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笑道:“女人不坏。男人才坏。只要你们自己守得住男人的心,女人再坏,也损不到自己身上。反之,你再斗倒十个百个女人,男人心散了,也是白搭!不需计较这个。自己有能力有魅力口袋里有银子,就什么都不用怕。我现在出了嫁,家里就你们两个懂账,一定得到家里的账盘好了,知道吗?”
“知道。不懂就问。”
“还有两个小弟弟,不要由着爹娘一味娇宠,惯得不成样子。你们要适时约束之。”
几姐妹说说笑笑,不学就到了半夜。
送走了最后一拨宾客,韩孝宗理了理衣冠,抬起麻木累极的双腿,朝新房而去。
春花却站在新房门口,看着他笑,“客人都送走了吗?”
从小长到大,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在家门口在等着自己回来!
瞬间,韩孝宗眼泪几乎落下来。
韩孝宗快走几步,定定地看着春花,口里发不出一个字来。
春花闻了闻,嫌弃道:“一身酒味!太臭了!先去洗一洗!我帮你找身常服!”
韩孝宗一把拉住娇妻,紧紧抱起,叹道:“我终于也有了一个家。”其中辛酸,其中苦楚,其中在少年时无法言语之痛,在此刻,仿佛都随风而尽了。原来,成了亲,就是这种踏实可靠的感觉啊。
韩孝宗紧紧抱住妻子,道:“你给了我一个家,此生我都不会负你!”
春花回抱住韩孝宗,眼泪涮地就掉了下来,十几年总是浮现的飘零感,在这一瞬间奇迹般地落到了实地。她好像找到了根。再也不会随风而去。
两人紧紧拥在一起,相互依偎,相互安慰,也不知过了多长多久的时间。
“你先去洗一洗,真是好臭!”
韩孝宗双眼亮晶晶的,狭长的眼线微微上翘,唇线同时上起。“再臭也是你的丈夫。退不了货了!我醉得很,你来帮我洗!”
春花满脸通红,却不扭捏。拿了常服服过来,笑道:“你自己穿上吧。”
韩孝宗抿唇笑道:“我要你帮我穿!从会穿衣服起,从来都是我自己穿衣。现在有妻,还要让我自己穿么?”
春花心里也想宠着他。拿了衣服过来,让韩孝宗抬手。
韩孝宗身着单衣。一把抱住春花,呼哧出气,只觉得心跳得厉害,要跳出来似的。但却舍不得松手,只想这样抱着。
春花感觉到男人纯粹的**温度,迎面强烈的雄性体味。浑身禁不住颤栗起来,腿儿发软。手里的衣服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韩孝宗只觉得一股麻刺痛感从脚心窜进头顶,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但突然却有如神助,一瞬间就开了穴窍,弯身一把抱起妻子,朝床上走去。
春花心儿砰砰乱跳,全身上下软成一摊水儿似也。
韩孝宗紧紧盯着春花,俊脸潮红,却不知怎么下口。
春花窝在韩孝宗的臂弯里,搂着他,看着他,然后轻轻地朝他嘴上亲了上去。
韩孝宗禁不住含住妻子娇嫩的双唇,紧紧地厮磨起来。
夜,还很漫长。
新婚夫妻还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很多。
第二日清晨,春花在丈夫的脖颈间醒来。
韩孝宗将手抽出来,颇有些撒娇道,“枕了一晚,我的手都麻了。好痛。”
春花坐起来,笑道:“那我帮你揉揉!”
韩孝宗钻进春花的怀里,感觉就像到了母亲怀里那样安全,禁不住舒了一口气,笑道:“花儿,今天我们怎么玩?”
春花抱住韩孝宗的头,轻轻给他揉着,柔声道:“只要我们在一处,怎么玩都行。姑母昨天可回去了?”
“当然回去了。她不是父母,不能留在这里等儿媳妇茶吧。”
“那我们去镇上看姑母可好?顺便谢谢她为我们婚礼操持!到时候,再去镇上看一看工场运行得怎么样了。若是时间充足,我还想去看一看镇上的荒山。能买上几匹山才好,我想种上黄花梨木,因为这种树真是太贵了!我那点嫁妆,花了我娘多少钱!”
韩孝宗笑道:“多买荒山才好。给我女儿攒嫁妆!”
春花不仅一笑,“早着呢!且等着!你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一朝新妇,洗手做羹汤,待妾身侍侯你!”
韩孝宗搂了春花一阵,嘟囔道,“我想吃汤圆儿。昨晚那个是生的。”
田嫂在门外喊了一声,“少爷,夫人,起床吃饭了!”
春花哈哈一笑,道:“太好了!省去我麻烦呢,田嫂都做好了!”
“我就想吃你做的汤圆!”
“成!那我们先起床!”
二人磨磨蹭蹭起了床,打开门来,发现屋外太阳升得老高,已是大上午了。
春花不由汗颜,若是有公婆在,她这个懒媳妇,怕要挨骂的。
韩孝宗点了点春花的鼻子,笑道:“走吧。吃饭去。”
莫太太看向堂下站着的侄儿侄媳,心中老大不乐意,若是知礼的,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