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啊!”
司马懿笑道:“兄长勿忧,我只是让你带兵下山,又没说是撤军,兄长完全可以在山下驻军,一来是避开杀手的眼前,保存实力,二来也是为了不让杀手落跑,在山下设防,吕贡就算有心阻止,却也没什么借口拦住兄长,更不会落下把柄遭人口舌。”
司马朗细细一琢磨,感觉还真是个好办法,不由喜形于色,开怀大笑:“此计甚妙,如此,我也不用留在这里看吕贡那厮的脸色了,如此,我等趁现在就离开?”
司马懿断然阻止,道:“现在还不行,那杀手可能就在营外,虽然他进不来,但保不准会在营外窥伺,如果我们此时出走,兴许会被他盯上,凭着那杀手的狡猾矫健,又是夜色不明,我们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司马朗也是一时激动才急于离开,此刻听司马懿一分析,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决定太过冲动,不由惭愧道:“也亏得弟提醒,要不然为兄恐怕真急于离开而着了那杀手的道,也怪那杀手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三更半夜的还来偷营,弄得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心力憔悴。”
“兄长,要离开也必须等到人最困乏,最无警惕之心的时候!”司马懿凝重道:“那杀手也是人,不可能做到不眠不休,不拉屎不吃饭,而卯时正是太阳初升,梦回苏醒之时,我们在这个点撤军,就算是那暗中的杀手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精力放在我们身上。”
“不错,不错,二弟一席话简直让我茅塞顿开!”司马朗叹道:“二弟有如此智谋,不为官真是可惜了,等此次回去,为兄就给你在朝廷上安排个职位,最好是跟在司空大人身边,你的仕途将会一路青云直上!”
司马懿见自家兄长又谈到这个话题,不由摇头苦笑,道:“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实在对做官没多大兴趣,还有你说的曹操,几次登门拜见邀我入仕,表面上一副求贤若渴,恭敬有加的模样,但私底下却是对我充满了戒心,还想让我帮他在其府中做事,摆明了就想控制我,第可不愿受这份苦!”
司马朗微微一皱眉,道:“弟,你会不会是想的太多了,我看那曹司空礼贤下士,爱才如命,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啊,还有,他为何要对你有戒心,为何要控制于你,这根本无从解释啊!”
司马懿冷笑道:“兄长莫非忘了我年幼之时,就被相士算出我有狼顾之相!,这件事只要是有心查探之人谁不知道,那曹操必然是因为这点就想控制于我,要不是我司马家家大业大,恐怕别说是我,就连司马家也会被曹操一并铲除!”
司马朗脸色骤然一变,有些发冷道:“二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还耿耿于怀,再者,相士的话谁能相信,像那种信口雌黄,胡编乱造之人,就是爱耸人听闻,不怕你信,就怕你不信,你可万万不能当真!”
“再者,就算你真有这,这个面相又如何,我司马家雄踞河内,在世家豪强中威严鼎盛,曹操要真敢乱来,大不了我司马家反出中原,去河北、又或去江东、西川,焉没有我司马家立足之地!”司马朗信誓旦旦道。
司马懿闻言心中一阵阵软流涌动,他知道自己自从被打上这个面相之后,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不是敬而远之,就是虚情假意,也因为这点,他的内心开始变得孤僻、晦暗,但表面上总是一副散漫闲懒,纨绔子弟的姿态来掩饰自己。也只有家里的父母兄弟依旧对自己爱护有加,所以他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将来如果因为自己的关系而祸及到整个家族,他定然会抛弃性命而保证家族的安然无恙。
“那就多谢兄长了!”司马懿不动声色的道,虽然他心里别有想法,但却不会真讲出来使得自家兄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