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仁季见血线被除去,顿时大喜过望,连连向杨景云称谢。
“不必了,那给你们种下此血线之人现在身在何处?”杨景云问道。
“此人就在。”墨仁季刚刚开口说了一半,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啪啪啪”的掌声。墨仁季闻声大惊,指着门口方向说道:“门口那人就是帮凶,求高人相救!”
杨景云回身朝门口看去,只见那天在酒楼碰到的绿袍青年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位道友,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世上真是到处都有巧合啊。阁下不是要找我等吗?现在我岳某在此,阁下就不必离开了。”绿袍青年打了个哈哈,一脸嘲讽地说道。
杨景云也不理会那绿袍青年,反而向墨仁季问道:“他们一共有几人?”
“两个。”墨仁季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恩,知道了。你最好马上躲远点,不然死了就去怪那个人吧。”杨景云没心没肺地说道。
“是,是。”墨仁季此时也不计较这个。他深知方士间的战斗,凡人是插不上手的,赶紧躲远点才是要紧事。
“来人!”墨仁季对着门外大声吩咐。立刻就有几个墨府守卫现身,带着墨仁季匆匆离去。
绿袍青年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也不出手阻止墨仁季离开,毕竟墨家对他们还有点用处,现在还不能杀了墨仁季。
等墨仁季离开后,他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地看着杨景云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坏我等好事?现在说了,岳某人可以做主让你死得痛快点,若是不说,那也就只能让你尝尝岳某手段了。”
“阁下废话真多!”杨景云冷冷地嘲讽道。他也不多说,直接取出一把大刀,刀尖静静地指着那绿袍青年。
绿衣青年也不甘示弱,从储物袋取出一根通体黑色的木棍驻在地上,面色凝重地看着杨景云。
晚风从门口、窗台吹了进来,两人的衣袍无意间随着风在飘荡。
“吱呀!”窗户被风吹得摆动了一下。
杨景云动了,灵力瞬间运起,刀尖轻轻一颤化为一道残影朝那绿袍青年劈去。
看到杨景云的身形如此之快,绿袍青年心中极为惊讶,不过他也豪不慌乱,举起木棍就朝杨景云狠狠扫去。
“轰!”两人刀棍相接,发出如巨石敲洪钟般的巨响,震得墨府中飞起一片惊鸟。连躲在远处的墨家众长老也是心有余悸,他们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深深的忌惮。
杨景云被震得往后退了一步,一脚重重踏在地板上,将由上等原木铺成的地面踩出蛛丝网般的裂纹。
绿袍青年更是不堪,蹬蹬蹬连退数步,直退到门槛处才停下来。他脸色铁青,没想到刚一交手就落了下风。
杨景云看着手中被崩开一个大口的精铁大刀,眉头微皱,也不知对方手上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木棍是用什么做成的,居然毫发无损。
此时绿袍男子取出一节看似普通的木桩,轻轻将木桩往空中一抛,接着往其中打入了一道法诀。木桩瞬间化为数十支箭矢,静静浮在绿袍男子身前。
“去!”绿袍青年轻喝一声,手中法诀运起,他身前那些箭矢顿时化为一道道残影朝杨景云急射而去。
杨景云只听到一阵轻微的破空声,那些箭矢便已到身前,他连忙飞身闪躲。他的身法也是不慢,但始终无法跟箭矢相比,虽然大部分箭矢都被他躲开,依旧有几只令他躲无可躲,情急之下只好用那大刀抵挡。
精铁大刀只抵挡了片刻就被撞得粉碎,不过也为杨景云争取到刹那机会躲过了最后一只箭矢。
“哈哈,道友的命还挺大,就是不知道道友可以支撑多久。”绿袍青年看着杨景云狼狈的样子,大笑着说道。他手中法诀一变,那些原本射出去的箭矢皆重新回到他的身前。不仅如此,他又取出一节木桩,同样将之化为众多箭矢,一时间他身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气势逼人。
“哼!阁下废话还真是多。”杨景云冷哼一声。
杨景云右手虚托,左手飞速变化带出一道道残影,一道道法诀被打出,顷刻间屋子里的风势急速朝杨景云右手上方汇聚。
绿袍青年的衣袍被剧烈的大风吹得呼呼作响,他见杨景云的术法弄得如此声势浩大,其威力当非同小可,决不可让其法术成型。当即也不犹豫,直接御起飞矢密密麻麻地朝杨景云射去。
看着激射而来的箭矢,杨景云面无表情地将手上刚刚成型的风柱朝前一拍。风柱一脱手,在顷刻间便化为水缸粗细,直接将迎面而来的箭矢通通一卷而住,任凭这些箭矢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绿袍青年见状心中大急,这些箭矢乃是他采集珍贵灵木,花了多年心血炼制而成。他当然不甘心就此被毁去,连忙催动法诀,使得被困的箭矢挣扎地更加剧烈。
杨景云当然不会让这些箭矢脱困,飞快运转灵力,催动风柱变得更加狂暴。不多时,那些箭矢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被风柱碾压得粉碎。
绿袍青年看着如此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