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了。
这么一想,高干的心情就变得紧迫起来,决定再休息一日便立即动身。
昱日清晨,高干起身出了草庐,便发现昨晚还喝得醉醺醺的越老和越兮早已经起身,一个依旧是坐在石凳上对着眼前的一盘棋局苦思冥想,另一个则是在不远处练习武艺。
然而这一次不同,当越老发现高干已经起身之后,便兴匆匆的把他拉到棋盘前,让他来解开眼前的棋局。
不用说,越老肯定又是一心二用,结果又把自己逼在了死角,高干看了一眼之后,便投子帮越老解了棋局,而接下来就成了越老和高干的对弈。
战局跟昨日一样,高干以小目定式杀得越老片甲不留,不过这次越老没有任何怨言,就算是输了也没有露出不愤之色,只是一个劲的看着高干的走势,并且将对方的每一步走势牢记在心中。
高干见老者如此专注,知道这老者肯定是在偷学自己的棋艺,不过小目定式何其繁杂,岂是看一遍就能学会的,不出所料,越老越看越是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到了后面导致自己的棋局完全陷入了高干的包围之中。
“不公平!”一局之后,越老突然对着大声叫道:“你会小目定式,而我不会,所以不公平!”
高干脸色一黑,道:“这我又能如何,总不能让我放弃小目定式,跟你一样走星位吧!”
越老脸色一滞,仿佛是下了重大的决心一般,道:“不公平就是不公平,总之你要走小目定式,就必须教我如何以小目开局!”
这一刻,越老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什么?”高干吓了一跳,道:“越老,你不是说走小目非君子所为,怎么你?”
越老脸色一红,但还是辩驳道:“老夫是说过,但老夫何曾说过自己是君子了,为何老夫就不能以小目开局!”
“这……”高干无语的看了一眼越老,心中暗骂昨日还是一副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批判于我,这次却是如此不要脸的偷师学艺,看来越老也不是一个古板之人,但就是太不要脸了。
没办法,高干只好把自己所理解的小目定式如竹筒般倒出来,虽然都是按照教科书的,但越老领悟能力极强,虽然还不能做到深入的理解和抓住要诀,但已经能够举一反三,并且有着自己的一套认知。
“简单来说,随着一些简单定时的深入,会出现越来越多的选择题,而每一个选择都意味着几种不同的变化,落子越多,变化越多当局面复杂到一定程度,落子便不能靠感觉,而是要经过精密的计算。”高干一句话结尾道。
老者也不知道能不能消化,总之一脸深沉之色,最后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如你所言,小目定式到了最后,可谓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这就是小目定式最厉害的地方,只要你的对手一步走错,就再也没有可能扳回局面!”高干郑重的道。
越老点点头,突然问道:“小友,不知这小目定式是何人所创,有这等本领之人,肯定非常人也!”
高干哑口无言,他还真不知道小目定式是谁创的,不过面对老者的问话,总不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吧,这不是惹得越老怀疑!
“这定式乃是我……”高干犹豫一番,准备撒个谎编造出一个师父来,企图蒙混过关,岂料话还没讲完,越来就会错了意。
“什么?这小目定式是你创造的!”越老震惊的道,但随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大惊小怪,从高干的表现来看,先是在围棋上以小目开局,在作画上又别具风格,诗词上更是独创先河,种种的表现来看,貌似高干有能力创造出这种前所未见的小目定式。
这一刻,越老竟有种想要膜拜高干的冲动,实在是不佩服不行,因为在棋书画上对方都能力压自己,而且对方也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自己呢,沉浸书画数十年,尽然还输给一个年轻人,这让越老面上无光不说,心情更是郁闷的不行。
“我决定了!”越老大手一挥,神色坚定,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对着高干一字一句道:“我越铮愿拜小友为师,求小友收下我这弟子!”
“砰!”不远处,正在练武的越兮听到越老的话后,双手不由一抖,手中的方天画戟脱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