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公子,您的亲卫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杨松从内堂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浓厚的笑意,刚刚所产生的尴尬一扫而空。
“劳烦杨家主了!”刘璋对杨松十分客气的说道,与此同时对杨松行了一礼。
“不敢,不敢。”杨松连忙回礼。
刘璋这一礼并不普通,皇室宗亲的礼仪对于杨松这个连官职都没有的人来说的上是十分客气了,这是刘璋给予杨松的偌大面子。
“咦?”杨松回礼过后奇怪的咦了一声,看到了刘璋身后的雪儿。
“张任,泠苞,刘璝,邓贤,带着雪儿去里面吧,这里有我和阎圃足可。”刘璋对着身后的张任,泠苞说道。
刘璋知道,古代的政治是男人的天下,除了舞女等地位低下的女仆外,男人们议事是不准带女人上来的,尤其是家眷。
像三国演义中王允在酒宴上为吕布介绍貂蝉的情节就矛盾的厉害,貂蝉虽是舞女,但毕竟是是王允的义女,如此做便是践越了礼,不论对吕布,亦或是对王允自己,都是不尊重的。所以,要么貂蝉根本就不是王允义女,要么就是当时王允已经急迫的连脸面礼法都顾不得遵守了。
所以,当杨松对雪儿在场表示很惊讶的同时,为了表示对杨松的尊重,刘璋马上让张任和泠苞把雪儿带了下去。
等到厅堂里就剩下三人的时候,杨松突然尴尬的笑了笑,“想不到公子竟然认识赵家的人,还将其收在了房内,怪不得公子知晓张鲁意图谋反!”
“哦?”刘璋也是一阵惊奇,没想到杨松竟然认出了雪儿,“杨家主也认识雪儿?”
“正是!”杨松恭敬回道。
“杨家主是如何认识雪儿的?”刘璋十分奇怪的问道。
刘璋刚刚问出这个问题,杨松便变得有些尴尬,然后脸上变得有些犹豫不决,但到最后,杨松还是有些难堪的对刘璋说道:“由于前些年五斗米势力扩张甚大,所…所以我让我们杨家暗中的一支分支去支持苏修,随后又让三个小世家在明面上支持了苏修,借此抗衡汉中的五斗米道势力……”
阎圃见杨松脸上难堪,便马上接着杨松的话言之凿凿的推测道,“那支杨家的分支就是杨昂,杨任,而那三个世家之中便有赵家,我说的没错吧,杨家主!”
刘璋猛的恍然大悟,原来杨松的谋划竟如此之深。
“咳咳……”杨松当即一阵干咳,不再接着向下说,很明显,阎圃所推测的已经和事实相差无几了。
“老爷……”
这时,一个杨府的仆人从外面慌张的走了进来,随后看了刘璋一眼,显得欲言又止。
“说,刘璋公子不是外人,直接说吧。”杨松一见手下的家仆欲言又止,马上知道家仆是在避讳刘璋,于是当即威严的吩咐道。
“诺!”家仆急忙向杨松报告道:“主人,各大世家的家主从咱们这里回去后,都被张卫带兵请到了张府,现在各大世家大门紧闭,纷纷闭门不出。”
“什么!”杨松几乎和刘璋同时惊讶说道,脸上透露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而阎圃此时的脸色也是焦虑的十分难看。
“快去下令,聚集家兵,快去,快去……”杨松顿时显得有些慌乱,随后马上对着家仆命令道。
“诺!”家仆应了一声后,匆匆下了去。
此时,厅堂之中静的让人害怕,而刘璋的心中早已经乱的像锅粥一样,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准备,终究是不能破局么?
“阎圃!怎么办?”刘璋异常淡定的对阎圃问道,其态度不像是询问阎圃关乎生死的对策,更像是在问对方菜市场的白菜多少钱一斤。
“等。”阎圃别有深意的看了刘璋一眼,随后面色郑重的回道:“等张修司马杀进城,只要我们能活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赢了。”
“杨家主,不知此时,你还要站在我这一边么?我想只要你把我们这些人献出去,杨家想要继续留在汉中,恐怕不是问题吧!”刘璋转过头看向杨松,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浅笑。
杨松心中一凛,随即一阵苦笑,“公子又何必考我,我虽然已经在汉中生活了四十多年,还不至于老糊涂,如果我真的把公子送出我杨府,那以后我杨家在益州恐怕是待不下去了,州牧大人和贾龙将军的手段我还是知道的,等到州牧大人为公子报仇兴兵汉中,张鲁绝会第一个把我们杨家的人送到州牧大人手里,到时我杨家照样逃不过这灭门之祸!”
“杨家主如此明智我就放心了,毕竟我的身家性命都在您的手上,我相信以杨家主的智慧,我们定然能等到张司马的到来……”
……
暮色将至,夕阳在少量的云朵下映衬的通红,天边仿佛烧起了天火,远处的杜鹃鸟在夕阳的映射下开始结束了一天辛劳,倦鸟归林。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很是惬意,但此时此刻,军营中的张修却显的焦急的厉害,不断的召见手下的人手,仅仅一刻钟不到,张修就接见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军侯,分别给他们布制了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