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孩子怕没空儿偷跑;奶奶怕孩子受治,我怕老婆发飙!——哎呀,我这个老婆,她是说飙就飙啊,看她那眼神,炮筒子似的,又对住我了。我可得小心点,——走路靠墙溜根儿,喘气不敢大声儿;溜溜到了一边,打开电视看人儿···”
“你干什么去了?”老婆问。
他答:“我看狗。”
“看什么狗?”
“看金大爷的狗——”
“胡说!”老婆吼道:“你瞧你这个样子,是看狗吗?”
“你说我看啥?”
“你是看你的女朋友,一对狗男女你,——你看你亲爱的,狗朋友!”
“我没看——”
“你怎么没看?你瞧你鬼眯圪料眼的样儿!你看什么你,不是看狗?”
“我没看狗!”
“就看了你!——你不看好人你。”
“我请求你戴上眼镜再说话好不好?”
她把眼镜戴上,——是那只老款的难看的眼镜。
她向他看去,看他正不眨眼地看着她,她问:“我刚才是问,你是看狗吗?”
“是啊,我是看狗。”
“什么狗?”
“金大爷的狗。”
“胡说!”她吼道:“一个狗有什么好看?我看你,纯粹是看女朋友,你搂你狗mi睡觉!”
“好吧,我证明给你看!”呱呱爸爸到她跟前来,把外衣脱了,拎起在她的脸前,“你闻闻,有异味么?”
她闻了闻,“木有。”
脱了背心,又让她闻,“有么?”
“木。”
把光身子递上去,“你再闻,有木有?”
她把他周边闻个遍,只好说:“要有,也只有狗腥味。”
“是吧,我说我木有吧,我哪能瞒得了你。”
她不相信,靠上去,极老练的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他“呀呀”直叫。
她一直把他揪到沙发跟前,自己坐下。
她仰起脸,又一遍问他:“老实交代,这些天你都干什么了。”
她等着,只要话不对,她就掐他的耳朵。
“我就忙活狗来,——哎呦呦,你轻点,我真的是,不哄你。我想,咱呱呱怎么就比不上个狗呢,特别是你,怎么就连个狗娃子都教不好,——哎呀,你小点劲掐——哎呀妈,你掐死我?”
“你损我呗,是不是?你,是不是损我,我是狗妈咪,嗯?”
“哎呀妈,别再掐了,——我疼!”
她放开手,将鼻子上的那只眼睛瞧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