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张修带着刘璋来到了一座帐篷前。
“你现在外面等着,等我叫你了,你再进去。”刘璋对一旁的张修说道。
“诺”张修干脆利落的答道。
说罢,刘璋便独自走进了这间有些矮小的帐篷。
刘璋之所以要独自进去,是因为他不想让这四个人效忠的是刘州牧的儿子,而是想让他们效忠仅仅是一个人——刘璋,而不是地位。
走进帐篷后看见四人的刘璋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
因为这四人并不像刘璋想象中的一样,帐篷里的四个人分别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其中一个稍显老成的人正在一下一下的磨着刀,说他老成也只不过是相对的而已,他也就是二十五六岁,在那里只是磨着刀,不说话仿佛是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一样。
而其中最为年轻的人同样引起了刘璋的注意,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几片残破的竹简,他的年纪差不多跟刘璋一样大,但是他的脸却是尤为坚毅,给人以很深的印象,拿着几片残破竹简的手上布满了并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厚茧,刘璋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因为在军中经常操练兵器留下的。
而另外两个人,一个在细心的整理行装,一个在一旁闭目养神,仿佛在等着什么。
无疑,刘璋走进帐篷的同时同样吸引了四人的目光,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四人纷纷放下了手中正在干的事,将目光投射在了刘璋的脸上。显然,这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就是四人在这里等了许久的原因。
刘璋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身后拿出了一卷竹简,将竹简丢给了四人。这卷竹简就是刚刚张修来找刘璋时,刘璋正在书写的那份。
刘璋冷声说道:“我是贾龙将军的亲信,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一是贾龙将军给你们一人十金,你们可拿着这笔钱离开军营,永远不再回来;二是我将给你们每人一百人,升你们做百夫长,然后你们可以看这份竹简上的东西,按照上面说的做。”
四人先是一愣,随即最为老成的那个人和最为年青的人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竹简,看了起来,而剩下的两个人开始犹豫起来。
毫无疑问,十金在这个年代遂与普通的士兵来说毫不亚于一千万巨款,面对一千万巨款和一个看起来十分神秘的竹简,正常人都会权衡。
两人咬了咬嘴唇,眼睛紧紧看着那份竹简,拳头攥的老紧,指甲都要陷入了肉里。
但马上,两人都有了选择,两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向竹简走去,一千万巨款与两人失之交臂,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得到一样总是要失去一样。
于是,四人开始围着一份竹简看了起来,刚开始时仿佛是不以为意,但不一会四人便被竹简里的东西吸引住了,竹简仿佛是一块磁石,将四人的注意力都紧紧吸在了上面。
看到最后,四人的呼吸几乎有些颤抖,兴奋?震惊?热血澎湃?亦或是激动?
恐怕这些都有。
刘璋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便是让张修揭开自己的身份了。
“这是贾龙将军给的?”年龄最长的那个指着竹简有些不可思议的向刘璋问道。
“是我写的!”刘璋平静的回答道。
“泠苞愿为大人效力!”年龄最大的那个人突然对刘璋跪了下来。
“张任愿为公大人效力!”年龄最小的也跪了下来。
“邓贤,刘璝也愿为大人效力!”
剩下的两人也同样跪下说道。
竹简里到底写了什么?其实里面的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刘璋经过几天时间参照特种兵的训练整理出的一套训练计划,攀爬,射箭,伪装,夜袭,刺杀,白刃,以及兵法,战术,战略,里面无所不包,甚至借鉴了斯巴达三人相互配合作战的模式。
刘璋毫不怀疑,这上面所写的,已经囊括了不知多少代人的治军紧要,按照上面写的绝对能打造出一支铁军。
而且治军之策,向来是不外传的,只有亲信才能相传,孙子,吴子哪部兵书不是被世家大族所格外收藏,四人能看到这个,无疑是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是要把自己引为亲信。
四人明白,虽然失去了一千万巨款,却赢得了自己的前途。况且,身为军人,那个没有驰骋天下纵横沙场的意愿,刘璋对于这份竹简能吸引住了四人并不奇怪。
而在竹简的最后,刘璋写了一首诗:
川蜀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西蜀男儿血。
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羌人头,渴饮匈奴血。
儿女情,且抛却,腐儒志,只今决。
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
立班超志,守苏武节,歌伯桃词,做易水别。
落叶萧萧,壮士血热,寒风如刀,悲歌声切。
且纵快马过天山,一枪惊破北海夜。
拼将十万英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