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李文躺在一张古色古香木榻上,勉强的睁开了双眼,环视四周,床前站了许多人,其中一个挽着发髻,带着纯金头饰,穿着华贵蜀锦的贵妇人尤其醒目,她脸上满是泪痕,一张憔悴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关怀。
在李文晕倒之前,他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自己中枪了,在中越边境的一次与毒枭的战斗过程中,身为特战队长的自己晕了过去,然后便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自己一生的经历好像放电影一般从出现在眼前。
贵妇人一见李文醒来,一把就抱住了李文,失声痛哭:“我的璋儿啊,我的璋儿啊,你终于醒了,你可把为娘吓坏了???????”
这时,贵妇人身后一名穿着黑色短袖汉服,管家模样的中年短髯男人连忙向贵妇人递上一块蜀锦手帕,笑着对贵妇人说道:“夫人,天佑公子,公子醒了是天大的喜事,但还请夫人不要伤了身子。”
贵妇人破涕为笑,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双红肿的眼睛关切的看向李文:“璋儿,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李文有些吃惊了,这里绝对不是现代了,无论是从贵妇人的说话的语气还是从一行人的服饰上来看,这里更像是天朝的汉代。
木制的小几,小几上的艳红色漆器和青黄色的竹简让李文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孩儿感到好多了。”李文也不多问,只是虚弱的向贵妇人笑了笑,特战队常年的作战使李文即使经历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境也处变不惊,显得游刃有余。
“璋儿,你这一病可是真的把为娘吓坏了。”贵妇人憔悴的向李文笑了笑,但随即感到一阵眩晕,连忙用手扶住了头。
显然,连续守在李文几天的贵妇人此时已经心力憔悴,体力不支了。
山羊胡须的管家急的忙向门外喊道:“小云,小雅快快进来。”
‘咯吱’一声
雕刻着松柏的木制房门被推开,两个婢女神色匆匆的快步走了过来,小心走到了贵妇人身旁,扶住了快要晕倒贵妇人。
“夫人,请您快回房休息吧,您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了,身体怎么熬得住,公子这里还是让暂时让老奴照料吧。”短髯中年人苦心向贵妇人劝道。
“可是,璋儿他???他????”贵妇人的体力在此刻仿佛已经到了上限,竟连说话都开始有些费力。
“夫人,您放心吧,这里有我照看公子,不会出事了。”短髯管家对贵妇人的身体状况十分担忧,再次苦心向贵妇人劝道。
贵妇人依然有些放不下床上的李文,关切的目光忧虑的投向了李文,显然,相比自己的身体,贵妇人更加关心床上的李文。
李文此时已经猜出这个贵妇人大概就是自己的母亲,也只有母亲才能守在生病的儿子床前不眠不休的照料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孩儿身体已经无恙,还请母亲快快回房休息。”李文也连忙向贵妇人劝解道,作势就要从床上起来,但此时的李文虚弱的哪有力气,肺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感,仿佛被烙铁给烫了一下,刚要起身的李文马上又栽了下去,嘴边响起了一阵咳嗽声。
“小云,小雪快快扶夫人回房休息。”短髯管家一见李文再次咳嗽,知道关心儿子的贵妇人此时肯定不会离开,连忙做了决定,对身旁扶着夫人的两名女婢说道。
听到管家命令的两名女婢连忙搀扶起贵妇人,开始扶着她向门外走去。
贵妇人此时早已经虚弱的厉害,哪还有力气强留在这里,只能一步一回头的望着李文,最后被两名婢女扶了出去。
短髯管事恭敬地目送贵妇人走出去后,连忙走到李文床前,恭敬地对李文说道:“公子,你怎么样了,咳嗽还要紧么,用我找府里的郎中再过来看看么?”
正在咳嗽李文的摆了摆手,慢慢停止了咳嗽,有些虚弱的说道:“不碍事的,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罢了。”
短髯管事恭敬地回了一声:“诺。”随后再次向李文问道:“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么?”
李文叹了口气,显得有些茫然和惆怅:“我,我醒来过后忘了很东西,现在竟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断髯管事吃了一惊,脸上显得十分震惊,急忙向李文说道:“公子是一益州牧的四公子刘璋,字季玉啊,公子可不要吓我啊。”
刘璋!是刘璋!我竟然是那个被刘备夺了基业的刘璋!昏庸暗弱的刘璋?
我马上就又要死了!被刘备杀掉!
老天当真是跟我开玩笑啊!
李文此时的心中很是吃惊之余,也感到很是无奈,难道刚刚不明不白的活过来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去。
而我,就是那个刘璋,李文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而且看身体发育的样子还是少年时代的刘璋。
“公子????公子。”管事见李文出神,不由得担心的呼唤了两声李文。
“嗯???”李文从出神中回了出来,对管事若有所思的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