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人已经离开京城,去往杭州了。”
喜公公正恭敬跟朱椿汇报京里的一举一动,趁机偷眼看着朱椿的反应,只见朱椿愁容一展,随即便笑道,
“允炆也会用反间计了,那杭州可是有什么动静?”
喜公公忙道,
“杭州城仍然在反贼手中,皇上已经派了魏国公徐允恭带兵往援,只不过贼酋势大,又有海上陈祖义参与进来,恐怕一时之间难有胜负之分。”
朱椿道,
“既然如此就先不要动他了,只不过父皇不差使四哥他们,恐怕是为了允炆继位做打算,那魏国公向来谨小慎微,也素有谋略,倒是可以托付之人,只不过若是不能破敌于水上,终究不是办法,陈祖义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喜公公迟疑道,
“这个,听说他跟沈万三暗中有联系,所以才传出皇上抄家的消息,而且江湖传言,王霸图在沈万三一个下人手上,最近被锦衣卫佥事罗俭抓住了。”
朱椿见他面有难色,微微不悦道,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难道还有我不能听的事吗?”
喜公公知道终究瞒不过朱椿,便道,
“王爷,那人名叫沈浪,跟纤依有些关系,当初逃出京城,就是此人守在纤依姑娘身边的。”
朱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不信道,
“你说什么?跟纤依有关,那不是说纤依就是沈万三的人吗?那她在四哥那里算怎么回事,不对,事情没这么简单,若真是沈万三安插的人,岂不是应该利用我才对,何以对我百般推拒,这说不通。”
喜公公急忙劝道,
“王爷息怒,这事是前些时候才传回来的,还不确定,而且纤依身份可疑,实在不宜跟王府再有纠葛,若真叫皇上知道此事,王爷当初替她求情,岂不惹皇上迁怒王爷。”
朱椿道,
“那沈浪既然被锦衣卫抓住了,恐怕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若纤依真跟沈万三有关系,本王也认了。”
喜公公道,
“王爷,皇上不用燕王,也是考虑到北方士兵不习水战,而且燕王一直要注意蒙古的动向,也不适宜乱动,若是不能打破陈祖义的封锁,想要收回杭州,恐怕也难,并非是防备各位王爷,而且宫里发生这么多事,恐怕皇上还没心思去管纤依的事。”
朱椿烦心道,
“好了,你去继续打听消息,我要想想,下去吧。”
陈文静毕竟脚程不如船快,那福州城一战也没坚持多久,两面夹击加上城中内乱,即使汤和本事再大,也无力回天,最后被不下拼死护着,才算逃了出来,王水生最后也没守住城门,手下都被乱民冲散了,他只能换下军服,混在乱局中跑出了城,等到陈文静赶到福州的时候,城中已经是张宗正的天下了,她望着城上的旗帜,心里也只能无力的叹息一声。
王水生出城之后也不知道何去何从了,毕竟他也听到杭州被攻陷的消息了,想要回家就一定要路过杭州,而且依据大明律,他暂时也不能回家,要先找到汤和才行,不过汤和也不会这么容易让人找到,毕竟四处都是敌人,藏起来还来不及,哪是自己能办到的。
其实两人离得也不远,不过毕竟都要隐瞒身份,倒是没有碰上,城中此时却是吵翻了天,陈祖义进城却发现四处都被张景然占了,沈玠又自称得了张宗正许诺,福州城由他主管,那张景然态度不明朗,只是不肯交出城防,而且沈玠有城里富户支持,根本就不把陈祖义放在眼里,言语之中还有些不敬的意味,陈祖义的人又不能跟他们在城里叫板,只能忍着等张宗正给自己一个解释,沈琼虽然不清楚沈玠如何成了福州总管,毕竟这是族里的事,自然不会向着外人。
依张宗正的意思,福州要是到了陈祖义手里,想拿回来就不容易了,目前只是利用一下沈玠,也能让他跟沈琼产生猜疑,正是一举两得,而且陈祖义没有按当初得约定拿下福州,这次又没有事先通知,这福州也不算是他打下来的,正好有个借口,加上沈万三和陈文静都不在他手里,虽然张紫馨还在岛上,可有石中天在,也没人敢对她怎么样,只不过张宗正还不知道陈祖义老窝被人端了,现在张紫馨已经跟着田光多寿去了苏门答腊,陈祖义在福州城还没等到张宗正,就收到消息,说田光多寿已经上岛把人救走了,这下他才惊觉事情不妙,若是张宗正出了问题,自己可不能在这里陪他等死,还是要在海上有个落脚之处才行,现在海上虽然据点很多,可人手分散,不利于防御,只能自己赶回去,便留下人给陈老三带话,自己匆匆回海上去了。
陈文静最后还是决定进城看看,现在已经无路可走,若是掉头回去,恐怕没等到杭州就会碰上抓自己的人,而且从这里去巴蜀也不现实,一路上不仅山路难行,就算碰上蛮族也不是自己能应付的,如果田光多寿按自己计划先稳定了苏门答腊,这个时候应该救出外公了,只要外公出来,肯定会来找自己的,反而隐藏在城里比较容易打探消息,王水生也知道回去不如留在城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