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内,王凌及并州文武齐聚一堂,举杯欢庆,每个人的脸上都一扫战时的阴霾,此刻都春光焕发,精神高涨。
王凌面带微笑,朗声道:“我军此番接连破阎行兵马,实乃大胜,在此我进诸位有功之士一杯!”
王雄、郭淮等将纷纷起身敬酒。
王凌酌饮一口,说道:“阎行虽败,但主力犹存,随时都有可能来攻,所以诸位千万不能纵饮,浅尝即止即可!”
王雄刚为自己斟满了大碗酒,正想大口畅饮,没想到王凌来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就不乐意了,“王长史,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兄弟们这几天来辛辛苦苦的守城,累得拼死拼活,如今不仅是击溃了马超,又打败了阎行,想要高兴一下图个酒瘾,你为啥还要扫大家的兴!”
王雄的话立马得到了在场武将的认同。
常林闻言摇头道:“王将军此话差异,如王长史所言,阎行接二连三的在我军手中吃亏,必然怀恨在心,随时都可能来兴兵复仇,所以诸位将军万万不可懈怠大意,以免阎行真的抓住可趁之机,到时候我等悔之晚矣!”
王雄、郭淮等将也不过一时图个享受,但听了常林的话后,都立马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
“常大人所言甚是,是我等糊涂了,险些误了大事!”郭淮诚恳的说道。
荀纬道:“王长史虽然所言有理,然而阎行吃了这次大败之后,必然不会轻易来攻,再加上阎行军中粮食此刻必然短缺,我想此刻阎行不外乎固守待援,要不就是劫掠周围的县邑,补充军需之后再大举来犯晋阳!”
王凌胸有成竹的笑道:“公高之忧我早已料到,所以我决定向阎行发出战帖,两军在野外摆开阵势,一决胜负!”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看着王凌,十分不明白王凌为何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不可!”荀纬慌忙摆手摇头道:“阎行军中俱是骑兵,而我军只有郭淮将军麾下有千余精骑,两军交战对我军很不利,长史万万不能做如此决定啊!”
王凌自信一笑,道:“诸位只管放宽心,我心中已有良计,必然能一举击破阎行兵马。”
见王凌如此笃定,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不过心中的狐疑还是久久徘徊,猜测着王凌到底有什么计谋能灭了阎行大军。
韩家军军营。
当阎行接到王凌的战帖之后,顿时振奋起来,脸上的怒气仿佛多云转晴般,变得忘乎所以,得意忘形。
“王凌果真是狂妄自大,只不过是小胜我几场,竟然就自鸣得意,还想要我跟他野外对垒,双方一决死战,简直是可笑至极!”阎行大笑道。
“阎将军,这莫不是王凌设下的圈套,按常理来讲王凌完全不可能做出如此不智之举,这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阳逵小心翼翼的说道,自从他被并州军设计坑害,又侥幸得大难不死之后,便对并州军多了一股畏惧之心,行事也变得瞻前顾后起来。
要是以往在这种情况下,以阳逵的性格早就恨不得提着刀子与并州军大打一场了,所以深知其性格的阎行古怪的看了一眼阳逵,然而面对眼前巨大的战机下,阎行对阳逵的态度并没有多做理会。
“就算对方真的有阴谋诡计,我们小心防范就是,再说王凌此举可是大大便宜了我们,这一次我不仅要击溃并州兵马,还要一举拿下晋阳城!”
阳逵一愣,道:“将军的意思是……”
阎行眼中闪过一道狠厉,咬牙道:“如果我军与并州军正面决战,我军只要派出骑兵就可以一举击破并州军,着实再轻松不过,所以当两军决战之时,我军步卒则可以趁着晋阳城兵力空虚之际,群起攻之,我就不信拿不下晋阳城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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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之局除了马超和阎行两路西凉兵马强攻晋阳城之外,壶关之战也是决定着并州局势的关键。
自上党太守身死之后,壶关之战变得岌岌可危,并州将士虽然竭力抵抗,但再没有主心骨的情况下,士气和斗志都非常的摇摆,不坚定,到后面更出现了逃兵,逃官的现象。
为了稳定战局,仲长统不畏战事险峻亲身赶赴壶关,然而到了壶关之后,仲长统才骇然发现战局的不利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军中高层,除了上党太守中流箭而死之外,上党郡尉,壶关守将以及数员将领都已经护城身亡,至于城内的一些文吏,包括郡丞早已经见势不妙,不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不敢出来了。
至于攻城的黑山军,虽然算不上精锐,其战力跟西凉兵比起来还远远不如,但是他们好战勇猛,善于攻城拔寨,壶关虽然城高墙厚,但这道屏障却成为不了黑山军的阻碍,如果时间允许的话,破关势在必行。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并州将士能坚守如此之久,除了履行军人职责的义务以及保护家园的满腔斗志之外,最重要的是有一人在整个战局中岂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此人本是军中都伯,当军中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