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质疑,幸灾乐祸的目光南浔已经见过太多次。
她坦然的迎上那些目光,并未露出一丝慌乱。
她从没想过要任何人的命,可那些人却恨不得她立即死。
当真是眼里容不下她吗?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置她于死地。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南浔的解释或者是看着她跪地求饶。
南浔目光灼灼的盯着跪在那有些发抖的春丽。
“春丽,你刚才说我同五小姐在醉仙亭发生过争执,当时你是亲眼所见吗?”
春丽心虚自然是不敢看南浔那阴冷的目光。
她低着头说道:“是奴婢亲眼看见的,当时浔小姐和五小姐吵得很凶,五小姐还动手打了你,奴婢看的真真的,您当时眼圈都气红了,若不是墨竹姑娘在旁边拉着,只怕您跟五小姐已经打起来了。”
春丽一口气把早就烂熟于心的话说了出来。
南浔听到这却是噗嗤一笑。
众人见南浔一直笑,有些摸不清头脑,纷纷交头接耳的交换着心中的疑问。
南锦素对今日的一切自然早已是熟捻于心,她敛起脸上的得意,硬是挤出了几滴泪挂在腮边,然后装作有些埋怨的看着南浔。
“浔妹妹,你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你五姐这么疼你,她还把她最珍贵的犀牛角都送给你把玩,不过是姐妹之间斗下嘴,何至于闹出人命来呢?更何况这还是一尸两命,浔妹妹你的心也太狠了些吧,枉老祖宗这么疼你,真是让人寒心。”
南锦素说着便捏着帕子嘤嘤的哭了起来。
南浔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南锦裳见状,有些不明所以。
“老祖宗,南浔不会是痴傻症又犯了吧,您看她只知道笑,什么都不说。”
众人这才将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南浔的身上,只是这次少了些质疑多了些同情。
“就是因为浔小姐得了痴傻症,所有才比预期回来晚了半年,这次该不会是又犯病了吧。”
“浔小姐看着这么心善,我觉着应该不像是杀人凶手。”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小姐,嫉妒别人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有的,只是可惜了五小姐。”
“……”
底下的人在那嚼舌根,一字不烂的争辩声屋内所有的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有些心烦,先不说南锦葶的死是否与南浔有关,单是南浔今日的表现就足以让她有些失望。
南浔这孩子忒不争气了,若不是她做的,大胆的说出来就是了,她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自然不能让人冤枉了她。
可她却一直在那笑,什么话都不说,若真的是痴傻症又犯了,她也不打算继续把南浔留在身边了。
“浔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老太太凌厉的眼神配着冰冷的语气,让南浔一点都不意外。
老太太虽说不过问府里的事情,但是她是最见不得打打杀杀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一出血案。
南浔敛了笑声,嘴角划过一抹狠辣。
“回老祖宗,浔儿只是觉得好笑所以便笑了。”
担心南浔的见她说出这么一句话,原本悬着的心终于又落回了肚子里。老太太见南浔无碍,也放下心来。
“那你说说有什么好笑的?”
“浔儿笑是因为春丽撒谎,春丽是什么人,她是您身边的三等丫鬟,她说出的话自然是没人敢反驳,可是浔儿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春丽姑娘,何至于让她编出这样的瞎话。”
春丽一听连忙磕头,由于用力过猛,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点点血迹。
她极力辩解道:“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撒谎,奴婢说的都是实情,还请老太太明断,奴婢的确看见浔小姐和五小姐在醉仙亭吵架。”
南浔暗笑,春丽还真是听话,只是这次却被人当了活靶子用。
她紧盯着春丽问道:“那这么说你真的是亲眼所见了,既然如此,那我想问你,你既然见我和五小姐争吵,那不知我们当时争吵的是什么内容?”
春丽慌张道:“这奴婢就不知了。”
“不知道,只怕是春丽姑娘是没想好说辞吧。”
南浔说完目露寒光。
“既然你连我和五小姐争执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看见我的眼眶是红的,既然没看见你又怎么知道我要给五姐打架,醉仙亭是什么地方,那是府里的禁地,你觉得我和五姐会冒这个险去那里吗?既然我们不会去,那你又是如何看到我同她在那里争吵,分明就是在撒谎还想企图蒙蔽老祖宗,蒙蔽整个南府上下,你当大家的脑袋里放着的都是浆糊不成。”
南锦素暗暗心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都怪她太心急了,想通过私闯禁地,杀害南锦葶这一局彻底的把南浔给绊倒,谁曾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南浔说完这些走到南锦素面前,看着南锦素略微有些颤抖的脸颊笑了笑。
“二姐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