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听陈文静虚言恫吓自己,不由笑了起来,拎着陈文静道,
“你这小子是谁家的,跟我们回去,要是说不清楚,就别走了。”
陈文静见跟他说不通,朱高炽又出城不见了,若是耽搁下去,没准就找不到了,只好动手,双手一叉便往自己衣领上的手臂托去,那老头没料到陈文静竟然还会武功,一愣之下竟然让她跑了,陈文静落地就向后滚去,见脱离了那老头范围,起身就往客栈跑。
那胡人见咬了他一口还能从自己眼前逃掉,气得在后面就追了上去,好在陈文静身体灵巧,在人群中拧了几下就不见了,那胡人见丢了目标,不由气得哇哇大叫。
陈文静跑回客栈,就见有几个士兵在问吕德梁回来没有,并说自己是张玉将军派来的,若是回来一定通知他们。
陈文静一听张玉的名字,忙上前急道,
“张玉大叔在哪?我有急事找他,快带我去。”
那几个士兵见是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本来还在犹豫,老板道,
“他是跟吕德梁一起的那个公子。”
张玉此时已经和人把城中南北都找了个遍,突然有人来报,说有人有急事找他,让他赶快去城北胡市,张玉一听,恍然道,
“难怪找不到,原来跑到那里去了,快带路。”
等他赶到胡市,就见陈文静带着其余的人已经把那家马行守住,陈文静见张玉到了,便道,
“我看到朱高炽跟着他们的商队出城去了,本来我要拦的,可是被人给截下来了。”
张玉一听心里紧张起来,忙道,
“你说世子已经出城去了?”
陈文静点头道,
“嗯,我亲眼看见他进去换了衣服跟着出城去了,要不快点,恐怕就找不到了。”
张玉马上下令道,
“都给我抓起来,快,一定要问出世子下落。”
不一会儿人都被带了出来,其中还有那个被咬的胡人和那几个老头,其中一个见了陈文静,惊奇道,
“哎,这不是那个娃娃吗?怎么回来了。”
另一个没好气的打他脑袋道,
“你没看他带人来的吗?这是找麻烦的,叫你没看住。”
张玉也不跟他们啰嗦,直接问道,
“你们今天有个商队出城往哪走了,其中有一个孩子你们知道吗?那是燕王世子,你们若不能把他找回来,统统都得死。”
那个抓了陈文静的老头懵了,
“什么孩子?我没见过啊,安布花剌你说,有汉人来过吗?”
那胡人大汉其实能听懂汉语,闻言结结巴巴道,
“是阿古扎勒大叔带来的人,不过是我们蒙古人,不是汉人,这里没有孩子。”
陈文静看他说话费劲,上前解释道,
“我看世子跟那人换了衣服还化了妆,你就说有没有不认识的人跟着出城就行了。”
安布花剌这回到是听明白了,忙点头,道,
“有的,有的,大叔说他家里有急事,问我能不能带他出去,我看他有路引,没什么问题,就答应了。”
那老头见他知道,骂道,
“你猪脑子啊,都不问清楚就随便带人混进商队,今年的工钱扣了。”
安布花剌一听急忙辩解道,
“他买了马的,上好的大宛马,我还多收了银子,你不能扣我工钱。”
张玉可不管他们怎么说,一边冲手下嚷道,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城去找,你们也别闲着,把他们都先关起来,看看有没有问题,等找到世子再说,你去把那胡人带去领路,马上给王爷报信,咱们走。”
回头见陈文静还在,便道,
“我也照顾不上你了,不如你先回去等消息,吕大哥一会儿就会回去的,你告诉他我出城找人去了,回来再找他喝酒。”
陈文静心道这下想不见朱棣也不行了,不如跟他一起去找世子,也好先立个功,免得什么都没做就过来惹朱棣生疑。
陈文静忙拉住张玉道,
“我见过高炽哥哥穿什么衣服,带我一起去吧,我也会骑马。”
张玉犹豫一下,他确实不太信任那胡人,便道,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给公子备马,快点,磨蹭什么!”
安布花剌见状道,
“我也去,我也去,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太坑人了。”
张玉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叫阿古扎勒的人也有干系,便道,
“你不用去了,带他们去把那个阿古扎勒也抓回去,先审问一番再说。”
见部下已经带着马来了,便和陈文静一起上马出城往北去追了。
安布花剌见立功的机会就这么被陈文静抢了,不禁怒道,
“臭小子,你还咬过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他心里,能救一个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