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子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把儿子逼成这样,现在他是真有些怕了。三儿子不像老二那么好拿捏,他在心里思量着,自己要真拦着不让分家,保不齐哪天他在偷偷把老四给打出个好歹,那时在后悔可就真来不及了!
唉,反正薛家村,分家的,他们也不是头一份,分了就分了,总好过闹得人尽皆知的,老四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做人呢!
薛老爷子不知道,现在几乎全村的人都在他们家外面看热闹呢,他的宝贝四儿子的名声,早已传开了!
“唉,老三啊,你也别想不开了,既然你想分,就把你分出去吧!”薛老爷子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道。
“祖父,还有我们家呢!”薛陆赶紧开口。他从心底真是佩服三叔,再看看爹,除了闷着头,啥也不说,啥也不做,自己的亲闺女就要被人给卖去送死了,还啥也不敢吭,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你爹还没发话,你乱说什么!你和薛柒,都给我出去!”薛老爷子气道。
“爹,您到现在还啥也不说,是不是就等着我妹子撞死在外头呢?”薛陆急的抓着薛何忧的胳膊质问。
一直没说话的薛何忧抬起头,看了自己的爹娘一眼,又趴在地上,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爹,娘,老四是你们的心头肉,儿的孩子也是儿的血儿的肉……求你们就放过她吧。把我们也分出去吧,省的再被人惦记。”
薛何忧这话,差点没把薛老爷子给气的翻白眼,却也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要么说老实人不开口,开口就能气死人呢。
薛妙房在窗户外头捂着嘴,想笑不敢笑。
听到这儿,妙贞的心也就放下了,分家,估计是没跑的了,至于怎么分,东西分多分少,她并不很在乎。好歹有两双手,只要勤劳能干,总不至于比现在还差吧!
“走了。”她拉着还想偷听的薛妙房离开屋后。
“你怎么不让我听完呢?还不知道怎么分呢!”薛妙房被拉走后,着急的说。
“咱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娘该着急了!”
“哦,也是。”
薛妙房跟着妙贞回到前院,看见二伯娘还在掉眼泪,赵氏倒是在一边一直安慰她。再看看院子外面,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薛妙房觉得自己的心情真是好极了,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好心情啊!
妙贞看看赵氏,看看藏着喜悦又不敢外露的妙房,又看看在一边站着,有些少年老成的薛言信。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也不算太惨嘛,起码自己家里的人,都是好的。
心里不自觉的就带着点愉悦,心砰砰跳得很快,想到以后的生活,她觉得充满了希望。突然她感觉到胸口一阵灼热。好像有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可在外面,她也不好把手伸到衣服里去摸,虽然外表才五岁,但她毕竟是快三十的成年人了嘛!
“姐,你在这儿陪着娘,我进屋一趟。”妙贞对妙房讲。
妙房回头看了看才几步远的西厢北间,点点头。
薛妙贞一个人回到屋里,怕哥哥或者谁会突然进来,她毕竟是女孩子嘛,就顺手把门给插上了。
把手伸到衣服里,摸了又摸,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啊,但那种灼烫的感觉却还是很清晰。
不会是衣服上有什么吧?薛妙贞有点担心,赶紧来到床边,把上衣脱了个精光,什么也没有啊,她低头研究,却发现自己胸口靠上的地方有个花纹,是淡淡的粉色,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那种灼烫的感觉就是这个花纹发出的。
这是纹身?不可能,别说这是古代,就是现代,也不会有五岁的小女孩儿就纹纹身的吧?再说,这么浅淡的粉色,也不像能纹出来的。
那这是胎记?胎记还会发热吗?该不会是水痘之类的什么病吧?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这花纹颜色好像变深些了,渐渐的能看出花纹的线条和形状了,她却捂着嘴,大吃一惊!这不是奶奶送给她,她从来都是贴身带着的那个玉坠儿的样子么?!
难道玉坠儿跟着她穿越了?她又伸手摸了摸,只摸到光溜溜的皮肤,什么也摸不出来,这个玉坠儿的纹样,就像是从画在皮肤上一样。
能擦掉吗?她用力一撮,却发现眼前一晕,眨眼之间,眼前的景象就变了。此时她已经不在薛家西厢北间狭小的屋子里了。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是浓浓的雾气,脚下是软软的土地,不远的地方还能听见潺潺的水声,可雾气太大,她看不到水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是哪儿?怎么这么大的雾?
雾气干净纯白,呼吸起来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比古代没有污染过的空气还要好得多。
就是太阻碍视线了,她估计这里的能见度不超过五米。
这是哪儿?又穿越了?这次穿到什么地方了?经过一次穿越,她觉得她的承受力已经有了莫大的提高。
可是能不能让她先回去把衣服穿上啊,要知道,她还光着上身呢!虽然只有五岁,哪儿哪儿都是平的,不过光着