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墨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时有一些女眷和下人哭喊着往外跑去,所有侍卫都被发动起来将那幢小楼远远地隔离开来。
在墨府的一处小屋里,有七位衣着华贵的老者正在神色紧张地交流着什么。
一位体型有些发福的老者大声地对墨仁季说道:“二哥,现在事情发生在你的住所,你能不能告诉我等这是怎么回事?”
“老三说得有理,老二,你得给我等一个交代。”主位上的白发老者也面带不悦之色地说道。
墨仁季露出苦笑之色,不过他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而是掀开自己的衣袖对着诸位老者道:“诸位,还请看看。”
“咦!”其他几位老者看到墨仁季手臂上那条血线已经不见踪影,都发出惊疑之声。
“二哥,那姓周的帮你把血线解了?”那位体型有些发福的三长老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当然不是。”墨仁季道,他把杨景云之事大致讲了一遍。
主位上的白发老者面带喜色地对着墨仁季说道:“老二,你说的那个年轻人真的能解我等所中之术?”其他几位老者也关切地看着墨仁季。
“诸位也看到了,此人确是有此能耐,乃是我墨家福星。”墨仁季笑了笑说道,接着他话锋一转道:“不过现在姓周的那边局势未明,若是姓周的败亡最好,我等可以光明正大地请那位年轻人来为我等解除所中之术。若是不然,我等还需先稳住姓周的,再暗中联系那位年轻人。”
“恩,老二说言有理,当是如此。”主位上的白发老者点头赞同道。
此时,门被推开,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正是墨家当今家主墨义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墨义振的面貌与那主位上的白发老者有几分相似。
墨义振恭敬地对在座的几位长老行礼,然后说道:“各位长老,现在城主府张统领率领人马正堵在门口,口口声声要闯进来检查。此事重大,还请各位长老拿定主意。”
大长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在思考对策,片刻后又舒展开来对墨义振道:“义振,你先去稳住那张统领,我等随后就到。”
“是!我当尽力而为。”墨义振闻言便恭敬地应下,离开小屋后快步朝大门方向口走去。
“诸位我等也去会会城主大人吧,此事重大,我等还需小心行事。”大长老神情凝重地说道,其他老者纷纷点头称是。
大长老理了理衣袍,便起身带领其他老者朝大门方向口走去,一路上众多护卫将他们紧紧围在中间,他们还不时神情紧张地朝小楼方向望上一眼。
他们来到大门口后,墨义振连忙带着族人上前行礼。一位身穿将军铠,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也走上前来拱了拱手道:“诸位长老,本将张建业有礼了。”
“张将军有礼。”诸位墨家长老也纷纷回礼。
“本将的来意想来诸位长老也该明白,今晚贵府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闹得城里人心惶惶,本将须得入府一查究竟。”张建业面色冷淡地说道,他身为城主府统领掌管一城军队,本来就不怎么看得上这些江湖家族,无时不想着打压一下,如今有机可趁自然不会放过。
“张将军多虑了,都是些小事,只是府里有幢小楼因年久失修才摇摇欲坠,本府之人正全力抢修中,无需将军费心。”大长老把事先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嘿嘿,本将身负一城之安危,不得不小心行事,还请各位不要阻扰,不然按我朝律法行事!”张建业嘿嘿一笑,搬出律法来压墨家。
“这。”大长老面露迟疑之色,故作为难,实则急速思考对策。
正当局面有些僵持时,外围人群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有城主府卫士将人群分开,留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不多时,便有一阵马蹄声至远处传来,张建业听到马蹄声后,微微一笑,也不理会墨家众人,直接带人来到通道口,恭敬地站好。
马蹄声由远及近,不久后,一个身穿锦袍神态威仪的中年人和一个模样清瘦的灰袍老者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下穿过人群来到张建业处。
“末将张建业见过城主大人和任先生!”张建业恭敬地朝城主和灰袍老者行礼。
“张将军不必多礼。”城主淡淡地说道,而后他便朝灰袍老者问道:“任先生,可看出什么端倪?”
灰袍老者脸色凝重地对城主说道:“依老朽观察,墨府中有我辈中人正在争斗,非凡人所能插手,还是吩咐张将军把军队撤走吧。”
“那争斗之人比之先生如何?”城主问道。
“哎,老朽汗颜,争斗之人修为高强,非老朽所能及。”灰袍老者苦笑着摇头说道。
城主闻言后心中一惊,灰袍老者在他眼中已是陆地神仙般的人物,在千军万马中也能进退自如。如今又出现比灰袍老者道行更深的方士,而且明显不是什么善类,令他感到深深的忌惮。
“张将军,叫那墨家主事人过来。”城主吩咐道,能敲打墨家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末将遵命!”张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