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风回到客栈时马三保已经急疯了,见他回来便道,
“你跑哪去了,公子不见了。”
柳吟风听了也吓了大跳,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出去了。”
马三保道,
“不会,我看她鞋还在屋子里,床还是热的,我回来前才不见的,你那边没有看见吗?”
柳吟风也不知如何是好,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官府叫人去找。”
马三保忙道,
“我已经通知狮子楼的人了,他叫我回来等,再说你去官府怎么说,咱们知道她是女的,可别人不知道啊,而且她也不让别人知道。”
柳吟风此时六神无主,反倒觉得马三保说的有理,不过毕竟陈文静不见了,回去也没法跟吕德梁交代,若是被朱高炽知道自己弄丢了陈文静,没准怎么折磨自己呢,反正一定得找回来,当下也不言语,扭头就又回了官府,马三保见他出去,只好继续守在客栈等消息。
那麻三省也是人精,办了事收了钱,倒没急着花,而是先跑到官府外面守着,看有没有什么动静,若是惊动了官府,自己也好先跑路。
等他在官府看到一群人扭送着鼻青脸肿的风间次郎回来,麻三省才知道自己这事犯大了,他虽然谨慎小心,却没想到他们是早有预谋对付风间次郎,还以为自己这边刚把人送去,那边就来抓人了,吓得也没细想,忙跑回矮房看那里出事没有,不行自己就只能继续跑路了,却发现官府还没来这里,看来风间次郎还没来得及交代问题,正要逃走,一想若是这些倭人也被抓了起来,那肯定会以为是自己告的密,便急忙下去敲门。
开门的倭人见是麻三省,十分不耐烦,道,
“钱已经给过了,你还来干什么?”
麻三省也没时间和他计较,急忙冲他耳语几句,完事才道,
“话我已经说了,怎么做看你们的,可别到时候说我没有通知你们,我要先躲一阵子了,告辞。”
那倭人本来也没什么脑子,平时都是听风间次郎的安排,这人生地不熟的一下就懵了,忙扯住麻三省道,
“你的,不能走,带我们离开,不然,就说人是你抓来的。”
麻三省一看确实不能把他们扔在这,只好道,
“那你们快收拾,咱们马上离开。”
那群倭人也没带什么家活事,只是把衣服穿好,便急急忙忙跟着麻三省往江边跑,麻三省到了江边,才有时间回头细看一下,却发现后面有个人还扛着陈文静,不经皱眉嘀咕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带着这么个累赘。”
过了一会儿麻三省就弄来一艘乌篷船,他给了船夫银子,让他连夜把他们送到海边去,那船夫干一年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便答应了。
柳吟风到了官府,那些衙役仍然精神奕奕的在审风间次郎,风间次郎虽然脑子灵活,可实在受不住他们这么摆弄,已经按他们说的都招了,正准备关了他回去休息,见柳吟风又来了,便笑嘻嘻过来道,
“大人,我们已经审好了,明天就能报送京师,不过大人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柳吟风道,
“没什么,不过最近这里有没有什么人口走失的案子。”
那衙役想了一下,道,
“有几个外地的来报过案,不过他们都是路过的,老爷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让我们加强巡逻,大人可是有事。”
柳吟风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被贩卖了,若是让他们知道肯定会去找,不过到时问起身份就麻烦了,只能含糊道,
“那你们多注意一下,我在问问那倭人,方便吗?”
衙役点头道,
“当然方便,大人请,完事我们就把他先关到牢里去。”
柳吟风见了风间次郎,见衙役都出去了,便道,
“人是不是你们抓走的?”
柳吟风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毕竟自己来这里只跟他们有过接触,那风间次郎倒是心思一转,就道,
“不错,人我抓走的,若是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找。”
柳吟风见他想都不想,却当他是承认了,便道,
“你抓一个孩子做什么,现在在什么地方,快说,不然爷弄死你。”
风间次郎脸一扭笑道,
“你先放了我再说,你们大大地狡猾,说话不算。”
柳吟风心里着急,也没惯着他,见屋子里还有刚才吓唬他用过的火炉钎子,见火已经灭了,便拿了钎子道,
“好,有种你就挺着,千万别说,我看你是嘴硬还是身上硬。”
作势比划着就往风间次郎身上插去,风间次郎刚才就是被吓得什么都招了,现在见他又来,若是不说岂不刚才都白招了,忙挣扎着扭动起来道,
“我说我说,在贫民区那边,一处矮房子里,对面有颗大树。”
柳吟风听了把钎子一扔,急忙出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