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公子说苏修定有后手,今日看来,果不其然啊。”张修惆怅的喝了一口水,苦涩的对刘璋说道。
“张司马,莫要灰心,我想此事还是应该有转机的。”刘璋思考着说道:“我能不能将他们引出来呢?”
刘璋见到那座小一号的长城后突然想起了杨昂是谁,那是以前考试的一段文言文:鲁使弟卫与昂等据阳平关,横山筑城十馀里,攻之不能拔,乃引军还。贼见大军退,其守备解散。曹公复战,大破之。
能让曹操久攻不下的人,怪不得能筑起这么高的一座城墙。
张修摇摇头,道:“既然他们能在河对岸筑起这么一座城墙,相必那杨昂杨任也是甚至兵法,又怎么能轻易出来呢?”
刘璋没有灰心,继续向身旁一直只没有说话的张鲁问道:“杨家在汉中的势力大么?我的意思是说,有其他的世家和他相争么?”
张鲁细细想了想,良久才回道:“杨家只是二流世家,并不是那种传承几代几十代的世家,他们在汉中并不是很得意。”
“张司马,杨家并不是没有弱点啊。”刘璋缓慢的向张修说道。
“二流世家,二流世家??????”张修慢慢品了就下,忽的明白了什么,大喜过望,猛地一拍桌子,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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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西充城里的炊烟一如既往的像昨日一样升起,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飘到了天上,普通人也许会觉得这在正常不过了,但是落到专业的斥候眼里,却是大不相同,今日的炊烟几乎比昨日增加了两成
“张司马,我们是要伪退,理应行孙膑当年的减灶之策,为何今日的灶却比往日多了两成?”正在和张修巡视军营的刘璋不解的向张修问道。
张修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笑道:“如果我减灶,也要杨昂杨任相信才可以,可公子认为他们会信么。”
“依杨昂杨任的才能,他们并不是迂腐之辈,他们定然不会??????”刘璋刚要接着往下说,却一下子明白了,笑着说道:“原来张司马是要反其道而行,张司马用兵,果然深谋远略。”
张修看着远处操练的士兵,回头笑着说道:“可是比起公子来,修却是不敢当,要不是公子提醒,我也不会知道杨昂杨任会主动放弃天险,渡河过来追击。”
刘璋从容道:“杨昂杨任即是二流世家,肯定希望跻身真正的世家行列,他们弃了西充城,本身已经是败了一阵,要是想建立战功,他们一定会在我军撤退之时追击我军。再者说,张司马曾经教过我,两军对战,六成胜率已经算是很高了,为了明确的利益,杨昂兄弟即使有六成的把握也一定会渡河追击我军的??????”
次日,益州军的炊烟又多了两成。
再次日,益州军的炊烟继续多了两成。
第三日,益州军的炊烟接着多了两成。
第四日,清晨,堑水对面大营中,杨昂杨任终于起疑了??????
“兄长,以益州军的昨日的炊烟上看,完完全会是四万人的队伍啊,难不成益州军的援军到了?”杨任在大帐中对面前一个体型健硕,身穿鱼鳞细甲的中年男子说道。
毫无疑问,杨任面前的中年男子便是他的兄长杨昂,杨昂较杨任比起来他的军人气质更强一些,完完全全拥有一副武将的体魄。
杨昂此时亦是捉摸不定,自言自语道:“可是如果是援兵,那么他们的炊烟为何是每日增多两成,难道他们的援兵是陆陆续续来的?当真奇怪?”
杨任同时也陷入了深思中,前些天益州军的利刃实在是太骇人了,如果他们攻过城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杨任稳重道:“即使是援兵来了,他们现在也不过是四万人,这城墙足足修了一个多月,虽是用夯土筑成,但却是天险,即使他们来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兄长不用担忧。”
“禀告都督。”一员副将此时从外面阔步走了进来,“都督,今早斥候禀报,河对面并没有生气炊烟,很是奇怪。”
“知道了,你下去吧。”杨任示意副将退下。
副将退到外面后,杨任有些疑惑的问向杨昂:“兄长,这会不会是益州军的诡计,今早河对岸竟然没有炊烟,实在奇怪。”
“不好!”杨昂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道:“益州军是要撤退了,增灶乃是疑兵之计。”
杨昂连忙带上营帐中的盔甲,作势就要走出大帐,杨任一把拦住了杨昂:“兄长,你这是要干什么?既然益州军已经撤了,守着城墙才是万全之策,万一益州军尚未走远,杀了回来,咱们丢了堑水天险,可如何是好。”
“糊涂!”杨昂对着杨任喊道:“守着堑水固然是万无一失,但又怎么能够得到军功,没有军功,我杨家不是白白支持了苏修,现在汉中城里势力纷杂,要想让我杨家得到苏修重用,必须立下军功,这你还不懂么?”
“为保险起见,我带大部去追击益州军,你带一千人守住西充城,记住,我杨家成败就看此一役了。”杨昂甩开杨任向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