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众人顿时都忘了争吵,尤其是蒋瓛,他一直派人看着教坊司,若是这都能让人走丢,那皇上还能信任自己嘛!蓝玉也是大骇,暗道这纤依竟然会挑这个节骨眼离开,看来她在宫中也有眼线,不然怎么可能把时间拿捏的这么准确,再看蒋瓛表情,倒是一时有些精彩。
朱元璋在上面倒是没什么表示,只不过看着赵公公的眼神有些冷,赵公公本来就只顾跪着求饶,自然不敢抬头去看皇上表情,不然此刻朱元璋就算不想不杀他,也吓死他了,赵公公兀自不觉,依然继续道,
“皇上,那纤依给坊里的人下了迷药,奴才都中了招啊!要不是有人发现,用水把奴才淋醒,怕是现在那纤依已经逃出城了,皇上饶命啊!”
朱元璋冲蒋瓛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派人去追,一定要把她抓回来,朕倒要问问,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
蒋瓛回过神来,忙道,
“是是,臣这就去。”
此时皇上没有发飙,蒋瓛哪能继续跟蓝玉拌嘴,能出来就算不错了,蓝玉暗笑一声,正要告退,朱元璋却道,
“来人,把蓝玉给朕拿下!”
蓝玉大吃一惊,本来以为这样一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却没想到朱元璋竟然真的要治自己的罪,不过那上面的证据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难道皇上连这也看不出来吗?
蓝玉想到这里,顿时叫道,
“皇上,这都是蒋瓛栽赃陷害,臣没罪,臣冤枉啊!”
殿外武士可不管你说什么,既然皇上下令,便过去拖了蓝玉就走,可惜蓝玉性子一直都是狂傲不拘,哪能容忍被人如此对待,脾气一上来就挣脱他们,向朱元璋走近几步,道,
“皇上,臣冤枉,不能听蒋瓛他一面之词啊,臣没有做过。”
朱元璋寒声道,
“那你现在是想抗旨吗?”
蓝玉一愣,才发现自己有些僭越了,忙道,
“臣不敢。”
殿下武士此时也过来把他按到在地,蓝玉不敢反抗,只能道,
“臣冤枉,求皇上明察啊!”
说到底蓝玉没犯什么大罪,就算想把哈米送回北元去,最后也是朱棣替他完成的,朱元璋本来只是因为纤依跑了有些恼怒,打算让他进去反省一下,却没料到蓝玉竟敢反抗,现在自己还在,尚且能压制住他,等到允炆即位,那时谁能替自己镇住他呢!蓝玉必须死,他是死在自己手里的,因为他的自负,叫朱元璋头一次感觉他也是以后一个威胁,尽管蓝玉反复求饶,朱元璋此时却在心里判了他死罪。
若是朱标在世,恐怕朱元璋念在两人关系,还会放蓝玉一马,可惜朱标已经死了,而且是为了救他死的,就算父子两人不和,朱元璋也不会再对朱允炆有看法,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为子孙扫除一切障碍,哪怕你功劳再大,我也留你不得!
蒋瓛出宫就马上召集人手,开始追踪陈文静的下落,沈老那边也派人去协助陈文静了,好在沈老快了一步,叫人在城门附近闹出骚乱,成功引开了徐增寿的注意,不过陈文静和沈浪刚刚出城,罗俭带着锦衣卫就到了,见到城门这里乱哄哄,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便询问一番,带着人追出去了。
柳吟风却从另一边追了出去,陈文静怕他追自己闹出麻烦,便提前让他往别处去追,免得惹蒋瓛怀疑,罗俭倒是知道陈文静会做男装打扮,倒是一路跟了下去。
由于铃音速度快,倒是没给陈文静他们从容离开的时间,加上锦衣卫可比官府强多了,沈浪和陈文静两人一路跑得很艰难,加上各地都有锦衣卫的人,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幸亏沈浪伤好得差不多了,不然早就被罗俭逮到了。
蒋瓛倒是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给蓝玉定罪了,纤依离开不久,朱元璋就给蓝玉定了谋反罪,因此牵连一大批官员,不过蒋瓛倒是清楚,这根本就是皇上的意思,那绊倒蓝玉的喜悦,倒是被冲掉一大半。
不过蒋瓛依然惦记着锦衣卫重新崛起,倒是按照朱元璋的吩咐努力做事,罗俭也一直追着陈文静不放,只有柳吟风知道实情,出去一圈就回来了,倒是跟着蒋瓛在京里忙活。
朱棣回去听到蓝玉倒了,而且牵连了一大批人,倒是对自己非常有利,毕竟朱允炆身边能用的人越少,届时自己成功的机会就越大,道衍听朱棣说起陈文静离开的事,倒是没有什么表示,既然她预言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剩下就看自己的了,而且袁廷玉说事情有点诡异,天道好像有了改变,那太子不应该死的这么早,一切好像都有些提前了,道衍却不管那么多,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展抱负的地方,哪能让他啰唣几句就不干了,袁廷玉也是有些迟疑,虽然想找陈文静听她怎么说,不过现在连王爷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也只能作罢。
陈文静好歹跟沈浪跑了出来,不过由于林叔齐跟徐子明去了海外,他们一时间也离不开陆地,只能等了,罗俭倒是追到福建一带,才算锁定陈文静和沈浪,只不过这里人手不充足,倒是跟沈浪几次交手,都让他们跑了,那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