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惠妃醒来,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地躺在龙床上,身上还有不少揉捏留下的青痕,顿时心下一阵窃喜。可是再看寝宫中却是空无一人,皇帝也没了身影,落寞的同时转念一想,皇上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上朝。这样一想之下,心中顿时放开了。于是,急忙唤了守在殿门口的宫人进来服侍自己穿戴梳妆,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赶回后宫,去给太后请安,顺带炫耀一番。
等惠妃收拾妥当感到慈宁宫时,宫妃们早已经齐聚在了慈宁宫里,正和太后闲聊着,她进大殿的瞬间就成了众人的焦点。昨夜,太后带惠妃去探望皇帝并夜宿云霄宫的消息就已经传进了各宫妃子的耳朵里,众人也早就对惠妃各种羡慕嫉妒恨。此时看到惠妃姗姗来迟,还如此红光满面,脖颈里还有一些暧昧红痕若隐若现,任谁看了都对惠妃拿不出好脸色,只是碍于太后和位分才不得不忍气吞声。
“哎呀,姑姑,臣妾不小心睡得太沉了,又没有宫人叫醒臣妾,害的臣妾起晚了,还请姑姑惩罚!”
惠妃一跨进大殿就娇喝着,直接跑到了太后身旁撒起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直接将皇后给忘在了脑后,而贤妃、白筱悠等妃子更是被直接无视了。
“好好,无妨,你昨夜照顾皇上也累了,姑姑这里晚些也不打紧。”太后见惠妃无视了皇后等人,也没说什么,直接就拉过惠妃的手,一脸慈爱地笑道。
惠妃瞧着太后没有一点怪罪自己的样子,于是更加卖力地讨好太后,一直娇声娇气地和太后说笑,生生把皇后和其他妃子都抛在了脑后,弄得众妃都是敢怒不敢言。
见惠妃只向太后一人请了罪,皇后的脸色不由沉了几分。堂堂皇后被如此无礼的忽视,这是换成了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白筱悠看着放肆的惠妃,还有脸色明显阴沉了不少的皇后,嘴角弯起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弧度。啧啧,皇后把惠妃恨上了呢,不错不错,省了她不少事。不过,如果在这个时候添把油加把火,那就更好了……
白筱悠兀自在心里继续敲打着算盘,想着这把火要怎么加才好。
一场请安,在众妃敢看着惠妃和太后亲热闲话家长,说着昨夜如何服侍皇上的谈话中结束。一处慈宁宫,远离了太后的视线,众妃子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更有几个直接就骂了惠妃个狐狸精。
白筱悠没那份看众妃们翻脸骂咧的闲心,一处宫门就追上了面色难看的皇后,与之说笑,等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才收了笑脸颜色一正。
“姐姐,惠这妃今日实在太过放肆了。不过她如今有太后撑腰,咱就先让她的得意几天吧。早晚都要收拾她的,不差这几天。”白筱悠轻握住皇后的手,在皇后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虽然这地方已经很是僻静,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好。
皇后叹了口气,眼中的怒气不曾消退:“本宫知道,但是惠妃实在太不像话了,这股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咽下去。”
“姐姐,这惠妃早晚都是要收拾的,忍一时才能谋大略,那种内里只有草包的女人,就是太后再护着,难道还能护一辈子?再说了,到时候太后自己顾不上自己了,那还有心里管她死活?姐姐放心,等时机一到,惠妃和太后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听完白筱悠的话,皇后身体一怔,心情好了不少,眼中余留的晦暗也渐渐淡去,又恢复了一派平静,而后转过头对着白筱悠笑道:“多谢宛妃妹妹了,本宫就等着看惠妃到时候怎么死。”
劝慰过皇后,白筱悠才和皇后道别回了绮罗宫。
自惠妃在皇帝那里夜宿之后,皇帝的禁欲也算是告终了。听到这一消息,众妃都是喜不自胜,个个穿的花枝招展,想第一个得皇帝的青睐。可是还没等她们在皇帝眼前晃一晃,太后就去找了皇帝一趟,也不知说了什么,皇帝居然又是连夜的宿在了惠妃宫里,让众妃大惊之下又对太后的偏心和惠妃的好运恨上了不少。
白筱悠虽然心中知道皇帝手中有给的迷幻药,不至于真的去碰惠妃,可是心里还是替柳姐姐心塞。
而随后的几天,本就傲慢的惠妃因为皇帝的独宠,还有太后的偏爱,变得更为嚣张跋扈起来,时常当着皇后的面越权责骂宫人,甚至有时还要和皇后呛声。皇后虽然每次都气得半死,可是都只能咬牙忍着。
就这样又过了近一个月,后宫里基本已经成了太后的天下,惠妃一连独宠了一个月,期间皇帝只是偶尔去了皇后等其他妃子宫里几次。白筱悠那里皇帝借着看望唯心的由头也过去了一次,当然前半夜是做戏,后半夜就直接跑去了冷宫里。
而在云轻傲来之后,白筱悠才知道太后竟然是直接让他和惠妃生个皇嗣,而这一个月里,他都在努力地“造孩子”。不过现实是,云轻傲每天都是下点迷幻药然后跑去冷宫,天亮前再赶回来。白筱悠在替云轻傲感到悲哀时,又不禁暗地里为惠妃每日里穿着暴露“爱痕”的衣裳趾高气扬感到可笑。
嘿嘿,那些所谓的“爱痕”不过都是她中迷幻药以后自/慰出来的,亏得她还当成功绩一样炫耀,正不知道等她知道真相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