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被擒,曹军顿时乱了阵脚,各部将领惊慌失措,曹仁更是领着兵马一拥而上,妄图救回曹彰,奈何高干根本不想与曹军周旋,直接领着骑兵后撤。
四只蹄子可比两只脚快多了,并州骑兵如一阵风般窜离出战场,曹军就算拼了命的追也赶不上,不一会儿,曹仁等人只能看到并州骑兵影影绰绰的人影,再接着就什么也没有了。
曹仁也不是不知分寸之人,虽然他很想救回曹彰,但他知道自己的手中骑兵不多,冒然的追击只会陷入孤立无援之境,但时候要是中了埋伏,又或是被高干杀一个回马枪,曹军必然大溃,那时候他可就真的对不起曹操的信任和器重了。
“收兵,回城!”曹仁权衡再三,只得一脸不甘的领着兵马回到城内。
曹军无功而返,反倒高干连斩二将,生擒曹彰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许昌城都,一时间曹军士气大损,一些宵小不轨之徒更是见机喧闹,声称许昌城不日将被攻克,曹氏气数已尽,小皇帝刘协将重掌朝政之类的消息。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不一而足,偏偏曹氏刚败了一阵,搞的曹氏集团人心惶惶,人心思动,一些本来就摇摆不定的份子更是摇摆不定了。
司空府上,曹氏高层人物再次齐聚一堂,曹仁满脸灰败又极为不忿的表情落在众人眼中,有的人对此表示同情,有的人视若无睹,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之辈,只不过对于曹彰被擒一事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沉重忧郁。
曹操身为当今司空,位高权重,独霸朝野,号令群雄,他的儿子被人擒了其影响力就像是当今天子被人擒了一般,足以让天下人为之侧目。
“曹仁,看看你惹的祸事,主公让你严守许昌,你偏偏独断独行,这且不说,还让三公子出战,三公子年纪轻轻,经验尚浅,焉能是敌将对手,你如此大意轻敌,骄傲放纵,到头来害的三公子被擒,城内满是流言蜚语,你对得起主公的托付和信任吗?”
一番劈头盖脸的指责,也只有荀彧敢对曹仁这般不客气,要是换成另一个人哪有这胆子啊!
面对荀彧的责骂,曹仁纵然是一肚子气也不敢发作,实在是曹彰被擒这件事的后果他真的承受不起,要是曹彰被敌将抓回去杀了,就算曹操会原谅他,他也不会原谅自己,就算不自裁谢罪,也没脸再继续当这个大将军了。
“你怎么不说了,你说啊!三公子被擒,主公要是知道了激动之下会不会旧病复发,头风发作,曹军无主之下还能不能攻克邺城,高干要是拿曹彰威胁我等,我们又该怎么做?”荀彧毫不顾忌形象的吼道,使得曹仁脸色更是难看,只不过愤怒之下更多的是彷徨不安。
曹仁没有荀彧想的这么远,这么深,他原本想到的只是曹彰被擒,自己没法向曹操交待,却没想过在曹彰被擒这个问题上,完全可以扩大到整个战局的形势走向,就如荀彧所言,曹操本来就患着头风病,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对头抓了,情绪激动之下很有可能一蹶不振,要是影响到邺城的局势,那他曹仁就是曹氏的第一罪人。
还有高干要是真敢拿曹彰威胁自己等人投降,投降吧,整个曹氏就完了,不投降吧,曹彰完了,不过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曹仁所能担待得起的,想通了这些事之后,曹仁只感觉如芒在背,汗如雨下。
这位见惯了战场风云的大将,头一次感到形势已经远远的脱离了他的控制,不知所措,满面彷徨。
荀彧一通喝骂之下,感觉气也顺了,火也消了,再看一眼曹仁,眼中不由露出悲怜之心,同为殿臣,虽然彼此间有些摩擦,但却不能伤了和气,再加上曹仁此刻真的是有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之情,荀彧也不禁开始琢磨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董昭犹豫一番,道:“诸位,三公子被擒,影响太大,我们该不该告诉主公!”
“不可!”荀彧断然道:“如果让主公知晓了此事,指不准会发生什么后果,要是耽误了邺城战事,我们可难辞其咎!”
董昭身为荀彧多年好友,对于荀彧这话一出口,动的是什么心思立马知晓,道:“文若莫非想满而不报,想待把三公子救出之后,再把这件事禀告主公。”
荀彧没有说明,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曹仁虽然与荀彧不对付,但是眼见荀彧为了自己着想,不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荀彧没好气的向着曹仁哼了一声,道:“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众人着想,只要等我们救回三公子,主公知道后就算心有怒气也不会责难我等。”
曹仁诺诺道:“一切都听令君吩咐!”
荀彧深吸了口气道:“城外交战的情形我都瞧见了,高干有意生擒三公子,明显是要拿三公子威胁我等,不过高干也是聪明之人,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凭一个人质就可以让我们投鼠忌器,就算是曹操之子也不行,所以三公子在他手中不过是保命之资罢了!”
董昭答道:“文若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向高干赎回三公子?”
“可行!”荀彧两眼湛着精光道:“我军与袁军交战多年,俘虏过袁军无数,其中不乏袁军中的高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