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见徐子明一直盯着她,感觉有些坐立不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也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自己这么瞅着,很是别扭,朱允炆却只当徐子明也看上了纤依,他倒是无所谓,对他来说,反而云霓更对他的胃口。
不过纤依的舞姿倒是深深刻进了他心里,有时想着就会忍不住燥热起来,没来由的烦闷,所以一刻也等不了,马上就要来教坊司见她,徐子明也是眼色难明,并不是所谓的嫉妒或者羡慕,陈文静心里也很是惊慌,所以没有看出来他想干什么,只是觉得恍惚,云霓倒是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可她偏偏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两人明明都是初见,可感觉却是有很多纠葛一样,连久经风月的她都迷糊了,看来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才行。
徐子明已经察觉到朱允炆对这两个女人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不过目前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心想反正还有时间,便也淡淡一笑,冲朱允炆道,
“今天难得你兴致好,不如咱们吟诗吧。”
朱允炆笑道,
“还是算了,我哪有你厉害,你是想借机表现吧,那就你自己来好了,我只管听,绝不张口。”
云霓却不依道,
“平常总是我们表现,这回可该你们来了,不然今天可不许走。”
朱允炆虽然心里千肯万肯,无奈宫里还有规矩的,只能干笑道,
“那不如让子明给你们新作一首词算了,反正诗词不分家,想必子明也是极在行的,我就不献丑了,如何?”
陈文静也想知道他这些年学的如何,便道,
“好啊,那就请徐公子作一首吧。”
云霓也撺掇道,
“快来快来,不然今天可就把你留下了。”
徐子明倒是满不在乎,忙清了清嗓子,就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这首词就叫做如梦令·单思,
苦苦噎噎婵婵,
痴心无处可吐。
人微却共千金赌,
多情空恨难作古,
满腹心酸事,谁与我诉?
凄凄冷冷怨怨,
相思如寒刻骨。
芳心暗许早有属,
佳人何时方作主?
夙愿难偿,死不归土!”
听他说是新作,可是那语气却像是背书,而且连词牌名都先想好了,倒叫朱允炆很是满意,不由夸赞一番,云霓也笑着嘉奖了他一口,叫对面的小白恶狠狠的瞪了半天,连自家公子盯着纤依的事都忘了,徐子明却没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含笑盯着陈文静,陈文静一听暗道,
“这是**裸的剽窃,他的意思是告诉我清楚我是谁。”
不过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便道,
“不如再作一首,好不好?”
徐子明却笑道,
“其实这首不是我作的,只是顺嘴说了出来,大家勿怪,今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陈文静没想到他会自己说出来,不过朱允炆见他要走,自己也不好再留下来,便也起身道,
“那我们改日再来拜会。”
云霓起身道,
“那就不留二位了。”
陈文静也站起来道,
“公子慢走。”
由于朱允炆离门近,所以他便当先出去了,云霓赶着过去送,只剩下徐子明落在最后,路过陈文静身边时,小声道,
“悦来找我。”
便走了出去,陈文静暗道,
“这不是自己上一世遭难的那家么?他怎么还住那里。”
云霓回来见她还在那里愣神,便道,
“人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朱允炆一出来就埋怨徐子明,说他干嘛这么快就出来,其实只有他自己感觉过得很快,像陈文静和徐子明还有小白,感觉都是很难熬的,徐子明笑着解释说自己头一次来,有些不适应,还请皇孙勿怪,下回一定好好陪他,朱允炆见天色确实不早了,也应该回宫给皇爷爷请安去了,便点头道,
“那我下次有时间再来找你,今天就放过你了,我们走吧。”
徐子明目送他远去,才道,
“好久没回去了,都有些不适应了,咱们也走吧。”
小白却听得迷糊,问道,
“公子是想家了吗?要不咱们回去一趟吧,想必夫人也该惦记了。”
徐子明知道她不明白自己说什么,便笑道,
“好,等有时间我就带你回去,不过现在可不行。”
云霓把陈文静带回房里便关了门,低声问道,
“刚才我就觉得奇怪,你是不是和那人认识?”
陈文静觉得没有必要瞒她,边点头道,
“小时候见过,还差点把我推到水里淹死。”
云霓听了大惊,道,
“你们有什么事,值得他要害你,不行,我要找人收拾了他,不能让他泄露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