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亦达听了,面色如土,如果主子落下一个狗一样的下场,被烹煮了,那他作为手下和奴仆,恐怕也只有跟着被烹的命运,因此,吓得面无人色。
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李驸马吗?”
尼尔康仰着头,佯装不理,只是眼睛睥睨着纳亦达,直到纳亦达连声催促几次,才故作高深的说道:“办法是有的,不过,这种事情太过重要,我想当面给李驸马说。”
纳亦达一听,忙表示愿意帮他约李驸马见面。
果然,纳亦达第二天便找到尼尔康,说李驸马邀请他去驸马府作客。尼尔康把消息告诉了赖六,然后,便如约而至。
只见李俊坐在会客室里,如遭霜冻的茄子,耷拉着脑袋,长吁短叹,唉声叹气。纳亦达等心腹站立一旁。
尼尔康有些幸灾乐祸,心想,你小子没想到也有今天,想当初我在你的手下,你可是飞扬跋扈,不把我当人看啊。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没有表现出来,走到李俊面前,行了一个礼,说道:“不才尼尔康拜见驸马爷。”
李俊抬头看了看他,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厌烦,摆摆手说道:“哦,是尼都尉啊,请坐吧。”
尼尔康也不客气,坐了下来,然后说道:“不才许久不曾看到驸马爷了,看驸马爷的脸色,最近日子过得似乎不太顺心啊!”
李俊点点头,无力的叹道:“唉,是啊,这些日子老子流年不利,事情总不顺心,你们以前可都是在我的手下,如今我管不到你们了,你们谁还会来看我呢?”
尼尔康心中暗骂,你他妈的当初对我们如此无情,怎还希望你不管我们以后,我们还会惦记着你?
嘴里忙道歉道:“对不起啊,请驸马爷大人大量,不才最近公事太多,的确是没时间来拜望驸马爷!真是罪该万死。不过呢,虽然这些日子我们没有在驸马爷的帐下效劳了,但我还是非常怀恋驸马爷的!”
“哦,是吗?听说你最近跟着赖六那家伙,已经升为都尉了,日子过得难道不顺溜?”李俊伸长脑袋探寻道。
尼尔康摇摇头,故着无奈的说道:“驸马爷有所不知,赖六那家伙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又容不得人,我跟着他,是迫不得已啊!其实,我心里可怀念以前跟着驸马爷的日子了,我和一班兄弟时常都议论驸马爷,希望驸马爷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我们还重新回到驸马爷麾下呢!”
这话明显是谎言,以前在李俊手下时,他不过是一个百夫长,一天难得见到李俊的面孔,何来怀念?
况且,那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容不得人的性格,安在李俊身上也最合适,尼尔康此言一出,李俊却当成了真,以为自己果然比赖六有魅力有魄力,让一个小小的下属如今都还挂念着。
于是,眼睛一亮,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们真的希望我李俊东山再起?希望继续跟着我?”
此话更加表现了李俊无自知之明。尼尔康心中冷笑。
忙点头道:“千真万确,我和以前的几位老将士经常在一起商量,大家都很怀恋驸马爷呢,如果驸马爷能够翻身,大家都会跟着驸马爷同甘共苦,共创辉煌……”
李俊微微颔首,沉默一会,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眼望天花板,黯然叹道:“唉,我如今怕是很难东山再起咯!”
尼尔康心想,你他妈的终于还知道这一点。也还不算糊涂。
嘴里却忙忽悠道:“驸马爷也不要灰心,依我看,驸马爷是天纵英才,现在遇到一点点小困难,也算不了什么,就如有人说的,天降将大任于斯人矣,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现在是上天考验驸马爷的时候,我认为驸马爷很快就会翻身,然后大展宏图的!”
李俊扭头盯着他,问道:“哦,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纳亦达对我说,你有办法帮我,你说说看,如果真的能帮我李俊东山再起,我绝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尼尔康听了,没有忙着回答,起身在大厅上踱了几圈,然后走到李俊身旁,身子前倾,附耳悄声问道:“听说驸马爷上次抄蒙巴托家时,得到了一件龙袍,可有此事?”
其实,他早知道,并且是亲眼看到的,这时相询,不过是要探探李俊的态度。
李俊一听,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嘴里连连拒绝:“没有此事,没有此事,可不要乱说!”
尼尔康一听,心想你还和我打埋伏,那是还不相信自己的缘故。
遂伸直腰身,故意长叹道:“我想帮助驸马爷,谁知驸马爷不信任我,好吧,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算我自作多情!”
说完便要告辞。
李俊见状,忙起身拦住,挽住尼尔康的胳膊,说道:“请别多心,先请坐下,咱们慢慢商议!”
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让门口的几名仆役先下去,只留下纳亦达在一旁陪着,然后才点点头,说道:“不满都尉,确有此事。”
尼尔康笑笑,说道:“好兆头啊,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