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飞把阴蝠女从头上请下,也不管湿乱的头发,径直的走到床前躺下,他不想打扰入定练功的三个灵兽小弟。
摊躺床上的梦飞不遮丝毫,灵兽本态的阴蝠女蹲坐梦飞胸上,两人在低声商量对策。
“蝠妹,这高德一死,所有的矛头可就都指向了我,或者说本来就是都指向我的。如果高德没死,我还能用他这个盾牌来抵挡一下指向我矛头,可他死了!”
“他死后,我就得直面所有矛头,躲无可躲。难道我就这样束手待毙等死?”梦飞双手十指相插搁在小腹处,两拇指绕转不停。
阴蝠女小小翼爪按捺着梦飞胸前一个红豆,语气无力道:“姐没附身你身上时,姐也对你也是疑多于信,附体后姐才完全相信,你不是凶手。”
“姐能信任你,是因为我们心神相通,姐甘愿帮你不止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才帮,而是因为你以魂养魂帮我们姐弟恢复元气。”
“可是姐信你,别人却不信,因为你不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他们却有很多人是亲眼目睹了你行凶的!”阴蝠女扭揪梦飞胸前红豆,疼的梦飞龇牙又咧嘴。
“你这罪名是洗不净了,不如你改头换面远遁它方,如何?”
梦飞霍的起身盘坐床上。
“尼玛!草草草……。”
待在梦飞胸口的阴蝠女,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就直接滚落在了梦飞盘腿的圈内,她直面的便是梦飞的“二皇兄”,羞愤的她挥爪就是一通一气呵揪,扯,拽。
草纷飞,凌乱了谁的心!
梦飞在他“二皇兄”受到“行刺”时,呆楞了一瞬,然后惨哼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蝠妹!你下手有点轻重行不!梦飞双手护驾把他“二皇兄”护了个严实。
“姐特么要是人形,直给你削成片儿。”阴蝠女飞到浴桶处仔仔细细的洗起了自己的小手。
梦飞嘴里嘀咕一下,松开手检查他“二皇兄”,只见他玉树临风的“二皇兄”快成了秃子。
等阴蝠女净完手,梦飞也已把衣服穿个齐备,只是他那坐姿有些怪异!
“蝠妹,我不能跑,我要是跑了,他们会把矛头直接对准我的师门,那我岂不是移嫁祸事于师门?”梦飞脐下阵阵针扎般的刺痛,迫的他不得不紧夹双腿。
“那你准备怎样?”阴蝠女倒挂窗下沐浴月辉。
梦飞双手捧脸愁眉苦脸道:“落在那些人手里,我是死活不知,回到师门,我是不知死活。
“我即不能远遁无踪,又不能被他们和师兄妹抓住,我现在就像风箱里的老鼠,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只能跟他们耗下去了。”
“耗下去?恐怕你耗不了多久的!”阴蝠女飞到梦飞身前道:“以前抓你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江湖人。而现在,可是云集了不少真正的高手,像那孤星寒,轩辕怂,以你的修为能跟他们耗多久?”
沉默,寂静。
江湖虽美,但却风雨相随,闯荡于江湖必受这江湖风雨的洗礼!否则,这江湖也就不是江湖了。
梦飞初涉江湖未久,便惹来风雨袭身。
这风雨渐大,是他自己躲,还是他人与他遮?
“死小子,你给姐站住!”诛仙镇外,阴蝠女似追债人一般,死追梦飞不放。
“蝠妹,我们还是分道扬镖吧!我不能连累你们。”梦飞展开身法在郊野极速飞掠。
“连累个毛,姐把你当兄弟,既然你有难了,姐不帮你谁帮你?”阴蝠女骂道,辨听她的声音可以感知到她气息不稳,虚弱的很。
“姐不能帮你证明清白,但姐可以帮你找个藏身之处,好让你跟那些人多周旋几日,说不定这多出来的日子会出现转机呢?”阴蝠女越飞越慢,越低,最终力竭而落,梦飞的身影在她眼中渐远而没。
阴蝠女趴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骂道:“你个死小子,累死姐了。”阴蝠女从皮袋里扒拉出一个麒麟果“吭哧,吭哧”的解决了一个,这才缓了过来。
“我警告你们三个,你们要是敢偷吃灵果,姐我扒了你们的皮!”阴蝠女好像想起什么来,冲着皮袋里喊到。
阴蝠女的皮袋就是一个袖珍的混元袋。袋里本是所剩不多的麒麟果,又多了几麻袋。
当初阴蝠女在太常山跟梦飞拿的麒麟果和血菩提,是为了给四个小弟化形后滋补元气的。可她经不住小弟们的缠磨,愣是没化形便给他们吃了大半。
这又多出来的几袋灵果,是梦飞把仅剩的几袋全都偷偷塞给阴蝠女姐弟恢复元气的。
阴蝠女猛吃麒麟果,一个接一个,吃一个骂一句。
“三姐,我抗议!你吃了那么多,我也要吃。”猪七七在皮袋里打滚儿抗议,其它三灵兽入定静修,不闻身外事。
“抗议你个头,想吃就吃去,别烦姐。”阴蝠女把果核丢进皮袋烦道。
“蝠妹~”
就在阴蝠女生闷气时,梦飞的声音却从远处飘来,接着便见他挟风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