子弟更是恪守孝道。
焦龙具备现代思维,自然已摒弃了那种“父叫子死,子不敢不死”的愚孝,但对母亲的爱敬之心却毫无改变。
焦龙果见李青云正在母亲身边尽心侍候,婆媳两人谈心玩笑,自己和四弟竟是插不上嘴。便递眼色示意她自己先回房等待,万望速来。夫妻俩早有默契,李青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之前的气未消,只装做没看见。
兄弟两人出得母亲居所,便行礼告别,各自前去休息。焦龙心知李青云还要很久才能归家,顿觉空虚难耐,就信步来到妹妹焦蔻房中探望。兄妹俩亲昵一阵,焦龙又免不得输了很多钱帛于众小丫鬟。
出来时遇上了小厮来喜,他记得听别人说这小子鬼精鬼灵,对外面的各种蜚短流长最是清楚不过,便向他问起了王五夫人的事情。来喜哪知道焦龙的用意,还以为自家二公子看上了金城太守大人的小妾,哪里敢去挑动他这个兴致,便将话题引到别处,说郡中新开了一家叫翠红楼的妓院,里面的两位头牌都是难得一见的国色,绝不比那当过妓女的王五夫人差。焦龙听如此说,便半开玩笑地道:“横竖明日没事,你小子便带本公子去见识见识。”来喜只得答应着,想起二夫人,又不免头皮发麻。
之后焦龙再也没精神闲逛,便带着疲惫回到自己房中,吩咐下人速去安排沐浴之事,然而上前服侍的婢女却笑着告诉他百花香汤早已备好。原来在他向母亲请安时,李青云便已暗中吩咐人回家准备。焦龙听了这话,心里泛起一阵甜意。精神放松之下,不多时便睡着了。朦朦胧胧间,似乎觉察有人在轻柔地按摩他的肩膀。
他以为是凝香,便道:“昨日委屈你了,没着凉病了吧?”
身后那人冷哼一声道:“夫君果然是怜香惜玉之人,昨日刚会过金城太守大人家的佳丽,心里却还对凝香念念不忘。”
焦龙一听是李青云的声音,吃了一惊,连忙回身向她赔礼。
李青云哼了一声,不去看他。
焦龙却知道李青云并不是拈酸吃醋的妒妇,只是因为夫妻相见日稀,格外珍视团圆时光罢了,便深情柔声道:“我不论平日恋着谁,可那除死方休的痴心却只在夫人身上,夫人的心既然早与我化作一颗,又何必以这话相怄!”
李青云并非不知焦龙心底挚诚,听他此刻又说,自然另有一番甜蜜。
当晚夫妻二人总算静下心来,互相倾诉衷肠。焦龙将王术之事对李青云一一详说,李青云虽也不能看透王术心思,却知事态很是复杂,深为忧虑。
耳听外间一阵萧萧马嘶,翠红楼里尚在支颔愁坐的姑娘们一下子都来了精神。如此响亮的马叫声,楼下定是来了位腰缠万贯的客人!
焦龙颇为潇洒地从自己那匹雪练也似的白龙驹上翻身下来,不想脚在半路踩到了什么东西上,差一点儿把他绊了个大腚墩,引得路旁行人不住窃笑。
望着一脸无辜相的小厮来喜,焦龙大骂道:“他妈的,你小子撅个屁股干什么呢?老子又不是废物,下个马也要你来垫脚!”
来喜忙起身一面示意马夫照管马匹,一面追上转身往窑子里钻的焦龙愕然道:“二公子,您还真的要进这里面?”
他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二公子早已似是而非了。
焦龙兴致满怀,哪有心思理这小子的啰嗦,心想要是不到青楼充回大爷,又怎对得起辛辛苦苦穿越到古代豪门的自己?
刚迈进翠红楼的门槛儿,只觉一阵香风扑鼻而来,肥嘟嘟却也堪称波涛汹涌的老鸨子领着妖妖娆娆、莺啼燕叱的众姑娘已把自己围了个结结实实。一阵嘘寒问暖的套近乎,春情汲汲地抛媚眼。
且不说焦龙绫罗佩玉的世家公子打扮,只单他那二十岁男子独有的英挺身姿、潇洒俊朗的堂堂相貌就足以让一众窑姐儿心迷神摇了。只是这些女子并不认识眼前这俊俏小爷儿是何方来的贵客。
老鸨子自是见多识广,耳目灵通,她作态浪笑道:“哎呦喂!这不是焦家的二公子嘛!您可真是稀客啊!女儿们别愣着,快给二公子道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