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李治头!”
城墙上,众多五斗米道的私兵将领纷纷对着李周行礼,显得毕恭毕敬。
这些私兵将领们各个都配着汉中制式的锋利长剑,穿着皮甲,身体照常人壮硕不少,右手手臂上都绑着象征米道的白布,隐隐透露着彪悍气息。一眼看去便知道,这些将领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易与之辈。
这时,一名长相极其彪悍的的将领从众人中走了出来,再次对李周恭敬行了一礼,“卑职祭酒吴勇,不知治头大人所来何事?”
治头,祭酒,都是五斗米道的职位,如果说天师是皇帝,大祭酒是宰相,那治头就是朝廷中的大员,其全称叫做治头祭酒,而祭酒则在治头之下,再向下的还有鬼卒。整个五斗米道组织之严密与其说是个宗教,更不如说是一个其他意义上的小朝廷。
李周面对面前的吴勇和其他的一干将领,虽然脸上并没有表现些什么,但是心中却很是满意。正如没有人希望手下全是草包饭桶一样,李周也同样拒绝不了这样干练悍勇的一群手下。
李周从身后拿出了青铜兵符,高高举了起来,朗声的对面前的吴勇和一干将领大声道:“天师派我来接管城防,现在,大小人等听我号令,如有不服者就地腰斩!”
包括吴勇在内的众人一见兵符,无一例外,纷纷单膝跪下,“谨遵天师号令!”
“起来吧。”李周对于接收兵权如此简单并不意外,要知道,张鲁这枚兵符一般极少动用,一旦动用便是急事大事,私兵之中必须全部无条件服从。
“好。”李周点了点头,然后如雷霆般对吴勇命令道:“吴勇,现在马上命人封锁城门,城墙上凡不是我米道的人尽皆驱逐下城,士兵全部持弓箭上城,全城戒严,但凡靠近城墙两丈以内着。立即射杀!”
“诺!”吴勇当即大声回道,中气十足。
“可是,治头大人……”
这时,人群中一个和吴勇同样健壮的人慢慢站了出来,显得有些迟疑。
“什么是?”李周慢慢把手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阴着脸拉长声音问道。如果这人敢违抗命令,李周敢保证,不出三剑,面前这人就会躺在地上。
这人面对当即李周的杀意顿时吓的连动都不敢再动,脖子上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冷汗‘束’的一下从背后的毛孔里钻了出来,这人急忙停下向前脚步,显得马上对着李周将头低下深深行了一礼,“卑……卑职是城门都尉,属下是要请问治头城门口的益州军怎么办,这些日他们紧守着城门,即便是晚上他们都不让我们去关门。”
“是吗?”李周的声音十分冷峻,随后将眼神投向了吴勇,表示询问。
“李治头,是的,城门的益州兵十分粗暴,谁也不让靠近,这几日寸步不离的守着城门,赵都尉这些日没少吃亏……”吴勇看着李周投过来的眼神不由得一阵心寒,连忙解释道。
“赵都尉?是么?”李周转头问向那个城门都尉。
“正是卑职!”赵都尉连忙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一脸惶恐。
“你手下有多少人?”李周突然很是莫名其妙的向赵都尉问道。
“两…两百人……”赵都尉连忙答到。
“那他们有多少人?”
赵都尉猛然一愣,随即十分难堪的回道:“三十人不到……但,但他们都…都手黑的厉害……”
“嗯”李周嗯了一声,随后用手拍了拍赵都尉的肩膀,很是随和开解道:“没有关系,他们既然敢对咱们米道的人出手,就没必要留着他们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大人英明……”赵都尉一见李周并没有责怪他,连忙对李周行礼,然后奉承道。
‘噗……’
鲜血色的血猛的四处喷溅,赵都尉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栽倒在地上,从赵都尉颈部汨汨不断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城墙,而他的头部早已经和身体分了家,一双眼睛睁的老大,仿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李周剑刃上正在一滴滴落在城墙的腥红色液体好像正在说明着什么。
“哼!空有其表!”李周十分不屑的将剑慢慢收回了鞘中,随后高声训斥道:“张天师养着咱们不是让咱们给人欺负的,两百人打不过三十人,真是给我五斗米道抹黑!吴勇,带人跟我走,城门一定要关,谁也阻拦不了,谁敢阻挡谁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