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天趴在上面别说让他像柳宗那般粗鲁,他连大喘气都不敢出。
如此下去别说是救人只怕到时候连他自己都会被吓出一身病来。
左凌天思来想去这样一直趴着也不是办法,索性直接翻身下来坐在一边守着。
许是被人压的喘不过气来,睡梦中的南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待呼吸均匀了一些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左凌天见南浔悠悠转醒,原本是打算和平常一样闪身出去让又冬进来伺候的,可转念一想屋内的人都已经被他给打发走了,就连门如今都被他落了锁,他就是想找人只怕一时半会人也来不到。
“扶我起来!”
左凌天硬着头皮把南浔扶了起来,然后又在她的背后帮她垫了锦被,待把南浔伺候的舒坦之后才转身去给她倒水。
南浔就着左凌天的手直接把水喝了,左凌天忙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嘴角。
这一切的一切都做的很是娴熟,若是被又冬看了说不定当场就要给左凌天拍手称赞。
待心里舒服了些,南浔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朝着左凌天看过来。
左凌天吓得双腿有些发软,他生怕南浔在看到他的时候会失声尖叫起来。
可是他等了半晌都没见南浔有任何的反应,不禁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难道南浔的病情更加严重了,所以她才会看到他的时候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你没事吧!”左凌天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浔说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上次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左凌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南浔说这话的意思,待他想明白过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南浔坐起身子丝毫不避讳的拿起衣衫便穿了起来。
倒是把左凌天羞得连忙转过脸去。
“我知道自从我来到这里,你就一直看我不顺眼。你几次三番费劲心思不过就是想把我赶走罢了,如今我也想通了,你既然这么不想我待在这里,我也不愿在厚着脸皮让你心烦。从今日起我便离开这里。”
末了又补充道:“不管怎么说这阵子还是要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听南浔说话这么顺畅,显然是病已经好了,早知道她的病好了,他刚才根本就没必要那样做。
南浔阴冷的目光在左凌天面上一扫。“怎么,还没看够吗?”
左凌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支支吾吾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你先出去吧!”
南浔越是把话说的云淡风轻,左凌天越觉得心里难受。
“我承认我是处处针对你,也的确是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可是上次的事情的确不是我做的,你不能因为与我之间有过节就认定这事是我做的?”
南浔越想越来气,倘若这事真的与左凌天没关系的话,打死她都不相信。
左凌天每次见到她都是变着法子的挖苦她,他这么做不就是希望把她赶走吗?
他见她一直赖在这不肯走,自然是心生恶念,这才想出用这么一招。
这一招不仅能让她身败名裂更能让她从此以后抬不起头来,如此一来的话她根本就没脸面再待在王府。
左凌天最终自然是皆大欢喜。
事后左凌天肯定是怕事情闹得太大无法收场,这才会去假装救她。
而他这阵子一直在藕香榭照顾她。不过是因为心中良心不安罢了。
南浔一脸厌恶的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事跟你没关系,若是这事不是你做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柳府。左凌天。你不要以为你这些天一直照顾我,会让我对你心存感激,你休想,休想!”
“你就是一个人渣,不管你做什么事情,这辈子我都不会相信你!”
左凌天道:“你就这么恨我!”
“我不是恨你。因为你根本就不配让我恨!”
左凌天听了南浔的话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门上才驻足。
他似是还有话要对南浔说。可最终却一句都没说。
他拉开门似是逃一般的离开了藕香榭。
一路狂奔惹得王府里的人纷纷驻足。
在左凌天走后不久,南浔也随之走了出来。
又冬见南浔神色如常,忙上前道:“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南浔淡淡的说道:“回家!”
又冬一脸狐疑道:“回家?姑娘这就是你的家啊!”
南浔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当初她随同左秉一起来的时候,那时的天也是像如今这样一般。
掐指一算她来这里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其实她之所以想离开这里并不全是因为左凌天的缘故。
她是觉得只要有她的地方,是非就不断。
与其待在这里给别人制造麻烦,不如离开这里的好。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别处!”
南浔说完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