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璃风此时若是再执意拦着南浔不让她离去,只怕不用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能被这些已经打算看戏的众人给包围住。
因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浔离开再不敢去追。
南浔从怀里掏出丝怕边走边擦着刚刚被季璃风紧握住的手腕。
南浔下手的力道大,不一会手腕上就被她给擦掉了一层皮。
南浔望着丝绢上的点点血迹,更觉得厌烦,她随手一扔便把带血的丝绢给丢了。
柯喜见季璃风不敢去追,他一个浪、荡公子自然没那么多的讲究。
他见南浔把丝绢扔了,以为南浔是那种嘴里说一套心里又做一套的女子。
他连忙弯腰把丝绢捡了起来,然后又把丝绢凑到鼻尖闻了闻。
“好香啊,真香,骚、娘们既然不喜欢二少爷还故意把丝绢给扔了,切,故弄玄虚,当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
待柯喜走到傻傻还在张望的季璃风面前,朝着他晃了晃手里的丝绢,季璃风这才回过神来。
“干什么呢?”
季璃风有些不耐烦,若不是柯喜嘴贱,说不定他此时已经问出刚才那姑娘的名字了,都是柯喜添乱。
柯喜见季璃风生气,知道他是因为被刚才的那姑娘给呛到了。
“你看看,这是刚才那biao子留下的,要我说啊,这种人就是想给自个立牌坊,她若是心里无意怎么可能还故意把这丝绢给扔了,不就是想着让你拣去,到时候她再回头来找,然后你们就可以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了。”
季璃风对柯喜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柯喜是什么人?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的主。
季璃风看着手里的点点血迹的丝绢问柯喜道:“柯喜,你确定这是刚才那姑娘扔的。”
柯喜挑了挑眉毛。
“当然了,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再说了我可是追了好远才捡到的,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季璃风一拳捅在了柯喜的身上。
他大声的辱骂道:“你个混小子,那姑娘受伤了,若不是受伤这上面的血该如何解释。”
经过季璃风的提点,柯喜才意识到他闯祸了。
柯喜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没……没看到她受伤……我只看见她拿着丝绢在手腕上那部位使劲的擦……具体是不是擦的手腕我就不清楚了。”
季璃风道:“你确定她是在擦手腕。”
“我不清楚,我没敢走近瞧,不过我想应该是在擦手腕。”
柯喜说完还比了一下刚才南浔的动作,然后又朝季璃风点了点头。
无比确定的说道:“对,她就是在擦手腕,而且好像擦的是右手腕。”
季璃风不知道他听到柯喜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他猜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很臭,比茅厕里的臭石头还臭。
他刚才握住那姑娘的就是右手腕。
季璃风连连后退,左手紧紧的握住丝绢。
原来她竟是如此厌恶他,就连他刚才碰了她一下手腕都要用丝绢把那层皮给擦掉。
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竟让她如此恨他。
柯喜见季璃风失魂落魄不告而别,心里很是疑惑不解。
他朝着南浔消失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快步追上了季璃风。
………………
“你去哪里了,我刚才一直找你找不到,便提前先回来了。”
素白见南浔无精打采的回来,连忙起身拉着她往屋里走。
南浔‘哎哟’一声。
素白连忙松了手,一脸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浔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手腕上不小心蹭掉了一层皮。”
素白闻言连忙查看了一番,然后无比自责的说道:“都怪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你,你先坐下,我去拿金疮药。”
待素白帮南浔涂抹好药粉,然后又帮她包扎好才放下心来。
“你一会躺着好好休息,今天就不要去店里了,你安心养伤,一会我把饭端到榻前面。”
南浔笑道:“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再说了我想去看看我上次改良的那个水粉卖的怎么样了。你若是不让我去看,只怕我这饭吃不香,觉睡不好。”
素白见南浔又恢复到了往日,便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好,既然你要去,一会我陪着你去,现在你先乖乖的躺着,一会吃完饭我们就去。”
………………
出云阁。
卸去沉重而又繁琐的衣服,三太太换上了寻常的居家服。
南锦瑟依旧是终年不便的淡绿色长裙。
“娘,南浔她好像回来了。我听底下的人说是在咱家搭的戏台前面看见的。”
三太太原本送到嘴边的茶盏听了南锦瑟这话又放到了桌子上。
“底下的人可看清了,确定是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