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吩咐了兵丁好生看守,莫要出了意外。而后,便去寻裴小了。
裴小一听“明川”两字,眼睛就亮了起来,夸道:“哥哥你可不知,这明川也是个生猛之人,刀耍的也漂亮,我眼瞅着他几刀就将巴山头山那个孽障儿子布和砍在了马下,厉害!厉害!”说罢,还赞许的摆一摆头。
“哎呀!哪个问你他如何厉害,你只讲可知他现在何处?”裴大听了自家兄弟夸明川,心中说不上来是何滋味。只觉,这人听着不错,当是不会委屈了涤翠罢!
“呃!他啊,冲出巴山部落之时后心处中了流箭……”
“啊!”未待裴小把话讲完,裴大一声惊呼,“那他……”
“哥哥啊,您别一惊一乍的,他无事!”裴小拍拍胸口,“我这好不容易要娶媳妇儿,要是被你吓死了岂不亏得慌?”
裴大却不理会他的贫嘴,只问道:“那他现在何处?”
“要说,那小子命也够大,箭离他的后心只差半寸,冲出重围,王爷急着赶路,将伤兵留于后面慢慢行来,想着傍晚就应该能抵达边城了。”裴小说罢,好奇问道:“兄长何时认得这个明川?怎的打听起他来?”
“是涤翠姑娘托我打听的。”裴大回了他一句,转身就走。
“哎!哎?”裴小还有话要讲,却见自家兄长大跨着步子,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转角处。摸了摸鼻子,心想,他家这闷葫芦的兄长头一回对王爷之外的事情热心,难不成他对涤翠……
嗯,得了机会问问浣玉那小辣椒,涤翠姑娘可许人家了。打定主意,裴小乐呵呵的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再说珑玥,迷迷糊糊醒来,眼睛还未睁开,先伸手往身边摸。
“九儿醒了?”裴元修放下手中书册,捉住她四下踅摸的小手。
“嗯,醒了。”珑玥弯眸,而后又惊呼:“坏了,我将卓雅之事忘记了。”
裴元修听罢,笑道:“人常道孕妇的记性不好,如今看来却是真的了。我已吩咐了淘珠跟着裴大去了。”
“还一孕傻三年呢!”珑玥叨念。
“这个说法可是不准,我家九儿可未见傻,把个边城这个黄土坯子的城墙修得甚好!”裴元修抚着珑玥坐起身来,问道:“可要吃茶?”
珑玥摇头,忽而记起一事,忙道:“我觉这边城之中怕是有奸细,否则,我留于边城之事为何能传到铭金人耳中?再有,昨儿个夜里铭金人偷袭,按理说不应举着火把而来,这明显是知晓了城墙惧火,一定要好好查上一查!”
“是那边城郑知府作祟,我已命人将他擒了,压在大牢之内。”裴元修道。
“郑知府与铭金?”珑玥疑惑。
“非也!”裴元修解惑,“不是铭金,而是抚山郡王!铭金的两千人马能潜入大昭,也是抚山郡王放进来的。”
抚山郡王封地与北疆接壤甚广,距铭金也不远。
“他可是大昭皇族,怎的这般……这般……”珑玥气闷。
“这又有甚,哈森与布和兄弟之间还刀枪相见,更何况,他这关系远了的皇族。”裴元修抚过珑玥柔顺长发,轻道:“好了,莫要想了,交给我便好!”
傍晚时分,随裴元修杀出重围的伤兵回到了边城。
涤翠向珑玥告了假,去看明川。
远远的见他趴在担架上,被人搭回来,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傻丫头,哭甚!”明川在抬手给她抹眼泪。
“莫要动,仔细扯到伤口!”涤翠忙阻止。
“那你便莫要哭了,人都丑了!”明川逗她。
“哼!讨厌,害人家担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话为讲完,又掉起眼泪来。
“我这不是无事嘛!”明川无奈。
“无事?都这般了还说无事,爹娘不在了,我只你一个亲人,你若再,再……可让我怎么办啊!哥……”
原来,这明川乃是涤翠的兄长。
涤翠七岁上被瑾皇后自族里选进宫去陪珑玥,明川便住进了明府,给明辙做伴读。明家子弟自来是文武兼修,明川也就跟着明辙学了一身的本事。珑玥远嫁北疆,为免涤翠与明川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妹分离,就自明辙处讨了他来,于她的亲卫中领了个差事。
“竟是兄妹!”裴大小声叨念。
方才他于边上看着涤翠与明川跟前又是哭又是抱怨的亲密无比,心中酸楚,想眼不见为净的躲开之时,却听到涤翠叫那一声“哥!”
心情好似升起了九个太阳,顿时便明朗无比。几步上前,道:“明川受了伤,不宜多说,你莫要闹他了!”
涤翠抹了把眼泪,也觉裴大说的有理,望向明川嘱咐道:“哥哥可要好生养伤,若有事便烦人往内院去寻我。”
明川听罢,微微点头,“你且去罢,好生伺候主子才是正事!遇上人宽泛的主子是你的福气。”
涤翠应了,别过明川,又和裴大道过谢,回了行馆内院。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