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自进了山字营之后,一连便在山字营日夜不停地整训了五天,不得不说,山字营的士卒在勇猛方面绝无二话,但对于军法军纪却是置若罔闻,刘璋带着死士营的护卫一连用了五天的才让这帮骄兵悍将知道什么才是军纪,什么才是不动如山。
在这五天里,如果说没有朱云龙配合,刘璋也难以在短短时日里树立军法的威严;整个山字营的人全都姓朱,在族长朱群的带领下才从三辅逃避黄巾战乱逃到的益州,而朱云龙就是朱群的独子,整个山字营便是朱家军,如若不是靠着朱云龙的威严,刘璋如此‘倒行逆施’,山字营非要营啸不可。
而朱云龙也确实是员猛将,自从那天之后刘璋有和朱云龙交了几回手,虽然都是以朱云龙落败告终,但刘璋却不得不承认朱云龙的勇猛,虽然在武力上刘璋觉得他和刘璝严颜差了不少,谋略方面和他们比也很逊色,但却是贵在勇猛,论起两军相争,首要的便是勇猛,故而刘璋对朱云龙也很是喜欢。
如此,一连过了十日,山字营的军纪也有了起色,刘璋和山字营的人因为有朱云龙从中磨合,也算是鱼水和谐。
这天,刘璋正在山字营的主帐里看书,一个让刘璋万万没想到的人却是直接闯入了主帐,让坐在营帐中的刘璋和侍立一旁的朱云龙具是一惊。
“卑职见过将军大人。”朱云龙见到来人连忙恭敬行礼,丝毫也没有往日的匪气,反倒更像一个敬职守法的军官。
“见过赵韪将军。”刘璋对着来人亦是连忙起身恭敬一礼,不急不缓的说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州军的主帅之一——赵韪。
赵韪此时穿着一身将军铠甲,腰间悬着长剑,配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充分阐释了什么是不怒自威,赵韪缓缓抬手威严道:“无需多礼。”
军中自古以来就是最讲究尊卑分明的地方,刘璋虽然和赵韪已经相识,但礼仪做的却是最为周全,再次躬身向赵韪抱拳行了一个军礼,高声回道:“谢将军大人!”
赵韪看着一旁的朱云龙,又赞赏的看向刘璋,很明显,赵韪也听说过山字营,而刘璋将朱云龙服服帖帖的收做了手下小卒,这让赵韪很是另眼相看。
“你先退下吧,我有紧要军务和刘屯长商议。”赵韪说道。
“诺。”朱云龙当即低头行了一礼,面对赵韪,东州军两大主帅之一,朱云龙也不敢倨傲,当即高声应道,随后好奇的偷偷瞄了瞄一旁泰然自若的刘璋,朱云龙立时便阔步走出了营帐,主帐之中只剩下了刘璋。
赵韪从身上拿出了一块名刺大小木牌,递给了刘璋,笑道:“这是吴懿的请柬,明日他家要举行诗会,你务必要去。”
刘璋接过请柬,木牌上用细弱的小篆写着:九月初九,吴府诗会,与妹共会川蜀雅士。
木牌的左下方还用秀气的小篆署名了日期和主人姓名,右下方写着刘璋的名字。
“请我的?我为何要去?”刘璋看过了请柬之后有些不明缘由,开口向赵韪问道。
赵韪难得微微笑了笑,道:“你这次必须要去,因为这吴懿的妹妹就是你父亲提亲的对象。”
“什么!”刘璋顿时大惊,这才反应过来,当初是赵韪亲自将订婚采纳的礼品交给自己过的目,可是之后却因为当时赵韪的态度,一直忘了问女方是谁。
“诗会是假,这是吴苋的哥哥吴懿要亲自见你。”赵韪朗声笑道:“吴苋今年方才十六岁,美貌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绵竹,和公子你的年纪正是般配,她只有他兄长一个近亲,公子,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吴苋?”刘璋默念了一边这个未来会成为他正妻的女孩,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相熟,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刘璋再看看身前的赵韪,几乎以为自己陷入了幻觉,赵韪竟然和颜悦色的对自己微笑,刘璋一直以为赵韪是没有表情的夫子,今日看来,纵便是再严峻的夫子,遇到了相亲一类事情,也不能免俗啊!
“公子,对了。”赵韪脸上的微笑只过了一瞬便转作了肃穆,不忘嘱咐刘璋说道:“这一次诗会,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益州四大族的年轻子弟们也会去参加,公子要趁机结识一二,这才是要事。”
“四大族的人也会去?”刘璋奇怪问道,刘焉不是已经派人向吴苋定亲了么,怎么四大族的年轻子弟也会去参加诗会,难不成他们也去相亲?
“婚有三书六礼。”赵韪一听便刘璋的发问马上就领会其意,怒其不争的训斥道:“有聘书,礼书,迎亲书,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安床,州牧你才到向女方家递交礼书,女方也未做回应,离正式纳征不知远了多少,所以吴苋现在还不算出阁。这次是你成婚,这些细节你又怎能不懂,此乃终生大事,你有岂可儿戏,老夫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